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若寒唤他唤得亲密,说是再睡一会儿,其实这时也是没有了睡意,不过是想搂着蓝曦臣在床上亲热一番。
也不做别的,光是说说话儿就够了。
他也是爱极了蓝曦臣一身雪白的肌肤,摸着像是上好的玉石,温软细腻,简直让他爱不释手。
蓝曦臣被他搂着,俩人贴得很近,如同这十多年来每一次同床共眠一样,缱绻而又疏离。
温若寒不是感觉不到他的冷淡,他也知道是因为什么,这个人一贯是和熙温雅,那双琥珀一般的眼睛对任何一个人都笑意暖暖,唯独对他,却沉淀着恨意。
即使日日相对夜夜缠绵,他心里的恨也不会减少一分。
只是,那又怎么样?
这个人依然被他拥入怀里,他独占了这个人。
温若寒撩起他鬓角垂落的一绺发丝,更为清晰的凝视着这冰雪般容颜,仿佛还是第一眼见到的那副模样,一点儿也没变过。
“我第一次见你,就觉得天下人真是不解风情,什么泽芜清越,皎月华光,虚伪得很。”
“依我说,就是色如春花。”
十几年前,温若寒睥睨一切,对着那惊为天人的少年,轻佻狂傲的话也是想也没想的就说出口了。
那时,纯白如雪般的少年瞪大眼睛的模样到现在还是历历在目……
“昨日晁儿来你这里请罪,你说该饶了他吗?”
蓝曦臣毫不怀疑,只要他表现得有一点不悦,那个温晁就要倒大霉了。
只是,温晁到底是他儿子,平日里自己和温晁也见不了几次,温晁对他也并没有任何的冒犯之处。
他轻轻的道:“我听说了,是为了之前差点误闯水云间的事情而来,反正也不是什么大错,你又何必斤斤计较。”
温若寒抚摸着他光滑的后背,道:“我斤斤计较?那小子现在是越发的放肆了,不好好的修炼修为到现在一点起色没有不说,还整天沉溺于酒色,说他是酒囊饭袋都算是夸他了。”
“……你温宗主要教训儿子,做什么非得扯着我的幌子?”
温若寒掐着他的下巴,玩味的笑道:“生气了?”
“没有。”
蓝曦臣拍开他的手,准备起身了,黑色的头发半掩着白玉般的身体,他夜里累极了就睡,这温若寒也不会“好心”的给他穿上衣裳,总爱看自己不着寸缕的偎依在他怀里的模样。
温若寒看他朦胧的后背,突然道:“温苑带回来的那个金家的孩子,你好像很喜欢他,是不是?”
蓝曦臣回头,无奈道:“你别打什么别的主意,阿凌只是一个孩子,即使他是金家的人,他也不会威胁到温氏,还是说你怀疑阿苑对你不忠?”
“倘若我真怀疑温苑,那晁儿来对我禀明这件事的时候,我就会下令把温苑和那个孩子一起丢进地火殿。”
蓝曦臣一脸疑惑,道:“难道不是温宗主你多疑吗?”
其实就是温若寒生性自傲,对任何人的话都不尽全信,他的亲生儿子温晁的性子他更了解,所以并没有听信他的话认为温苑和金家勾结意图谋逆。
不过,这般明显的胡乱栽赃,也着实暴露了温晁的短处,沉不住气不说,根本就没有一点成大事者的心胸和谋略。
相比起来,那个温苑虽然行事乖张却也沉稳,看着不卑不吭的,却颇有杀伐决断的气度。
温若寒也听过一些流言,说这温苑是被蓝曦臣教养出来的,修为高深,行事又颇为张扬,怕不是蓝曦臣为报复温氏所埋下的棋子。
毕竟,为了蓝曦臣岐山温氏和姑苏蓝氏闹得不是很愉快,到现在那蓝氏都对温若寒及温氏心有不满。
这些流言温若寒听了,却不会在蓝曦臣面前提起,这人玲珑心思,怕也是知道这些充满恶意的揣测。
温若寒知道温苑对蓝曦臣来说是不一样的,所以,他也没有对温苑动过一点心思。
就算有儿子温晁的挑拨是非,他也没有真把温苑怎么样,连温苑一根头发丝都没动。
“你放心,我不会对温苑和那个金家的孩子做什么,我就是见你喜欢那个孩子,那让他来陪陪你吧!”
蓝曦臣不说话,只披了一件衣裳就去隔壁的浴池沐浴去了。
温若寒也起身,唤来侍女为自己更衣,待蓝曦臣沐浴完出来,就看见他坐在凳子上由侍女梳理那一头及腰的长发。
穿上炎阳烈焰袍的温若寒冷漠霸气,连勾起嘴唇笑着,都透着一股子邪魅。
侍女为他梳好头发,他道:“涣儿,我今日就不和你用早膳了,没有我盯着你也得多吃点,身上都没三两肉,抱在怀里硌得慌。”
“……我有好好吃饭。”
“哈哈哈……”
温若寒笑得张狂,转身一甩袖子就离开了,除了蓝曦臣,水云间里跪了一地恭送宗主离去的侍女和侍卫。
蓝曦臣心不在焉的任由侍女为自己更衣束发,镜子里映着他的脸,他已经很久没有仔细看过自己的脸了。
他这时看着,竟觉着有几分陌生:眼前的人肤若凝脂,那双眸子眼含春花,唇色比一般男子显红些,脸庞轮廓不似以往那般削瘦,取而代之的是更为圆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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