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另一方面,冷夜倒是不像吹雪,问完了话就要转身离开,却没想到身旁的男孩们又追了上去。
「需要给妳带路吗?」
「我们学校很大的,可能会迷路。」
「妳叫什么名字啊?……唔!」
在后者被水岛不由分说的直接赏了个爆栗后,冷夜浅浅的笑了。
「我想和同伴們一起行动,多谢。」
数名男性瞬间红了脸,结结巴巴的说好,却在一行人离去后仍然眼巴巴地盯着被水岛护得严严实实的冷夜。
「……」众人无语。
*
「是那里吧?」指着像是道馆的建筑,圆堂率先跑了过去,未料,却在打滑的地面上摔了个大跟斗,导致后方的人接二连三的跌了上去。
眨了眨眼,她忘了说,刚才的男孩们有提醒她要小心脚下。
「为什么就这块地方那么光滑?」在目金的抱怨下,水岛蹲下身,摸了摸地板。
「蜡。」她答。
「咿嘻嘻嘻!」恶意的嘲笑声传入了他们的耳里:「因为『明日之星足球大赛』赢了就得意洋洋,看看你们那狼狈样!」
「该死,你居然干这种事!」最先沉不住气的塔子翻下墙,结果跌在了预先挖好的洞里,接着又得到了蓝发金眸的男孩的嘲笑声,还恶趣味的在塔子面前摇了摇屁股。
……怎么忽然觉得像是某部卡通的场景?
「木暮!」
听见了怒吼,男孩一惊,身手矫健的溜走了。
这个男孩……
「脚底抹油这个技能倒是点好点满了。」水岛负手抱胸,无视了刚才怒吼声的主人前来和雷门一众道歉的场景。
「他的身体很轻。」点了点头,同样不在乎队员们伤情的冷夜附和:「不知道踢不踢球就是了。」
接着就听到了雷门众人对于方才的男孩竟是足球部的部员的惊呼声。
还真是巧。
「他叫木暮,是个让人头疼的家伙。把周围的人全都当作敌人。」闻言,她和水岛没有再自顾自的聊天:「时常和大家起冲突,所以我们就认为,在让他踢球之前,还是让他从头修练身心好一些。只不过,不管如何解释,他依旧故我的认为是我们排挤他,所以才想报复的吧。」
土门汗颜:「性格真是扭曲啊……」
「话说,为什么那么不相信大家呢?」木野抓到了重点,向对方问。
「……木暮小时候,被父母背叛过。」
音无一震:「父母?」
「嗯,从此以后,貌似就不信任别人了。」
对此,她将视线移到了好友身上,而后者总是带着张扬狂妄的眸子里,似是想起了些什么,眼神里多了一分彷徨。
「啊,是说,你们来到这里有什么事吗?」
说明了原由,对方毫无惊讶之色,只是淡淡说道:「这样啊,请随我来吧。」
行经小桥,她和水岛佇足,目光落在馆内的那个蓝发金眸的男孩身上。
同时进行四条抹布清理天花板的动作,却没有任何工具辅助,男孩仅仅只是用自己的脚控制方向,便能够让抹布一直线的从一端到另一端。
而且,四条抹布都没有掉到地面上过。
「很不错的反应能力。」她称赞,而水岛只是轻轻的嗯了一声,没有多说些什么。
*
今晚,註定有人无法安心入眠。
水岛起身,看了眼紧闭着眸的好友,走出了大篷车。
冷夜的眼睁开一点缝隙,过了一会,选择再次闭上。
有些事,比起陪伴,一个人的沉淀更加有效。
只是……
这此起彼落的鼾声,她还真无法入眠。
...…
她一人走在被琐碎星光洒满的路上。
好友的体贴,她知道,所以对方才成全了她想要独自一人静一静的想法。
那家伙,改变的还真多。从原本的情感缺乏,到现在能够关心别人了。
扯出一抹笑,她勾住了头顶上的树枝,盪了几下后便翻身坐上枝头,从怀中拿出了一根香烟,点燃。
加入冰夜月的时间并不长,她只学会了身手,但更深的、比如对于危险的感知,却没有学到多少。不过在好友的一句自己的学习能力算快的了时,她便不是很在意了,想一想,自己反而还算是靠关系才进入的呢。
深深的吸了一口,再吐出。她久久才抽一次,本身也没有烟瘾,只是心情太过烦躁,才破了戒,在还和雷门一塊時拿出这东西。
反正这么晚了,也不会有人看见。
话说回来,是什么时候有了这个坏习惯的呢?像外面那些不学好的小流氓们一样的抽着菸。
瞇起眼,她想不太起来了。只记得回到日本后,过没多久她就学会了。
说到底,还是因为父亲吧。她想。
她只是一个父亲无意间喝醉时,不小心犯下的过错,母亲难产逝世,她也从未听闻父亲提起过。即便如此冷血,在她去美国留学、深造球技后回到日本之前,她还是一直把父亲当作神一样的仰望。
「奈奈子,妳存在的理由,就是精进自己,成为我最完美的作品。」
她几乎是把这句话当作是她一生的宗旨。
她又何尝不知道,父亲根本不爱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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