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女弟子见定逸、定闲两位长辈接连逝世,再也忍不住,大声哭泣起来。
无忌心中一叹,没有说话,让她们先发泄心中的悲愤。
当日在无忌等人的逼问下,劳德诺终于承认他是左冷禅的三弟子,奉左冷禅之命来华山派卧底。之后岳不群又认出来抢剑谱的那两名老者乃嵩山派旁支。左冷禅收罗了众多左-派高手,暗中与同道之人为难,居心实在不良。
左冷禅的师弟钟镇、邓八公、高克新上门拜访。岳不群出门招待,令狐冲、岳夫人宁中则等担心他们以此发难,便解决了劳德诺等三人,处理了他们的尸体,并打算对外称劳德诺偷了师门的紫霞秘笈后不知所踪。
恒山派女弟子上门求援,说定闲、定逸两位师太被困浙南龙泉铸剑谷,求华山派看在同为五岳一脉的情谊上出手相救,岳不群心中起疑,怕是魔教或嵩山派的阴谋,建议恒山派的女弟子谋定而后动。
令狐冲在浙闽交界处曾和恒山弟子联手对敌,对她们也有几份情分,见此热血涌上心头,便想说由他随她们去救援两位师太,但他的话刚说了个开头,便被无忌打断:“两位师太被困一事不知真假,不如由我随恒山派的众位师姐妹们去龙泉看看。”她早就看出岳不群虽表面是谦谦君子,但其实气量并不大,如果任由令狐冲打他的脸,还不知他事后会如何报复。她和令狐冲留在此地的时间不长,她实在不愿戳破他心目中师父的高大形象。
令狐冲自然不同意无忌孤身犯险,但无忌坚持,他知道无忌武功少有敌手,为人又机敏,便只好同意了。
无忌和仪琳、郑萼等恒山弟子一路急赶,来到浙江龙泉,解了铸剑谷之围,但定闲、定逸两位师太却力战身亡。
定闲师太见识广博,认出围攻她们的三位领头之人乃当年横行冀北的大盗,后来被嵩山派网罗。原来左冷禅向定闲师太提议将五岳剑派合而为一,并成一个五岳派。定闲师太不同意,他便让手下弟子冒充魔教对付恒山派,想以此逼迫她们同意并派,没想到却被无忌、令狐冲先后搅黄。
定闲师太临终前想到嵩山派狼子野心,众女弟子又都性子单纯,没有大智,她们师姐妹一去,她们就变成了待宰羔羊,便当机立断,将恒山派掌门之位传给了前来救援、武功极高的无忌。
无忌等众弟子哭声渐止后,安排未受伤的弟子给受伤的弟子裹伤,之后又让她们将定闲、定逸两位师太及此次遇难的三十七名弟子的尸身火化。
无忌率领了众弟子往恒山而去,路上她们已改口叫无忌“掌门师姐”。无忌之前非恒山弟子,不与她们一起排序,她们本来要叫她作“掌门师叔”,无忌以自己年轻为由,只肯做她们“掌门师姐”。之前她执掌峨眉派时,做的也是“掌门师姐”。
回到恒山后,仪清翻阅历本,和无忌商量之后,选了最近的黄道吉日,十一月二十八举行掌门人接任典礼。
无忌派遣弟子向各门派分送通知。给华山派送信的弟子,她选了性格稳重的仪清、于嫂等人,除了给岳不群的帖子,还让她们给令狐冲捎了一封信。
无忌在山上闲来无事,便命众弟子试演恒山派剑法武功。她虽然之前没学过恒山派武功,但眼光老到,经验丰富,又有集天下武功之大成的乾坤大挪移打底,看过一遍就了解了这些武功的奥妙,也能给她们一些指点。
十一月初,张筝忽然来到恒山。此时江湖上已有传言,说魔教的前任教主任我行带人攻上了黑木崖,杀了现任教主东方不败。他重新当上教主后,除了恢复了向问天的光明左使之位外,还封了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叫做张凤鸣的小子做光明右使,并将自己的女儿任盈盈许配给了这个小子。
张筝回忆到,当日她和张凤鸣返回梅庄后,正好遇见了办完事来到此地打算将张凤鸣放出地牢的任我行与向问天。任我行收复了梅庄四友后,又邀请张凤鸣加入日月神教。张凤鸣对争权夺利、名望地位没兴趣,拒绝了任我行。
张凤鸣带着张筝去洛阳绿竹巷看望他的红颜知己任盈盈,发现任盈盈竟然是任我行的女儿。为了任盈盈,他和任我行、向问天、任盈盈一起上了黑木崖,杀了东方不败。任我行再次邀请张凤鸣加入日月神教。张凤鸣见了日月神教教众的做派,觉得与他们道不同不相为谋,但如果再次拒绝任我行,他与任盈盈恐怕再无相见之日,因此他犹豫片刻后,终于同意了任我行的邀请。
“我实在不懂,大哥为何不带了盈盈姐姐私奔。”张筝抱怨道,“那个任我行啊,一看就野心勃勃,他重新当上日月神教教主,肯定要在江湖上搅风搅雨,大哥一向对打打杀杀没什么兴趣,只喜欢琴棋书画,我看啊,他这个光明右使当不了几天,就会被任我行给罢免了。罢免也罢,就怕他得罪了任我行,被人家“咔嚓”一下,扭断了脖子。太太奶奶,你知道吗?那个日月神教,还有什么切口,什么‘千秋万载’啊、‘泽被苍生’啊,比皇帝老儿摆的谱还大,我大哥肯定说不来那些话。”
无忌笑道:“以凤鸣的武功,自保还是绰绰有余的吧?再说了,不是还有那位任姑娘在呢!”
张筝点点头道:“这倒也是,盈盈姐姐肯定不会让他爹杀了我大哥的。唉!盈盈姐姐也对勾心斗角、争权夺利没兴趣,要不然之前也不会在绿竹巷隐居。我劝他们干脆一走了之,别管那些乱七八糟的事,盈盈姐姐却不肯,说她之前一直未能在她爹爹跟前尽孝,她得帮她爹爹。她不走,我那个傻大哥肯定也不肯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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