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忌奇道:“我布的?可我不懂阵法啊。”张筝笑道:“姑姑,你二十岁的时候不会,难道三十岁,四十岁的时候还不会吗?”令狐冲恍然大悟道:“是了,咱们活了一百多岁,闲来无事学些东西也是有的。”
三人一路走走谈谈来到杭州,张筝本以为两位祖先要先探探梅庄四友的底,没想到他们直接上门要人。
梅庄的四位庄主一开始并未将三人放在心上,后来被打服之后说庄中所关之人为一大魔头,若让他重出江湖,必将武林搅得天翻地覆、永无宁日。
张筝气道:“我大哥几乎从不在江湖行走,又怎么成了魔头?”丹青生疑惑道:“姑娘的大哥是何人?我们四兄弟隐居梅庄十余年,很少与外人来往,怎会和你大哥起冲突?”张筝道:“我大哥三月之前来到梅庄,之后再也没出去。”黄钟公“咦”了一声道:“三个月前?三个月前,嵩山派掌门左冷禅的师叔童化金与华山派掌门岳不群的师叔风鸣上门比剑,但他们胜过我们之后就离开了。”
无忌听四人说了当日情景,冷笑道:“我不清楚你们在这里奉命看守谁,但我怀疑他早已被人调包。”黑白子道:“我们怎知你不是在信口开河?我看你们是想骗我们将牢房打开后,将那贼人救出去。”令狐冲道:“我们就留在大厅,你们自去查看。”
黄钟公几人互相对视了几眼,终究还是放心不下,留丁坚及施令威招呼三人,四人匆匆进了内堂。过了片刻,四人带了被关在地牢三个月的张凤鸣走了出来。
张凤鸣看见张筝,面上一喜道:“筝儿,你来了。”张筝没好气道:“我让你出门小心,你偏不听,这下被人算计了吧?”
黄钟公面容愁苦道:“哎呀!张公子,你这下可闯出大祸了。你可知被你救出去的那人是谁?他这么一出江湖,唉!”
张凤鸣道:“我本来不知道,但听你们这么一说,倒是有些猜测。向大哥是日月神教的光明左使,被他救出去的那位前辈姓任,莫非是日月神教的前教主任我行?”张家兄妹虽然很少在江湖上行走,但曾听爷爷及父母讲过不少江湖逸事,对江湖上的前辈高人也有一定了解。
丹青生叹了口气道:“风兄弟,不,张兄弟,你可,你可害惨我们了。”
张凤鸣与丹青生以酒相交,甚为投契,见此也十分不好意思,道:“晚辈做事不知轻重,对不起了。可是,既然任教主未死,那便是说明东方教主的位置来历不正,任教主想要夺回教主之位,那也无可厚非。四位庄主,你们既已有脱离日月神教之心,不如就此隐退?”
黄钟公摇了摇头,哑然失笑道:“张公子赤子之心,唉!隐退?哪有那么容易?”他发了一会呆,拱手送客,“三位,我们庄中有事,恕我们不能招待了。”黑白子急道:“大哥,教中处分马上就到,我们……我们就这样放走罪魁祸首吗?”
张筝嘻嘻笑道:“怎么?想和我们打架?还没打够吗?”
黄钟公道:“四位武功高强,我们不是对手。”又对丁坚及施令威道:“送四位大侠出去。”
张凤鸣见黄钟公等人都面色惶然,知道自己闯下大祸,张了张嘴,但又不知该说些什么,最终还是告辞离开。
离开梅庄后,张筝先告诉了张凤鸣无忌和令狐冲的身份,又问起他是如何被骗了的。
张凤鸣道:“当日我离开洛阳后,见到数百人围攻一名老者,我见他豪气干云,又听说他是日月神教的光明左使向问天,心想,说起来,这日月神教与咱家还有些关系,便……”
无忌打断他道:“我早就想问了,这日月神教究竟怎么回事?和明教有什么关系?”
张凤鸣道:“这日月神教嘛,江湖人称魔教,和明教没有关系,但和咱们家却渊源颇深。日月神教的创始人叫做容隽,听我爷爷说,容前辈是他的师伯祖,本名容静思,学成出山后才改了名字的。”无忌点头道:“原来是静思。”容静思性格坚毅,又颇有野心,说她武功学成后创立了一个教派,无忌是相信的。
张凤鸣又道:“容前辈37岁创立日月神教,57岁练功走火入魔去世。她终身未嫁,只有一个叫做江清言的徒弟。江前辈性格懦弱,又武功平平,也不想当什么教主,但他的丈夫聂平秋却野心勃勃,他扶持江教主上位,又逐渐把持了教中大权。”
聂平秋做了几年幕后教主后,终于忍不住害死了江清言,自己做了教主。他死后将教主之位传给了儿子聂兰庭。但由他带头,此时的日月神教众高层大部分都是野心勃勃、勾心斗角之辈,聂兰庭当了教主没两年,就被当时的光明左使、任我行的师父篡了位。因果轮回,报应不爽,十二年前,任我行由师父那里继承来的教主之位又被东方不败篡夺,自己也被关到了西湖地牢里。
日月神教创立短短一百二十年,历任七代教主,却充满了背叛、篡位、争权、夺利。无忌叹了气道:“权利的魅力真的就这么大吗?”
张凤鸣又道:“我和向大哥和那几百人打了一场大架,终于逃了出来。我与向大哥一见如故,向大哥让我帮他救一个人,我便答应了。他带我来了梅庄,自称是嵩山派左盟主的师叔,又说我是华山派岳掌门的师叔,还说我是华山派风清扬老前辈的唯一传人,我这才知道他已认出了我使的独孤九剑。不过我这独孤九剑却不是传自风老前辈,向大哥可说反了,风老前辈的独孤九剑传自我太爷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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