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会跳舞。”
他知我无意,向我一鞠躬便转身跑了回去。
吧台那边顿时一片嘘声。
我将杯中果酒一口喝完,撑着脑袋等陈琳回来。
但接下来没一会儿,吧台那边的男孩一个接一个来邀,大有今晚定要成功拉我跳舞之意。
我一一拒绝,最后实在不解,问倒数第二个男生为何这样锲而不舍,他老实应答,“我们打赌,谁若邀到你,这学期的论文我们帮他写。”
我哭笑不得,原来他们只是一群无聊的留学生,因生活空闲寂寞,才来酒馆学大人游戏。
“若无人胜出呢?”
“每人绕学校跑五圈。”
我大笑,“你回去叫剩下的那个男生不必再来邀请,你们谁的请求我都不会答应。直接回去跑步吧,还能锻炼身体。”
男孩垂头离去,陈琳回来,我们付账回家。
在路上,我将这作为趣事讲给她,她却替我惋惜,“年轻纯情的男孩子,与他们玩一晚,多好。”
“因为他们是孩子!”我几乎控制不住自己想打人的手。
回到家,罗德东迎下楼,指着客厅椅子上的大束玫瑰对我说,“下午你们刚走没多久,有人送花上门,指明给王小姐。”
陈琳哇一声捧起花束查看,“好大一捧,知道是谁送的吗?”
“不知道,也没卡片。”罗德东摇头。
陈琳朝我挤眉弄眼,“很浪漫哦,来这里不过两天,就吸引到追求者。”
我想不出会是谁送的这束花,只望一眼便说,“还不如你花园里的玫瑰,这捧花束又活不久长。”
“嗐,你真无趣。”陈琳将花塞给我,转身挽着罗德东上楼。
“午餐有好好吃吗?”
“自然,你呢?”
“三明治和咖啡。”
两人边走边对话,我抱着怀里的玫瑰,百思不得其解。
美颜在巴黎并无认识的人。
这送花的又是如何得知我的落脚处?
晚饭过后,陈琳嘱我早点休息,明日罗德东带我去见语言老师。
睡到半夜,迷糊间听到走廊传来争辩,我起来将耳朵贴在门上偷听。
是陈琳和男友。
“我说不行!我不同意!”陈琳大喊。
“你不同意也没办法,我意已决。况且,这是我祖父的房子,我决不允许一个风流不检点的女人住在这里败坏他的名声。我会再帮她另寻住处。”
“胡说八道,美颜是个好姑娘。”
“我打电话问过香港的朋友,你知道他怎么评价王美颜?”
“你暗中调查她?”
“我得清楚租户是不是可靠。”
“你不信任我?”
“并非如此,你太容易轻信别人,我怕你被她利用。”
“美颜不是这样的人!”
“小声点,你要把她吵醒是不是?”罗德东轻咳一声。
“我只是来给你送夜宵,是你非要现在提起这件事。”
“她的头发染得奇怪,穿衣服也过于随便,打电话更是没有礼貌地大喊大叫,来这里没多久就有追求者送花上门,而且,还带你去喝酒?我的天,要是我们将房子交她照管,岂非夜夜变成她与男伴的派对场所?”
“你莫名其妙!酒馆是我带她去的!”
后面的话我没有再听,只是忽而感觉自己的来访给这对情侣带来不少困扰。
我轻手轻脚上床躺下,等外面恢复平静,我再次起床打包行李。
说起来,罗德东也没错,我这样的形象的确不像知礼淑女,男人希望自己未来妻子的朋友更加优雅保守也无可厚非。
好在今天有兑换到零用钱,出去找间酒店对付几天应当不成问题。
整理好行礼,写好便条,我趁着夜色提着行礼溜出罗德东祖父的漂亮洋房。
走出住宅区,拉着行礼箱在路两旁寻找酒店,不知走了多久,终于找到一家旅馆,比手画脚半天,才让睡眼惺忪的老板娘明白我的意思。
旅馆的房间自然比不上陈琳为我布置的客房,但至少有张床可让我睡觉。
至于学校,还是自己找吧。
第二天一早,匆匆嚼几片旅馆为住客准备的硬面包,我拿着向老板娘借的报纸返回房间。
圈圈点点下来,还真让我找到一些租房信息,我在笔记本上记下联系方式和地址,将报纸还给老板娘,用前台电话拨给第一个地址,谈好见面时间与地点,再次返回房间准备。
记着罗德东说我的头发奇怪,那就小心地将带色部分藏起来,梳成马尾绑好。
刷睫毛、打腮红、涂口红,再将白衬衫下摆扎进牛仔裤裤腰,脚踩黑色尖头猫跟鞋,腕表、耳环一个不落,望着镜子里焕然一新的美人,我只觉疲累。
维持美人的形象,真的很麻烦。
☆、十五章
我急于找到落脚处,因此和房东一碰上头就提出去看房子。
房东老太欣然应允,将我带到一栋老旧的六层公寓楼前。
一进公寓楼,我的心就凉了半截。
没有管理员,没有电梯,走廊里光线昏暗,让人没有安全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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