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蓝田那厮试探不成,看到我就没什么好脸色,那副丑恶的嘴脸毫不掩饰地显露在我面前。我心中也有火气,但不屑与他计较,这个人真是跟块泥一样摆脱不掉,明里暗里跟我过不去,他是嫉妒对我比对他好吗?我可从来没有主动去招惹过他。
为防止他再使什么阴招,我跟紧马文才,上一次差一点被王蓝田射中的情景还历历在目,不得不防。
马文才骑射技术甚佳,在这么多学子中也是最出挑的一个,他追猎猎物一射一个准,地上跑的兔子、山鸡,半空的飞鸟,只要被他看见,没有一个能有幸逃脱。他变换着姿势,又快又准,不一会儿就丰收了一大筐猎物,但我们队的其他人却所猎甚少。要么射箭不好,要么驾驭马的能力不足。
然而我们这边还是采用各射各的方法,梁山伯他们那边却独辟蹊径,为了给小动物们留一条生路,他们不知道从哪儿弄来了大网,队员们纷纷下马,齐心协力采用网捕的方法捕猎猎物,不一会儿也收获颇丰。
梁山伯不管做什么都怀着一颗慈悲心,号召人心的能力也不错。但…这场狩猎大赛考验的可是骑射啊,这样捕真的不算违规?
兰姑娘没有发话,看他们捕了许多猎物,很是高兴。再看我们这边,可以说是十分不团结了,各做各的宛如一盘散沙。
王蓝田那狗东西成果不佳,正是不爽,又见马文才骑射技术自己远远不及,想必是眼红了,又不敢招惹马文才,只能找我撒气。
他故意策马上前假装无意地用他的大马撞我的小马。我很是无奈地紧紧拉住马缰,待那马终于又稳当了才驱马到王蓝田马前。
好久没跟他吵架,这家伙是皮又痒了。我也按捺不住心中的火气,冷冷瞪着他,“王蓝田,你跟我过不去没关系,但这可是比赛,你难道要跟自己的品状排行也过不去不成?就你这点胸襟,能比得过谁啊?”说完意有所指地望了望前面表现甚佳的马文才,他被我说中了痛点,呛得接不上话来。
这时马文才听到动静正转过头来看,王蓝田立马露出了谄媚的笑,我白了他一眼,只差没一口啐他脸上。
兰姑娘见我们这个样子,无奈地摇摇头,与梁山伯他们那一队形成鲜明对比。
我想我们是不是也该团结起来,制定个什么战术啊?众人拾柴火焰高嘛。于是驱马拦住了马文才,他正要射一只兔子,见我这样,险险收了箭,“你不要命了?”我笑道:“你可是马文才啊,我怕什么?”他又是无奈又是有些恨铁不成钢,懒得再搭理我。
我忙道:“这样射下去,你确定我们能赢?”他道:“难不成你要我效仿梁山伯?”我被他噎得接不上话,他又道:“骑射不好,再多的人又有什么用?”我道:“梁山伯他们的办法虽笨,”也不像你那么能耍帅,“但是有效啊,你看,他们捉了好多猎物,难不成你要以一己之力与他们那么多人比?”
他若有所思,然后冷冷哼了一声表示不屑,便驱马走掉了。
没有办法,他喜欢单打独斗,王蓝田这些人我是没办法召集起来的,即便召集起来也不知道该用什么战术。用网捕也好,用箭射也好,只要能捕到猎物,管它人多还是人少。
我骑射不佳,队里跟我半斤八两的也大有人在,我想着便采用一半一半的方法。骑射好的跟着马文才用箭,骑射不好的下了马跟着我三五成群地用网捕,违规就违规,反正兰姑娘也不会说什么。
王蓝田见我们一班的人下了马,白眼都快翻上天了,冷眼瞪着我叱道:“一群废物。”
我呸,我废物?那你倒是射几只给我看看啊!
我拿后脑勺对他,懒得与他理论,他是心有不服,有理也说不通的,就是故意找茬的货色。
我们很快赶上了梁山伯他们,他们秉持着不伤害小动物的原则,就有点缩手缩脚。我们这边完全以捕到猎物为目标,放开了手去干,马文才射得专心,黄队很快就超越了紫队。
结果不出所料,我们队大胜。梁山伯他们那边输了也不显气馁,反而对马文才大为佩服,其实在场的也没有不佩服马文才的,我们队能赢他居功至伟,因为我们捕到的猎物大多是他射的,除去我们队其他人捕的不提,单是他一个人射的就已经可以和梁山伯他们整队人捕的打个平手了。
他的骑射技术真可谓是六六六!
狩猎大赛结束,也正式进入秋天了。我刚回到房间没多久,便接到银心的传讯,说是夫子命令全书院的学子去大澡堂沐浴。
呃,又抽什么风?神经病啊。我对这些一次次的针对也是无语了。用脚丫子想也知道又是王蓝田那个家伙搞的鬼了,他不爽,老拿我撒什么气,那么想知道我是不是女人?我走了对他能有什么好处?马文才就能宠幸他了?
噗,这个比喻真贴切,王蓝田这厮跟那些宫斗争宠的深宫怨妇没什么两样!
银心在一边急得跳脚,“公子,怎么办啊?这次可是来真的啊!”我拍拍她的肩,故作镇定,“别慌,小场面。”但其实已经怕得双腿发抖。
来吧,暴风雨什么的都来吧,我不惧它……算了,我怂,待会儿要怎么办?要在一群男的眼皮子底下脱光衣服?咦~打死我也做不到啊。还是,直接大方承认?那我这些日子以来的伪装不都白费了吗?而且,这么做,会牵连祝英台她们家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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