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人吓着了!居然有这种效果,真应该直接吓死你,我略带愉悦的想。
那魔君终于缓过魂来,“你真的是锦觅?”
“不知尊上说的哪位,我乃居水神之职的锦觅是也。”魔君开始喃喃自语说什么居然还活着之类的。
那穗禾心理素质显然比魔君要好,转瞬已由惊恐归于平静,“哼,果然是阴险歹毒、心术不正之辈,是与那天帝商量好了诈死来蒙蔽魔界吧!今天出现又意欲何为?”
按道理来说,如遇当下这种情景我应该据理力争,把双方的恩怨纠葛都抛出来,摆事实讲道理,把那穗禾驳得哑口无言,最好感动了魔君同意灭了她为大家报仇才是,我小愉悦的如是想了一瞬,便马上回归现实,在这种场合揭那穗禾老底,万一这厮恼羞成怒起来和我们来个鱼死网破,别说救人,我们几个想囫囵个出去也需费些心力,加上我也不甚在乎如今魔君对我的观感,于是我板起面孔.
“往事已矣,正道沧桑,个中曲折究竟如何你我心知肚明,我问心无愧,请问魔后是否同我一样心胸坦荡呢?你确定要当着老君和狐狸仙人的面把事情原委说清楚?想那彦佑既是我友人,与尊上及夫人亦颇有渊源,他只是护送友人而已未做他事,如今网开一面,两界安好如何?”
我有些心虚的擅自代表了回了天界,回去要多赠些仙草贿赂贿赂老君莫要让那天帝知晓才好。
那穗禾如真聪明就应该就着我递的梯子下来,结果也确如我所料.“我魔界向来顾全大局,既是几位上神亲临,为避免两界争端,这次便给几位薄面,来人把彦佑带上来。以后休要再生事端,否则严惩不贷。”
真是蹬鼻子上脸,我默念小不忍则乱大谋、不和小人一般见识、大人有大量等诸多至理名言进行自我平复。
“就这么完了?”狐狸仙发言.
“你还要怎样?别忘了我们来干嘛!”唯恐他在此场合再次不合时宜的保媒拉纤,我急忙拽着他往外走。
“站住,你以为魔界是什么地方,想来就来想走就走!”那从头到尾除了问过我两遍姓名便再不做声颇似庙里泥塑摆设般岿然不动的魔君突然发声,我注意到他话中的你而非你们,暗道不妙佯装与己无关马上要遁走。
“水神仙上当年一刀夺了在下性命,千年前诈死脱身,如今又入魔界挑衅。如今还想当无事般不成?”
我一抚额头,继续默念小不忍则乱大谋、不和小人一般见识、大人有大量等诸多至理名言,“魔君也晓得你我是从父辈便开始的恩怨,个中曲折颇多,千年前尚且理不清,如今一时半刻更理不清,魔君大人大量以后有机会再分辩如何?”一抬头,那魔君不知什么时候从主王座来到我面前,抬起一只胳膊挡住我去路。
人的困顿往往源于自己囚了自己,其根本则在于执念,当年的旭凤、润玉、锦觅都是执念囚了自己、害了彼此。
我想起一则故事,说是一位人间的君王非常爱过世的王后,发誓要为她修建最好的陵寝,最后感觉陵寝太好,便让人把那碍眼的灵柩丢出去了,走着走着忘了初衷才是常态,如果有人还在纠结一段已经好了或者结了痂伤口曾经的疼痛是不是就是执念作祟呢?比如眼前的旭凤。
“魔君这是为何?我说过,过去恩怨纠葛已说不清楚,皆是过眼云烟,如今魔君大权在握且夫妻和美,当年大战我也算还了魔君一条性命,如今是再世为人,佛日放下、舍得,皆是大道。望殿下好自为之。”
那魔君皱紧眉头“那你为何要出现在此地?为何要找这般人为你当说客?你以为你可以洗刷你的罪行吗!难道你还想诬陷本王的魔后?真是厚颜。”听到此处,我觉得那些至理名言已无甚用处,真有眼冒金星、七窍生烟之感.
我转回身面对魔君望进他的眼睛“魔君如此执着,那我问你,众人皆知我父为琉璃净火所伤,只有你和先天后由此灵力,当年我再见天后已知她灵力微弱,你难道没有察觉,那灵力去了哪里?当时那穗禾在天界大权旁落,老君如何无缘故肯给予她丹药?那药引子需用上神真身承载,我险些魂飞魄散,那穗禾保你一魄已减了大半灵力,她若承载如何毫发无损?如今老君、仙人均可证明,你面对事实仍然掩耳盗铃,不辨善恶是非,只凭自己喜好论忠奸!”
“你休要与我饶舌狡辩,若不是你一缕青丝换我一条性命,那润玉可能弑父戮兄坐上这天帝位置,你若不往魔界他可有借口发兵大战?”
脑子是个好东西,只可惜这只傻鸟没有,我稳稳心神,“殿下可知小善与大善之分?我知殿下曾经孝敬父母、体恤下属、重情重义;但是你为人子只知盲从却不规劝父母乃为愚孝、为帅却不知为何而战使下属沦为党同伐异的工具乃为愚忠,如今为君王掌握权柄却纵容违法之事、为人夫却不劝诫导致妻子被非议,恕我直言,殿下有小善却不得大善!你信也好不信也罢,我的过错已经由寻得丹药、大战中殒身偿还。你我已无瓜葛。”
“哎呀呀,说不得说不得,你和凤娃乃是佳偶,如今怎成怨偶,难道要势不两立不成,好说好商量。”这狐狸仙和稀泥的本领比办事的本领强太多.
“如今你已不是天帝未婚妻,一个神仙生死又有多大关系!”穗禾突然起身,“此人在此信口雌黄,污蔑君上,尊上此等狂妄之辈留她作甚!”一道寒光冲我袭来,我一抬手将其转回穗禾,被那魔君一掌截断,“穗禾身体不好,怎经得住上神一击。”我险些气绝,是你媳妇先打我的好不好,到底是夫妇同心,我前世真是糊了眼跟这傻鸟纠缠不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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