瑟兰迪尔感觉到一阵异样。脚下连连发出细微的颤动,跟这些怪异的绿光有关吗?似乎不是。他唯有在不伤及娇小女人的前提下全速奔跑,即使负重是自身体重的五分之一,他还是能连着跑两天完全不用歇息,可问题在于外部席卷而过的危险。
在被牵连的洞穴他不知会随时撞上什么状况!
“地震?山体坍塌?”眼前情境太过可怕,以致她不得不发声确定情况。
沿途跑来能走的路始终只有一条,无计可施之际,昏暗的视野捕捉到了一处内陷进去的岩壁——
“看能不能爬进去。”他加快拔足上前,几乎同时放下了路玲。
未几她探出了头:“里面应该可以容下我们。”
他握住她递来的小手,未想脚下猛地空了一块,连她所在的坑洞都在劫难逃,他正欲扣紧她的手,龟裂衍生的颠簸却让她滑了出去。
“瑟兰迪尔!”……
毛茸茸的什么按到了手背上。
“刚才真是吓死我了。不过上面怎么掉了两个人下来?”
“我们见到的第一个是精灵,露芙。”
作者有话要说: 很严重地超篇幅了 OTL。。
这东东各种眼熟,可是我不能肯定是不是非大王的个人纹章
☆、Goldmoon 6
精灵不常做梦。
可他不久前梦到了什么?
一抹久违的身影。模糊,但闪亮不息的火焰。
是因为太过陌生,才在辨认出的刹那感觉熟悉,又或者他们从未曾远离过彼此。
当他挥去萦绕在心的那片岩滩那段暗河的念头,提着微弱不已的油灯穿过第十一道穴口,他听见了细微的话语声。
“……三千……三百……”
“具体是哪一年?你说不清楚,我们可不会治你。”
她在跟谁说话?头一个反应过去,他转念意识到,原来她对历法一无所知。一缕深思从他眸底闪逝。
正无奈愤懑,她却看到对方倏地退了开去,紧接着一把堪比天籁的嗓音传入耳际。
“你的伤严不严重?”
“右臂骨折,肋骨断了两根,其他没大碍。”维持了天知道多久的一个姿势,现在路玲连扭过脖子都觉得影响呼吸,尤其她下趴着,不过随后滑入眼角的灯光及褐色布靴,令她不由自主侧扬起了头。
借着仅有的光亮,一身狼狈的精灵王子仍丝毫无损其高贵,他与她对望了一眼,便移向眼前的生物。
一黄一黑的两只森林野猫。
见状,路玲开口托出他到来以前她探悉的信息,“带有蛋黄条纹的自称露芙,全黑短毛那只则叫布。牠们似乎懂得咒术,而且在这下面呆了蛮久一段时间,至于是多久,牠们没告诉我,我断定牠们也没概念。总之,如殿下所见,牠们是猫。”
话音落地,露芙转向牠的同伴,发出女子一样的声音:“我们是猫?”
黑猫抬起前爪,在祖母绿般的猫眼前晃了晃,“应该。”
这种对话放在平日她必定大感好笑,可是此时处境加上身旁未发一言的瑟兰迪尔,她不禁保持了静观和提防。
就在她打定主意之际,他的大手落在了她背上,她还来不及松开神经,那只手就开始发热,或者说是手经过的部份,她的胸腔、已然麻木了知觉的右手上臂。那是他的治愈之力,连带他有意为她解困的心思,一同融入了她的体内,然后,暖热化作一阵阵沁凉,驱走疼痛与疲累,她感觉好多了。
“你坠落在受流水软化的浅滩,这点程度的伤算走运了。”
“那殿下呢?你之前掉在了什么地方?”
他抽回手,“河水里。”
路玲沉默了一会,“其实我曾听闻,喝下河水的人会睡得不省人事,但为什么我们饮用水源的水却一直是清醒的?”说话间,她小心翼翼翻身,坐起,朝举灯环顾四周环境的瑟兰迪尔偏过头。
有异于山穴通道的逼仄,他们如今身临的岩滩远要开阔和空旷,头顶上的钟乳石长势繁茂,而十数步外即是暗河与岩滩的交界,从脚下的质感判断,这里有定期的涨潮,他移动油灯,就近的一面陡壁上潺潺流泻出规模不大的瀑流。听毕她的提问,他的动作在半空顿住。
静默良久、几近被完全透明的黑猫忽然插话:“此段暗河为黑山水源初次汇集之处,也是我们最初施下咒法的河段。”
她犹在理解上半句,一旁瑟兰迪尔已冷着语调吐出问句。
“你们究竟是谁?”
“我们由东面而来,尽管我们的源头在大海西端,彼时欺瞒者构筑了他的邪恶王国,我们与重生的精灵战士带着各自使命乘船抵达中洲。”
重生的精灵?
“莫非你们是……”她指着接话的黄纹猫。
“你不像我们在白色部落见过的任何一个东方人,孩子。你又来自何方?”
她张着嘴,不知如何回答,瑟兰迪尔投来的注视更让她霎时六神无主,“不对,你们刚刚不过是两只言行失常的森林猫!”她指控似的叫道。
“可否清晰告知你们的来历?”
路玲十分感激瑟兰迪尔的配合,视线不经意下移,意外触及那紧贴身侧露出隐约轮廓的指节。后知后觉想到,他应该是还没见过蒙福之地派来的迈雅,更别谈知道他们的任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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