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她坐在自己对面,顾斯才开口:“吃了早餐,我们就过去。”
席娆坐下,端着牛奶杯,被子里的牛奶是温热的,掌心一瞬间温暖起来,连带着心也暖和了许多。
享受当下,不要去奢望未来,不要去幻想其他,也可以过得很开心不是吗?
喝了牛奶,吃了两片吐司,席娆再也吃不下了。
因为怕她胃不舒服,顾斯也没强迫她再多吃。
“走吧。”想通了之后,她的情绪明显好了起来。
顾斯起身,拿过沙发上的西装外套穿上,然后站在原地看着席娆。
席娆有些不解,却见他视线落在沙发的领带上,才恍然明白过来。
认命的拿过领带,缠绕在他的脖颈处。
她踮起脚,而他俯下身,画面和谐又美好。
管家站在一旁笑看着,不免感到欣慰。
以前那个明朗的少爷似乎又活过来了。
打好领带,顾斯一伸手搂住她的腰一起出了门。
幸存者被顾斯安置在城郊的一个小村庄里,由他的属下看着。
他们一早开车出发,临近中午才到。
对方是个极为年轻的小伙子,二十出头的年纪,叫何欢。
据他自己说,他是因为当晚躲懒,在厕所睡着了才躲过一劫。
而对于偷窃传家宝的事情,他却闭口不言,不管他们怎么问,他就是不说。
顾斯和席娆与何欢相对而坐,顾斯耐心已经告罄,他冷眼睨着那人,给西维使了个颜色,西维了然,快步走到何欢身后,一手掐在他后颈上。
“我再给你一次机会,把事情原原本本告诉我们,否则,你会跟你的同伴一个下场。”顾斯声音里沁着寒冰,光是听着就直让人打颤。
席娆坐在那里,不动声色的看着周围的环境。
“你别吓唬我,我可不是吓大的。”何欢眼底满是惊慌,连声音都打着颤,明明有些怕顾斯,却仍是梗着脖子不甘心的抵抗。
但是因为后颈处被西维掐着,他动又动不得,刚想站起来,就被西维硬生生摁回椅子上。
席娆看着眼前的男子,微微眯着眸,提出自己的疑问:“你看到是谁杀了你的伙伴吗?”
何欢眼见席娆还挺客气,语气也丝毫没有质问,也算是给他台阶下了,他便顺着话回答道:“我没看到,我醒的时候就听到外面一片惨叫声,吓得我没敢出去,后来等人都走了,我才敢跑出去,我在院子里看到他们全都死了,我真的好害怕,我怕那些人还在,直接就翻墙逃走了。”
想到那天晚上的事情,他也是一阵后怕。
毕竟他也就是老大手底下的一个小跟班,虽然跟着他们一起盗窃,但从来没做过杀人放火的事情啊,突然一下子看到那么多人被杀,他真的吓尿了好吗!
“那你们盗来的东西呢?”席娆想到那个传家宝玉,似乎没有听警察提起,后来所有人的追查线里都没再出现过那个宝玉。
但是她是收到消息说宝玉在盗窃团伙家里,她才会当夜过去准备偷出来的。
可是现在那个宝玉就像是凭空消失了一样,难道她的线索有问题?
“什么东西?”何欢好奇的反问,毕竟他们偷过的东西太多了,实在不知道席娆说的是什么。
“良渚玉镯。”席娆提醒。
何欢瞬间想起,表情还有些微的吃惊,但是想到之后又有些迟疑了。
席娆看出他的疑虑立刻说道:“如果你想知道你的伙伴为什么会力离奇死亡,想知道这件事情的幕后真凶,如果你不想自己也被人追杀的话,就老实告诉我。”
她不是危言耸听,也不是蓄意恐吓。
这件事的牵连实在太大,就连委托人都被杀了,她不得不怀疑,这是一出连环套的阴谋。
所以她必须慎重再慎重,抓紧时间找到线索,追查到真凶的线索。
听到席娆的话,何欢沉默了片刻,似乎是在认真思考着,想了想才说道:“其实这件事我一直也觉得十分诡异。”
“为什么这么说?”席娆不解,转而又问道:“当时你们为什么要偷这只玉镯?这块玉虽然名贵,但并不是什么大家手作,而且偷来的东西只能流落黑市倒卖,价格提不起来,对你们而言根本就是赔本的买卖,你们为什么会去偷一只不算稀罕的玉镯?”
说是宝玉,但席娆是知道那东西的,其实是玉镯,但并不算十分名贵,也不是什么稀罕物件,价格也只不过就是中等罢了。
但因为是别人的传家宝玉,所以价值不能用金钱来衡量了。
不得不说,席娆的心思真的十分缜密,分析的也很到位,所有的事情都设想到了,真真是极聪明的。
何欢听着席娆的分析,也不禁疑惑,他仔细想了想,才回答,“那只玉镯本来我们没想偷的,是有人让我们偷的。”
“什么意思?”顾斯沉声问他。
“当时是有人委托集团去偷那只玉镯的,其实那只玉镯虽然原石比较值钱,但雕成玉镯,又没有确切的来历,对我们而言是没什么用的,正常情况我们是绝对不会去偷那样一只玉镯的。”
“但是接受委托就不一样了,委托人付钱,指定物品,我们只需要把东西拿来交给委托人就行。至于物品的价值,能卖出多少钱都不关我们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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