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并未说明。”
“那好吧。”无奈,花满楼摇了摇头,道:“出,去毓秀山庄。”
花平带来的马车很小,里面只能坐下两个人,毕竟在花平心中,这马车只需要载少爷一人的,如今却多了两个,倒让他颇为为难。
“在下骑马便可。”景渊闻言,只是拱了拱手,然后便后退一步:“七童与6兄便乘坐马车吧。”
“这怎么行?”6小凤兴许是想到了景渊的不方便,连忙摆手:“该是你与七童一起坐马车才对。”
“怎么,6兄还不相信在下么?”景渊开口道:“在下/体内寒气过多,骑马至少能够晒晒太阳,难不成6兄想让在下冻死不成?”
6小凤听到这话,只能无奈摸了摸自己唇上的两条眉毛,苦笑着不说话。
花平牵了后院的一匹马jiāo给景渊,景渊翻身上马,慢悠悠地跟在马车的后面。他却不知道,为何那花家的下人听闻他要骑马之后,心跳也加快了许多,而且,就连给他牵一匹马都不qíng不愿的。
“少爷。”花平驾着马车扬声说道:“老爷说有一样东西jiāo给您,就在您身后的盒子里!”
景渊感觉到花平的心跳越的快了。
马车内,花满楼回手摸了半天才将盒子拿出来,6小凤仿佛是感觉到了什么,当即喊道:“别打开!”
可惜,已经晚了。
马车内的两个人已经被迷药晕倒,而马车外,感觉到不对的景渊立刻抽出了他随身携带的柳叶刀,将刀刃架在花平的脖子上。他的语气无比冰寒,好像是要掉下冰碴一般,让花平不由自主地瑟瑟抖:“说,你有什么目的?”
“公……公子饶命啊……”花平断断续续开口:“这……这是老爷吩咐我的……他、他说要帮少爷医好心病!”
“心病?”景渊皱眉,将刀刃又往前送了送:“什么心病?”
“小人真是不知道啊!”花平的嘴里苦:“要……要不然,您跟着小人到桃花堡去见老爷,他会将此事明明白白告诉您的!”
景渊沉吟了一下,终究是将刀收了回来。毕竟,他没有在花平的身上感觉到恶意,而听这人的语气,倒像是其中内有隐qíng的样子。
“谅你也不敢耍花招。”景渊将刀收入鞘中:“便信你一次。”
花平抿了抿有些gān涩的唇,将手中的汗擦净,随即一抖缰绳。马匹再次缓缓前行,而花平看到景渊不说话,胆子也就大了一些。
“那个……这位公子。”他开口说道:“小人要将少爷和6大侠送往毓秀山庄,公子您是……?”
景渊抿了抿唇:“我跟着你。”
一路上,景渊一言不,身上的气压低的吓人,而花平也不敢说些什么,两人在路上倒是安静得很。
去了毓秀山庄,花平将6小凤与花满楼搬到了毓秀山庄花满楼的房间里,还在门窗四周钉上了铁板。看着一脸不善的景渊,花平连忙解释道:“这也是老爷的意思!”
景渊越来越想知道这花老爷葫芦里到底卖什么药了。
正思忖着,景渊便听到了两个由远及近的足音,听花平在一旁行礼,景渊便知道来者必定有一位是那花如令花大侠了。
“这位便是楼儿新jiāo的朋友吧。”花如令笑着开口,他惊讶着景渊那一头白,却在面上没有显露分毫,语气却愈地柔和:“老夫便是楼儿的父亲,这次公子便不要怪花平了,这都是我吩咐他做的。”
“在下原随云,见过花伯父。”景渊浅施一礼,随即开口问道:“但在下却实在是不知道花伯父这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啊。”
“既然楼儿带你到这里来,那毕竟是他的至jiāo好友了。”花如令与他身边的一位老者对视一眼后方说道:“老夫会与你说说这件事qíng的前因后果。原公子随老夫来吧。”
花如令将景渊引至一扇房门前,在进门之前,景渊的脚步顿了顿,随即将身体转到了门侧,浅施一礼道:“不知这位先生,如何称呼?”
那老者闻言一愣,随即笑呵呵地捻着胡须,道:“在下宋问糙,一介江湖游医而已。”
“宋神医有礼了。”景渊点点头,随即迈步走了进去。
进屋的时候才现,这房间里似乎有着不少人的样子。景渊如今只能感受到有许多人,却连数量都无法确认。
花如令将这几人一一向景渊介绍过去,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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绍到一半的时候,本应该昏迷的6小凤却走了进来。
“这么多前辈都在这里?鹰眼老七也在?”6小凤笑着开口,但语气中还带着几分疑惑:“还有随云,你居然也在这里?我以为你也晕倒了呢!”
“6贤侄。”花如令开口笑道:“这次老夫找你过来,自然是有事qíng要帮忙的。”
“和花满楼有关的事?”6小凤第一时间想到了真相。
“是关于……七童的心病?”景渊皱眉,他想,他应该知道了花平说的话是什么意思。意思就是要瞒着花满楼演一场戏,将他的心病去掉?
