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总想着再做一会儿,结果就天亮了。”
“对了,小琳,她昨晚没回来吗?”
“不,回来过,但早上又走了。”他笑,“剧组拍戏,她比演员还忙。”
走到楼下,他问,“王小姐一般早餐都吃什么?”
“我不挑食。”
“那您稍等,我去准备一下。”
我问他要不要帮忙,他笑说不用,我只好走来走去参观屋子。
洋房是两层,装修得很精致,客厅还有个小壁炉。
没一会儿,罗德东端着早餐过来。
面包、煎蛋、培根和牛奶,我未吃先夸:“看着就很好吃。”
他在露台放下食物,“早上空气很好,在这里吃可以吗?”
“好。”我跑过去。
“因为打算离开,所以将女佣辞退了,先委屈王小姐,我会尽快再找一个女佣。”
“不用麻烦……”我咬着鸡蛋摆手,他笑一下,“您慢用,我先回书房了。”
我这时才明白他出书房只是为了给我做早餐,肯定是陈琳要求的。
填饱肚子,我去厨房洗干净碗盘,出来后无所事事瘫在沙发上发呆。
眼睛乱瞥,看到电话,想起还未给刘哥报平安,跑过去将电话拨回去。
刘原听到我声音,茫然不可置信,“美颜,真是你?你可好?有睡觉吃饭的地方吗?”
他的问题既好笑又让我心酸,他还以为王美颜出了国会露宿街头。
我鼻子一酸,“刘爸爸,我很好。”
我将住在陈琳家的事告诉他,他才长长出一口气,“我就说,你没准备怎么会贸然跑出去,有陈琳在,我放心许多。你不要任性胡闹,实在心烦,就在外面散散心,过几日就回来,知道吗?”
我不肯答应,拿话敷衍他。
话筒那面传来孩子啼哭声,他放下话筒去哄,话筒被另一人接起。
“美颜。”是廖亮。
“你怎么会在刘哥家里?”我诧异。
“为什么不辞而别?”他很生气,“我在隔壁,都不被通知,你好本事!”
我不喜欢他的口气,也忍不住带气道:“你是我什么人?我凭什么要通知你?”
“你……”他还要再说,话筒被刘原接过,“美颜,你散完心就快点回来,自你走后,他日日上门,定要知道你的去向,我实在不堪其扰。”
“他就是个神经病!”我气愤,“他再骚扰,你就报警,不必客气。”
刘原叹气,声音压低,“他来头不小,警察也拿他无可奈何。我对他说,你只是外出散心,不过几日便会回来。”
直到撂下电话,我还心绪难平。
本只把廖亮当做邻居同伴,可他的行为处处都让人发毛。
“怎么了?”罗德东的声音在头顶响起,他趴在栏杆上望向我。
“抱歉,我用了电话。”可能打扰到他,我心里不安。
“无事,听你声音不对劲,才出来看看。真的没事吗?”
“真的没事。”即便有事,远在国内,谁也没有办法。
罗德东直起身,轻声说,“王小姐在家里闷的话,可出去散散步,这片住宅区还是很漂亮的。”
这是嫌我吵?
我不敢往下想,为免尴尬,便答应下来。
他冷冷淡淡笑一下,“不要走远,就在附近。”
“我知道。”
在国外不必担心有小报记者,所以我素着脸蓬着发就出了门。
之前拍杂志染的金发,因久不打理,已渐渐褪掉颜色,露出原本的黑色来,夹杂着一些未褪尽的金发,有些滑稽。
我手插口袋,漫无目的地沿着大路走,路两旁的高大灌木郁郁葱葱,间或有鲜美的花朵掩映其中,漂亮极了。
我看得着迷,竟抛却烦恼,认认真真散起步来。
拐过弯,看见一个黑发红裙的小姑娘蹲在路边逗一只小狗玩,经由她身旁,我不由多看几眼,因那孩子生得十分美丽。
大眼翘鼻,长睫忽闪,小脸扑红,似花中精灵。
因多看的那一眼,就莫名出了丑。
小狗脖子栓着绳子盘在地下,我迈脚过去,被绊个正着。
双手在袋中来不及抽出来,身子无法平衡,生生跌下去。
狗被我惊吓到,扯着嗓子狂吠,小姑娘大概也没见过平地摔倒的大人,不由睁着大眼直直看着我。
“怎么回事?小姐没事吧?”一个女佣闻声跑出来抱起女孩查看,边查看边怀疑地看向我。
我暗叫倒霉,掏出双手撑在地上爬起来。
“王小姐?”
男人醇厚的嗓音在身前响起,我惊愕抬头,“朱先生?”
眼前的男子,灰色西装,银色手表,锃亮皮鞋,与那日在咖啡室所见的精英做派并无二致。
还等不及继续惊讶,小姑娘挣脱女佣怀抱,冲向朱先生欢呼:“爸爸!”
爸爸?我打量一眼,的确,父女俩在五官上还是很相似的。
朱先生摸摸小姑娘的头,神情不变,眼里却多了暖意,“安安有没有吃早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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