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事也算不了了之。
二十八日,皇上停止这次行围,带领大队人马返回京城。为了避免十八阿哥病情加重,皇上特意命令随行队伍缓缓而行,一天的路程不得超过二十里。
次日晚间婳燕打算回自己的营帐歇歇,这几日都是陪伴在十八阿哥身侧,着实有些乏累,如今回京虽说宿在半路上的行宫,可是行宫内宫殿却不多,大部分的宫人大臣都是住在临时搭建的营帐内,婳燕虽是格格,却不能占了那些亲族王爷的住所,好在跟随皇上久了这营帐住的也习惯了。婳燕寻了一段小路回去,走到一半便听到太子爷与直郡王吵闹的声音。前面是直郡王的营帐,因为直郡王昔日带兵打仗,住惯了营帐,又想着在皇上面前邀功,将分配给自己的宫殿让给了其他亲王。
婳燕微皱着眉头,皇上虽说当日在驻地曾说对太子严惩不贷,断绝父子关系,但是依旧是罚的不轻不重,面上对苏完瓜尔佳王爷一个交代。
婳燕回头四处张望发现并未有人,便回头示意竹雅将宫灯熄灭,慢慢凑近到营帐,不知为何这营帐后面竟然没有侍卫把守,也不知道是直郡王太过自负还是值班的人忘了这事。
“我没有胡言乱语,要不是皇阿玛偏宠,你连任何一位阿哥都不如!论才能、智能、品格!你配做太子?”直郡王看着太子爷愤怒着说着。
“大哥!”十三爷拦着直郡王喊道。
“他也比你更有资格!”十三爷震惊的看着直郡王。
太子爷嗤笑一声,喝的微醺的脸,嘲讽的看着直郡王,仿佛在看一个笑话“我是正宫嫡子,你们算什么东西!我告诉你们,就算把我废了!也轮不到你们!”
“废你就是眼前的事!”直郡王丝毫不将太子爷放在眼中,疾言厉色道。
“你”太子爷怒红着双眸瞪着直郡王。
“太子,别激动!”十三爷看着太子爷发怒伸手拦住要冲向直郡王的太子爷,太子爷后退了几步已经瞪着直郡王。
“索额图密谋不轨被皇阿玛罢免,随时人头落地!你以为你可以明哲保身!置身事外吗!”直郡王依旧忘乎所以的指责道。
“你!”
“你真的只是挪用贡品,擅骑御马吗!你跟皇阿玛妃子的不轨,你以为你可以瞒天过海,皇阿玛真的不知道吗!”直郡王指着太子爷道。
“大哥,不能说。这是死罪啊!”十三爷在旁听的目瞪口呆,这都是什么事。
“这是他的死罪!”直郡王指着太子爷对十三爷道,太子爷猛的将手中的酒壶扔在地上,酒壶落地便碎裂满地。在外听着的婳燕也是心头一惊,这事婳燕也是晓得的,宫中秘闻,婳燕身在局中可是清清楚楚,后宫中的黑暗事并不少,为了保全皇室脸面定是要牺牲女子,那位可怜的妃子早在皇上出塞前便秘密处死,对外宣称病重,看如今太子爷的反应怕是还未知晓此事,若说为何婳燕知道此事,当初秘旨还是婳燕亲自替皇上研磨伺候写的。
“你们都一样,都想让我死!都想做太子!”太子爷指着直郡王忽然悟了,十三爷转头看向太子爷“好,好,好!咱们走着瞧,走着瞧!”说罢转身离开,徒留十三爷与直郡王在内,过了会十三爷看看直郡王最终还是追着太子爷出去。
婳燕听着里面暂时没了动静,看来太子爷与十三爷已经走了,婳燕回过神来轻轻拍拍竹雅,两个人小心翼翼的从直郡王的营帐旁出去,竹雅扶着婳燕走到远处离着营帐远些的地方松口气。
“这件事莫对外人说,青巧哪里也莫说,晓得吗?”婳燕看着前方灯火低语道。
“是,奴才明白。”婳燕点点头。
“算了,还是去皇上哪里吧,多日未给皇上晚读,着实有些不习惯,刚巧在同皇上说说十八阿哥的病情,安慰皇上宽心。”说罢婳燕带着竹雅转道去了皇上处。
皇上处,路上行宫宫殿偏少,皇上宠爱幼子,便将行宫内最好的宫殿让给十八阿哥,皇上九五之尊怎能住在小宫殿,只好为皇上搭建御用营帐,宫人掀开帐帘,婳燕入内越过屏风,走到皇上面前福身请安,皇上抬眼瞧一眼婳燕免了礼,揉着额角道“可是十八阿哥哪里出了什么事?”
“回皇上,十八阿哥一切安好,只是偶有咳嗽,太医说一切见好,皇上莫要担忧。婳燕此番前来是想着多日未曾为皇上晚读,今日左右无事便过来了。”
“确实,朕也听惯了。今日便不去书房你在这读吧。”说罢皇上起身往软榻走去,晚读时皇上都喜焚香,梁公公安排着宫人入内安排,婳燕从魏公公手中接过册子,坐在一旁的圆凳上翻开书,瞧一眼盘腿坐着闭目手中拿着一串佛珠的皇上,低着头缓缓念着。
皇上营帐外,太子爷喝的烂醉如泥,面色潮红晃晃悠悠的走到营帐面前,侍卫总管看着太子爷,上前半跪在地行礼,太子爷满意的看着他,抬手免了礼便想越过他往皇上营帐处走。
侍卫总管拦住太子爷一脸为难的看着太子爷,太子爷不悦的看着他“让开,我要见皇阿玛!”
“太子爷,皇上有旨,晚读期间不得接近。”
太子爷晕晕乎乎的看着侍卫总管,脑中想了想仿佛明白似的点点头,摇晃着脚步回头走几步,突然立刻回头往营帐走,侍卫大惊想要拦住太子爷,太子爷眯着眼指着他道“我可是太子爷!你就当做未曾看见!”说罢侍卫总管低头思绪片刻,他也是晓得太子爷在皇上心中的分量,想着应当无事便拱手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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