等到她去通知徐管家和徐玥一药方配成时,一直跟在身边照顾着徐玥一的余成果然已经不见了。
“刚好堂少爷不是肾虚嘛,少爷就让他去照顾堂少爷了。”徐管家笑眯眯的说道。
“堂少爷?就是那天那个人?”安池鱼差点笑出了声,徐玥一这招也太厉害了,同时打了两个人的脸,还顶着关心手足的名头。
徐管家仿佛看透了安池鱼内心比的大拇指一般,与有荣焉的挺起了胸膛。
因为徐玥一和徐管家都知道安池鱼这两天一直把精力耗在药方上,而且徐玥一暂时没有生命危险,所以并没有急着让安池鱼给自己解毒,而是让她好好休息一天之后再准备解毒的事。
不得不说他们两人的识相让这两天因为小未婚妻忙上忙下而心疼坏了的顾渊勉强顺了一点气。
如果他们两个非要逼着安池鱼刚配完方子就去为徐玥一解毒的话,就算安池鱼没有意见,顾渊也不保证可以克制住自己的暴脾气,不直接把安池鱼绑回家。
解毒前一天的晚上,安池鱼没等到顾渊催她,就很自觉的乖乖回房间爬上床睡觉了。第二天还要还徐玥一针灸抓住那只小虫子,她今天得好好养精蓄锐才行。
虽然顾渊大醋缸子再次泛酸,安池鱼这么乖巧的原因是为了另一个男人的身体健康。但是躺在床上盖着被子,朝着自己眨巴着大眼睛的安池鱼简直太让他萌的心肝儿颤。于是没忍住在给例行晚安吻的时候不小心亲错了地方。
距离安池鱼滚到被窝里已经快五个小时,接近了凌晨三点。但安池鱼却怎么都睡不着,满脑子都是刚刚顾渊在她唇角的晚安吻。
明明过了这么多个小时,可安池鱼还是觉得唇角被吻到的地方依旧隐隐残留着顾渊的体温。安池鱼终于正视起了自己内心,那个一直想要破土而出但其实早就显而易见的答案。
自己不会是喜欢上顾渊哥哥了吧。被这个猜测惊到的安池鱼,羞的把自己整个人埋进了被窝里,整个人蜷成了一团,各种乱七八糟的念头充斥了她的内心。
说起来顾渊哥哥还是自己的未婚夫呢,不知道他知不知道他们两个之间的婚约,安池鱼傻笑着想道。
不对,他肯定知道的,而且他自己也说过昏迷时有一直保留着意识。自己那时候傻乎乎的不害臊,还把婚书上的内容都给他念过一遍。
可是照这样来说,顾渊哥哥既然知道他们之间有婚约,为什么从来没提起过,是不是因为不想履行。
一转眼,安池鱼原本羞涩甜蜜的心情马上又恶劣了起来,越想越觉得顾渊绝对是对她没感觉,才一直不提婚约的事。
之前还天天对她说全世界只喜欢她一个人呢,说不定就是把她当小孩子哄。再或者就是他以前也经常对别的女孩子也这样甜言蜜语的,不然那些羞人的话怎么一说一个准。
整个思维都沉浸在顾渊大坏蛋究竟喜不喜欢自己中的安池鱼,并没有发现自己房间的窗户,正在被一点点的悄声打开。随即,一个黑色的人影动作敏捷又没有发出任何动静的爬进了安池鱼的房间。
虽然没有听到声音,但是在人影进入房间的第一时间就闻到了陌生气味的安池鱼瞬间在被窝里瞪大了眼睛。
安池鱼从小嗅觉灵敏,哪怕用数十种甚至上百种药材熬成一碗的中药,她也可以只靠着鼻子辨别出其中的药材。
所以哪怕安池鱼现在整个人都蒙在被子里,只有头顶没有完全盖住的一条缝隙吹进了被窝外面的空气,她也完全可以分辨出这是一个陌生人的味道,还带着一些楼下花园潮湿的泥土气息。
安池鱼紧紧的绷着神经,脸上前几分钟还带着的少女怀春变成了惊惧苍白,额头上也密密麻麻的冒出了冷汗。
她能感觉到那股气息越来越近了。只是短短的几秒钟,安池鱼却觉得无比煎熬,就像是已经过了十几分钟一样。
终于,安池鱼感觉到了那股气息就这样停在了她的床前,似乎在透着被子打量着她的身体,哪里方便他一击即中。
安池鱼侧躺在床上,身上已经被冷汗浸透。靠着被子的那只手垂过胸口紧紧地抓着身下的床单,力道大道关节都在隐约作痛,而另一只手则是尽量动作小心的往枕头底下伸去。
似是决定了该往哪里下手,那个黑影举起手中的匕首狠狠的向安池鱼的脖子位置刺下。
但几乎是同一秒内,安池鱼猛地往旁边一滚,然后把手中的香粉向那个黑衣人撒去。这是她因为认床,所以特地从家里带过来塞在枕头底下助睡眠的香粉。
安池鱼不知道那个黑衣人有没有被粉末撒中眼睛。但好在她睡觉时习惯只拉纱帘而不拉遮光帘,屋内的情况在月光的照射下一览无遗。她随手捞起一个花瓶往那个黑影砸去,然后往客厅的方向跑,因为这个套间的门在那。
她深知像徐家这样的人家,房屋隔音都很不错,哪怕她大叫救命也是枉然,除非她能顺利逃到门外。
那个黑影虽然因为突如其来的花粉晃了一下眼睛,又躲了一下花瓶,但还是身手利落的向安池鱼跑来。
只要打开这扇门,只要……
几乎只是一个呼吸间,安池鱼就动作敏捷的跑到了客厅。她奋力的伸出手想要打开房门,可是下一秒那黑影就追上了她并将她狠狠地压在地上扣住了咽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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