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看着跪在地上的直郡王将折子重重的仍在地上,直郡王供着手看着地面背如松树直挺而立,皇上定神看着直郡王久良开口道“你还有什么要跟朕说的?”
“皇阿玛!太子爷他暴戾不仁,恣行捶挞诸王、贝勒、大臣,以至兵丁“鲜不遭其荼毒”,甚至截留蒙古贡品,放纵奶妈的丈夫、内务府总管大臣凌普敲诈勒索属下等。太子爷种种不仁的表现,实在是让儿臣痛心疾首,儿臣又为那些受太子其害之人哀哀欲绝,儿臣认为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故而顶着以上犯下的罪名向皇阿玛检举太子爷的罪行。”直郡王说的绘声绘色,婳燕在旁看到都忍不住为直郡王这一番表演叫好。
皇上看着直郡王晦涩不明,直郡王心中算计的圆满,前番与八阿哥联合让诸位大臣上奏了太子爷的许多不良表现的折子,再加上这几次太子爷的种种事迹,皇上废除太子乃志在必行!只是直郡王眼下忽略了一件事,目前皇上还在为十八阿哥悲伤,直郡王却大张旗鼓的过来检举太子爷,实在不是好时机啊。
直郡王等了许久都不见得皇上回话,直郡王此刻心中打鼓,微微抬起头看着皇上目光如炬的看着自己,吞咽口水“皇阿玛,儿臣说完了,不知皇阿玛有何高见,儿臣洗耳恭听。”
“既然说完了,那就退下吧。”皇上抬手拿起桌案上的折子低头看起来,淡淡的道。
直郡王难以置信的看着皇上“皇阿玛,太子爷这番举动实在对皇阿玛的不敬,皇阿玛您!”
直郡王还未说完,忽然一封奏折扔向直郡王身上,皇上站起身暴着青筋的看着直郡王,怒看着他“朕让你退下!如今十八阿哥尸骨未寒,你们不为你们的十八弟伤感,却到朕面前说这些事!就对朕恭敬了吗!朕怎么有你们一众漠不关心、冷血的孩儿们!给朕出去!”直郡王急忙起身告罪后退着离开。
皇上此刻还在气头上,忍着气握拳站着,然后一拳砸在桌案上,营帐内伺候的众人集体跪下道皇上息怒。皇上看着她们一个个如此模样,指着她们“你们就只会对朕说这句话嘛!”
婳燕跪在地上与若曦对视一眼,若曦也是一副不知道该如何是好的模样,还是梁公公晓得皇上心性,跪在地上道“回皇上,奴才们绞尽脑汁只知道这句话,若是皇上能够平息怒火,哪怕让奴才们集体去午门问斩,奴才们也乐意。”皇上看着梁公公叹口气,心情倒是缓和下来,扶着把手坐在龙椅上,揉着额角。
“朕的孩儿们当真是让朕心寒啊,尤其是太子!何时能让朕省省心!”
梁公公低着头在皇上看不到的地方对婳燕与若曦使着眼神,婳燕看的明白,悄悄的起身为皇上端茶,皇上抬眼瞧着是婳燕伸手接过“皇上,婳燕不会说好听的话哄皇上开心,只能为皇上递一杯茶,皇上切莫忧心,人生世事无常,有些事,不明不白,让人猜不透。有些事,可以看透,但不要看破。一百个人有一万种想法,其中只有一个人的想法与自己相同,可是却又不同。皇上您说是不是。”
“是,世间百态,寻不到一样的人,逝去的便再也回不来,做过的事也不曾会变。”皇上说罢端起茶杯饮一口温热却含冰的茶水入心怀。
经过直郡王之事后,直郡王与八爷党确实收敛一番,只是太子爷依旧充耳不闻,想要将颓废进行到底,返京途中便夜夜笙歌,常常到一处驿站便寻欢作乐,流连欢场,日日喝的大醉,若是往常皇上多半睁一眼闭一只眼,可是如今十八阿哥还在丧期,皇上每每听到太子爷的动静,眼底下的冷漠便深一层。
行至木兰围场布尔哈苏行宫,皇上本来看着这几日有所改善的太子,心中也是甚是欢喜。太子毕竟是皇上一手带大,太子丧母,早年皇上既是当阿玛也是当额娘的照顾,对太子爷宠爱至极。
婳燕读完最后一句便起身合上书,微低着头看着慢慢睁开眼的皇上,若曦适时的递上茶水给皇上,玉檀则是端茶让婳燕润润喉咙,婳燕将书递给一旁侯着的青巧才接过茶杯押一口茶。皇上端着茶杯看着婳燕与若曦,二个女孩子亭亭玉立,一个是大家闺秀,一个是聪明伶俐,越看越是欢喜。“朕能有你们二个人伺候当真是福事。”
“奴才能伺候皇上与格格才是福事好事,今日难得见到皇上如此开怀模样。”若曦嘴甜说着,又递上擦拭的锦帕。
“朕总不能日日为十八皇子之事忧伤,更何况这几日太子安分许多。如今细细回想,朕一众孩儿中十八皇子最为于太子相像,一样眉清目秀,聪明伶俐,只是十八皇上更加贴心。”皇上起身走到窗前看着皎洁的月光好似回忆一般“太子是朕亲自教养长大,四岁就熟读四书五经,十一岁通晓满汉蒙三语,娴于骑射,可谓文武双全。对朕血浓于水,最为亲切。只可惜他日渐长大,却越来越。”皇上想着想着叹口气。“太子的母亲,在他出生的之后不幸崩了,让太子变成了遗孤,朕只有对他加倍怜爱,这也是朕能够为皇后所做的一点事了。”
皇上寝宫外太子爷快步走来,王喜公公借着灯火眼尖的看见太子爷的身影,快步往前走几步急忙跪地请安。“奴才给太子爷请安。”
“我来伺候皇阿玛。”太子抬手免礼,随即背着手对着王喜扬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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