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什么!?”
旭凤与润玉异口同声道。事情的发展实在是出乎他们的想象,简直是峰回路转,柳暗花明!
润玉竟没有想到这困扰他多时的问题就这么迎刃而解了,以这么出乎意料的方式,让人猝不及防。
荼姚不看众人反应接着道:“旭儿,你是我和你廉晁叔叔的孩子,早在我和你父亲相识之前我就有了你。”
廉晁?那个每逢清明老妈就要和自己一起去拜祭的人?旭凤本以为这廉晁是自己父亲那边的亲戚,毕竟看照片,两人还是有几分神似的,现在这么看来,还是有几分隐情的。旭凤按捺住内心的冲动,静静地听荼姚说着当年的往事。
“廉晁是我的未婚夫,我们青梅竹马、两小无猜,就等我大学毕业就举行婚礼。可是……”荼姚用纸巾轻轻拭擦眼角的泪水,以前种种现在想来还是让人痛彻心扉,“廉晁在一场车祸中意外丧生,而那时候我腹中也已经有了他的骨血。我顶着家中的压力外出散心了一个月,在洞庭一带偶遇了润玉的生父——也就是太微。”
她看向润玉,看他面色渐渐和缓,接着道:“我看太微面容形态都与晁廉有几分相似,心中便有一个李代桃僵的主意。不过后来经人打听,才发现太微家中有娇妻幼子,这念想便也就消散了。”
荼姚似笑非笑地看着坐立不安深怕自己的丑事被抖出来的太微,停顿了一会儿又道:“不过,我没想到太微往上爬的欲望这么大,我和他攀谈时只透露了这么一点意思,他几天之后便和润玉的母亲离了婚,孑然一身的跟着我回了香城,做了火家的女婿,也做了你名义上的父亲。”
她朝润玉招招手,示意他坐到自己身边来。荼姚握着润玉的手道:“我火荼姚一辈子行得端坐的正,这是这桩事,我心里对你们母子有愧疚。我也是一个母亲,为了给我的孩子找一个父亲而拆散了一个家庭,这是我的私心,也是我的罪孽。”她停顿了一会儿,“如今你和旭儿在一起,我也不知是你们的缘分还是两家因果的孽果,你们的事,我不会干预,之后是福是祸,是分是和,端看你二人的了。”
说了这么多,她也有些累了,说了句失陪,慢慢的走上楼休息去了。只留下三个男人面面相觑,各怀心思。
“鲤儿,爸爸虽然和你妈离婚了,但你是我们太家唯一的血脉,”太微踟蹰了一会儿开口道,他此生就这么一个儿子,虽然二十多年不曾见过,但毕竟是亲骨肉,他不能就这么坐视不管,“你和旭凤必须分手,为我太家绵延后嗣!”
这话说的掷地有声,铿锵有力,但润玉只是嗤笑一声:“爸爸?你也配!”润玉站起身看着太微道:“只生不养的男人,也配做我的爸爸?我要是认了你,才叫生我养我多年的妈妈心寒!”
润玉拉着旭凤就要往外走去,但旭凤却将自己的手腕慢慢抽了出去,低着头说道:“哥……润玉,你先回去吧,我……我想一个人静一静。”
今天所经历的事实在是太过匪夷所思,跌宕起伏,连最狗血的电视连续剧都不敢这么编,旭凤只觉得头昏脑涨,分不出别的心思。他只低着头看着自己的鞋子,是以没有注意到润玉眼神慢慢变冷,只听到润玉说:“你不跟我一起走?”
旭凤讷讷道:“我……我想一个人静一静。”
“那你便好好想吧。”润玉道,他不再停留,大步向外走去。
旭凤在家躺了几日,终于思索明白了,父辈的事与他们这些年轻小辈有什么关系,只要他和润玉真心相爱,便什么也不能阻挡他们。当他敲响润玉家门的时候,开门的却是个陌生男子。
旭凤内心纳闷,这难道是润玉的朋友?于是开口问道:“你好,请问夜教授在家吗?”
这陌生男子却道:“我是这的新租户,这里没有什么夜教授,你应该是找错地方了吧?”
“什么?!”旭凤惊得大喊道。
“鲤儿,怎么好好的就辞职回家了?”润玉趴在漱离的腿上不说话,像儿时一样,只要在学校或是在街坊邻居的闲言碎语里受了气,他从来不诉苦,只是静静地趴在母亲的腿上,让那双温暖的手一遍又一遍地摩挲自己的背脊。
润玉想起那天旭凤的犹豫,他不知道该不该坚持自己的选择,再加上学校里的流言蜚语,一时冲动之下便辞职回了家。润玉想旭凤比自己小了六岁,拿一辈子最为筹码似乎太长了些,自己有过一辈子的信心,可旭凤有吗?
况且两家人的爱恨情仇实在是太过复杂,就这么在一起了,是不是对自己母亲的不负责?
“妈。”润玉轻声道,“如果,我是说如果,您未来的儿媳妇是你讨厌的人的女儿,您······怎么看?”
漱离动作一顿,继而笑道:“咱们鲤儿是有心仪的姑娘了?”她继续拍着润玉的背柔声道,“这未来的日子还长,妈不能陪你过一辈子,肯定是要走在你前头的。你说的这姑娘,不论我喜不喜欢,只要你心中欢喜,那就足够了。”
她的声音突然亢奋起来:“鲤儿,你说的姑娘是不是锦觅?她妈年轻时和你爸有过一段儿,虽然我后来嫁给了你爸,她嫁给了花洛霖,但我到底是如鲠在喉,计较了好些年······不过自从你爸走后,他们家也帮衬了咱么家不少。你如果真认定了她,妈这就上他们家说说。”
52书库推荐浏览: 上天入地AnimalTre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