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狐冲被无忌看了一眼,心里不由“咯噔”一下,她明明是笑着的,他却觉得吓人得很。他和林平之对视一眼,两人也跟到无忌、岳灵珊身后,往福威镖局而去。
令狐冲和岳不群夫妇见面,自是另一番景象。岳夫人见令狐冲无恙归来,抱着他哭了半天,岳不群虽面上不显,但目光中也透露出几分喜色。他们虽然对令狐冲私自娶妻有所不满,但见无忌面容清丽,知书达理,当时又事出突然,便没怎么骂他。
和众位师弟、师妹见过面后,岳夫人便让令狐冲及无忌下去休息。
此时距离令狐冲离开华山已有二十多年,他和众位师弟妹生疏了许多,唯一和他亲近的陆大有也不在了,他心里唏嘘不已,带着无忌来到后院。
岳灵珊“咚咚咚”走了过来,说道:“大师哥,小林子怕伤了同门义气,不肯问你,我代他来问,当日小林子父母去世时,让你代传遗言,你有没有见过他家的辟邪剑谱?”林平之急忙过来拉岳灵珊,说道:“师姐,你别说了。”又对令狐冲道歉:“大师哥,你别生师姐的气,她也是替我着急。”岳灵珊却不理林平之,仍对令狐冲道:“大师哥,你剑法早已练得高明之极,这剑谱也该物归原主了。”
时隔二十多年,又发生了那么多事,令狐冲对剑谱之事已看开了许多。林震南夫妇死时恰好只有他在身边,他又机缘巧合学了独孤九剑,剑法大进,还说不清楚所学剑法的来历,也怨不得别人怀疑。他此次回来,其中一个目的便是要解释清楚剑谱之事,当下说道:“林师弟,我正要去找你,令尊令堂去世时,只留下那几句遗言让我转告,再没交给我其他东西。至于我的剑法,那是学自一位老前辈,我曾答应过那位老前辈,决不泄露他的行踪。我口说无凭,也怨不得你会怀疑。”他说着举起右手,对天发誓道:“我令狐冲对天起誓,今日所说之话,决无半点虚言,若我真拿了林师弟家的辟邪剑谱,便让我天打五雷轰,不得好死。”
岳灵珊忸怩不安道:“没拿就没拿,那也不用发这样重的誓言。”令狐冲又道:“林师弟,如果你在找剑谱的时候,需要我帮忙,我一定义不容辞。”林平之拱手道:“多谢大师哥。”
岳灵珊、林平之离开后,无忌道:“我看你这位林师弟,仍是不怎么信你。”令狐冲叹气道:“他不信我,我也没办法。只盼着他尽快找到他家的剑谱吧!”
无忌沉默了一会儿,忽然轻笑了一下。令狐冲问道:“怎么了?”无忌说道:“我只是忽然觉得你这位林师弟和我身世有点相似,父母都是因为某样根本不知道有什么用的宝物,被人逼死。不过我却比他幸运得多,他外公一家只关心他家的剑谱,也没说帮他报仇。我却有太师父及众位师叔伯疼爱。”令狐冲心中一动,握住她的手道:“我却觉得你比他坚强多了,同样都是背负深仇,但他起码健健康康的,你当时还身中寒毒,命在旦夕。”无忌反握了令狐冲的手道,温柔注视着他道:“师兄。”
令狐冲喜道:“无忌,你不生气了?”无忌说道:“我本来就没生气。”她顿了顿,问道:“你小师妹便是你以前说的喜欢过的姑娘吧?”令狐冲点了点头道:“我遇见你之前确实喜欢她,但后来和你在一起后,心里便只有你一个人了。她和我从小一起长大,感情深厚,我自然不能不管她。但我却怕你生气不理我。你是我在这世上最亲的人,若你我因此生了嫌隙,我活着也没什么意思了。”无忌缓缓将头靠到令狐冲肩头,说道:“我发现岳姑娘便是你之前一直心心念念放在心上的那人之后,本来心里有些难过,她毕竟是你第一个喜欢的人,我再怎么说也比她迟了一步。但我现在见她虽然和你一起长大,但却并不懂你信你,我便不再介怀了。”令狐冲将无忌揽到怀里,叹道:“是啊,这世上也就只有你会一心一意的信我了。”
到了晚上,无忌、令狐冲已然睡下,忽然听见隔壁的门被推开了,岳灵珊走了出去。令狐冲奇道:“小师妹半夜三更却到哪里去?”无忌说:“跟上去看看。”
两人跟着岳灵珊一路左转右弯,到了一处大宅。他们听见岳灵珊和林平之说话,才知这里便是林家位于向阳巷的老宅。最近林平之每天晚上都要来这里翻找,想要找出剑谱。
冲忌二人躲在院中一棵大树上,见林平之翻箱倒柜的四处寻找。岳灵珊劝他道:“大师哥一向不会骗我,他既然说没拿你家的剑谱,那多半真的没拿,他之所以剑法大进,恐怕真如他所说另有奇遇。”
无忌心想:“算你还有几分眼光,知道师兄不会骗你。”
只听见岳灵珊又道:“就算真的没找到剑谱,那也没什么,日后你练成了我爹爹的紫霞神功,也能为你父母报仇。”林平之道:“这个自然。只是我爹爹妈妈生前遭人侮辱折磨,又死得这般惨,我若能以我林家剑法报仇,才真正是给我爹娘出了这口气。”
之后岳林两人又去老宅中的佛堂寻找,却被偷偷潜入进来的两名老者制住。那两人一通乱砍乱翻,在屋顶上找到一件红色袈裟,上面写满了无数小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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