“正是如此……”
花如令叹了口气,随即开口缓缓讲出十多年前经历过的事qíng……
关于当时的花家,当时的花如令,和当时的花满楼,还有铁鞋大盗的故事。
***
景渊听完了整个故事,倒是没有太大的想法,这些人拜托的是6小凤而不是他,毕竟他对这些人来说还算是比较陌生。他只是很好奇,好奇花满楼对那铁鞋大盗的想法,也好奇花满楼这几日思虑过重的原因————难不成真是花满楼想多了的缘故,而不是因为铁鞋大盗真的没有死么?
☆、119晋江首发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任务,此时作为一个‘外人’的景渊便闲了下来,径自坐到房间的角落,优哉游哉地喝茶,等着晚上那场剧目的拉开。
他现在和花如令等人早就来到了桃花堡,那毓秀山庄只剩下6小凤与花满楼两人。
花家的气氛很热烈,花五哥也带着妻子和儿子回来给花老爷祝寿,看到景渊时花五哥还很是惊喜,毕竟他去京城已经有些时日,已经很久没见过自己很是欣赏的这位先生了。而他的儿子更是‘蹭蹭’窜到了景渊的身边,摇着景渊的手笑得傻里傻气:“先生先生,昱儿又学会了一曲子呢!”
“哦?”景渊闻言扯起了一个细微的笑容:“小昱很厉害。”
在这个世界上,恐怕只有某些小孩子才真正的没有坏心,真正的值得别人信任的吧。
“看样子,先生出现在这里必定是与我那七弟还是相谈甚欢的。”花五哥笑呵呵地开口道:“如此,有先生这么稳重的人与七童做朋友,在下也就放心得下了。”
花五哥对于这个先生真是很好奇,毕竟一个看起来才二十出头的年轻人的身上能有着如此稳重淡然的气质可是不多见。七童虽然淡然,却和这人比起来还是少了些许感觉。
他很好奇,为何他站在这个年轻人的面前总像是站在长辈面前一样,有的时候甚至会让他很是拘束。
“七童也很好。”仿佛是想到自己在那人身边总是不由自主放松下来,景渊微微笑了起来:“花家七公子,果然不一般。”
他很久没有看过那么耀眼的灵魂了,花满楼表面上看起来温和无比,但却不是那种无原则的温和,花满楼的xing子原本上应该算是很坚韧的。
在他曾经遇到过的人中,还没有一个人像花满楼这样,不带一丝迷茫和yīn霾,坚定地活着。
门口渐渐响起了花平的叫喊声,景渊听着花如令跑去了大门口,想了想时间,想必花满楼和6小凤应该赶过来了。
果然。
花满楼此刻的jīng神状态和平日里差了许多,就连平时挂在脸上的温和笑容也不见了。花如令叹息着将他引到了屋里,将一张纸递给了花满楼,说道:“楼儿,不是爹要算计你,实在是……”
花满楼闻言接过了纸,一旁的6小凤似是在惊讶一般大喊一声:“血脚印?什么意思?”
景渊很想说6大侠你演过头了,让兼职演员的他很是不齿。
可花满楼此刻却分辨不清6小凤是不是在骗他,他的手甚至有了些许轻微的颤抖,6小凤只见到那个无论何时都笑着的男子抿紧了两片唇,良久才低叹一声:“爹,大敌当前,你想让孩儿临阵退缩么?”
景渊表示他不予置评。
“楼儿,你别怕!”花如令总是这次只是做戏,但此刻他说的话却都是自真心的:“爹这把老骨头虽然已经快要不行了,但爹还没有落到不能保护自己孩子的境地!”
“可是爹。”花满楼握紧了拳,低声开口道:“既然他来了,我便要亲自迎战,也好了结这十多年的恩怨!”
6小凤兴许是看到火候差不多了,连忙凑上前去,拍了拍花满楼的肩:“没关系,我也在这里,保准叫那铁鞋大盗有去无回!”
景渊在一旁轻笑:“七童,虽然我不知那铁鞋大盗是何人,但既然你要与他做个了断的话……我支持你。”
只不过,这人若是知道这只是针对他的一个局的话,该是什么反应。但景渊却越来越期待之后生的事qíng了,因为他感觉到了,事qíng大概没这么简单。
有的时候,自己这种玄之又玄的预感,真是很有用呢~
***
宴会很热闹。
花如令当初在江湖上也是有名号的人物,认识的朋友也不少,后来做了富商,生意上的伙伴更是多得数不清,但这次却只叫了jiāoqíng不错的朋友来这寿宴,倒是省了许多地方。
众人觥筹jiāo错,杯中有酒盘中有ròu,景渊这时借由身体不适回到了给他准备的客房里————他表示,自己讨厌热闹的环境。
外面的吵杂声被他隔绝在外,他的心绪一瞬间沉淀了下来。
身体还是差得可以,他最需要的jīng神力和命轮,此刻却仍旧毫无动静。他现在虽然不急,但也不喜欢如今的状况。
而且……
景渊召唤出漆黑的长刀,手指拂过那刀鞘上雕着的暗纹。
唯一能够陪伴他到最后的镜花水月,如今仍旧在沉睡。
门外响起了6小凤的脚步声,景渊想了想,还是将长刀收了起来,打开了房门。
“……随云。”6小凤此时正要敲门,却现景渊已经站在了他的面前,他无奈挠了挠头,随即开口道:“马上就要入夜了。“
“啊。”景渊点头:“你们忙,我要休息了。”
反正这帮人演戏也没他的份,他还不如洗洗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