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必解释,事已发生,你解释也无用,本阿哥这次饶你一命,往后若是十五阿哥再来,你可必须守在着!不能让姐姐出任何差错!”闻言静荷姑姑急忙叩首道声是。
婳燕瞧着静荷姑姑是当真不晓得,看着静荷姑姑低三下四的模样,一是于心不忍,再者日后也需要静荷姑姑照料,便让十七阿哥算了,其实静荷姑姑倒是不怕十七阿哥,只是此前四爷与十二爷都曾多次打点,让她好好照料婳燕,若是这件事被这二位爷知道,她才真是吃不了兜着走。
“十七阿哥,你且现在外面等着,我入内换身衣裳,再将外衣给你。”婳燕看着月色,一会便该有人回来,若是三人这般站着着实是不雅,甚至会让旁人多想,眼下婳燕可经受不起任何的闲言碎语,十七阿哥也明白便点点头。
待婳燕穿戴整齐出来,十七阿哥接过外衣心里还是有些担忧的模样,便问道“姐姐当真无事?”
“没事,方才确实收到了惊吓,我缓一缓便好了,今日当真多谢十七阿哥。”说罢婳燕福身道谢。
“姐姐何须同我客气,只是十七不能日日跟在姐姐身边,若是日后十五哥过来欺负你,姐姐可要机灵些,然后托人告诉十七,十七去帮姐姐教训十五哥!”十七阿哥举着拳头气愤的道,婳燕笑着点点头,便目送这十七阿哥离开。
婳燕看着十七阿哥离开的背影渐渐消失才望向静荷姑姑,姑姑此刻不好意思的看着婳燕,虽然是没落的格格,但是谁知道以后啊,婳燕抬手道声姑姑不必内疚便让姑姑回去,她想一个人静一静,姑姑点点头同意了,便独留婳燕一个人待着。
婳燕孤零零的站了一会,伸出手慢慢抱住自己蹲在地上,她从未想过十五阿哥会那么做,当真是一点情意都不留,如今真是彻彻底底的死心,婳燕此刻已经没有当时的难受,只是带着微微的酸涩,看来这道伤痕已经长出新肉,虽然痒却也无时无刻不提醒自己,要记住今日的错!
次日
十五阿哥与十六阿哥大婚之日,唢呐高奏,鼓乐喧天,浩浩荡荡的迎亲队伍在宫殿内穿梭,婳燕跟水山她们来看热闹,因着昨晚发生的事,婳燕本不想去看热闹,可是无奈水山非要去瞧,婳燕不想扰了水山的兴致便点头答应了,她也想看看十六阿哥的婚事可否顺利。
她们这群小宫女站在宫道上待等了会,便远远瞧见十五阿哥与十六阿哥一身大红喜服,意气风发的驾着通体血红的宝马缓缓而来,婳燕望向十六阿哥,虽然知道十六阿哥看不见她,但婳燕还是默默道一句,十六阿哥恭贺大婚,望夫妻和顺,举案齐眉。婳燕刚要同一旁的宫女们跪下之时,忽然十七阿哥不知从哪里冒出来,拉住婳燕的手便从宫女太监的人群中离开,婳燕还来不及同水山说一句就被十七阿哥带走了,水山也是待迎亲队伍离开才发现婳燕不见了,水山呆了会便以为婳燕该是被人群冲散了,就跟着别的宫女离开。
十七阿哥一路带着婳燕跑的无人的一处湖边,而湖的对岸是热闹的婚庆人群,这边却是寂静不已,突然十七阿哥伸出手捂上婳燕的耳朵,婳燕还没有缓上一口气,便被十七阿哥捂住耳朵,只是隐约间听到一句,姐姐若是不想听就不要听,话音刚落。身后的夜空中绽放出无数的烟花,喜鞭更是噼里啪啦的作响,烟花的灯火光照着二个人的身影。婳燕望着五颜六色的烟花,忽然想到除夕那日,自己是与十五阿哥看烟花,如今却物是人非。突然十七阿哥上前一步,挡住婳燕的视线,不想看就不要看,婳燕看着人高马大的十七阿哥勾着嘴唇含泪笑了笑。
待烟花结束,响乐声继续吹吹打打,好像将喜轿抬到宫殿外,新娘的喜轿从火盆上经过,又好似听到各种吉祥话,只是这一切都已经无法让婳燕而伤心,哪怕那一抹酸涩都荡然无存,婳燕只记得这一日十七阿哥温暖的掌心,以及坚定高大的身躯护着自己的样子。
丝竹止了声,十七阿哥低下头看一眼婳燕便不好意思的把手收回来,婳燕这一次才见到面色微红的十七阿哥羞涩的样子,不由得一笑,十七阿哥抬手挠挠头,将视线瞥向一旁道“我怕姐姐伤心才那么做的,姐姐别笑十七了!”
“好,不笑十七阿哥了。”
二个人就这么静静的待着,十七阿哥感觉自己的心跳越来越快,婳燕也瞧着气氛着实有点尴尬便开口问道“十七阿哥怎么想要带我来这里。”
“十七认为姐姐不该在人群中,而且我想姐姐也不愿在人群中,何不如将姐姐带出来,这里清净人少,姐姐刚好可以透透气。”
“谢谢你,十七阿哥。我只是想要瞧一瞧十六阿哥而已,毕竟今日也是十六阿哥大喜的日子,我虽然不能当面道一句恭喜,也该瞧一瞧才安心。”婳燕看着远处慢慢走掉的人群,语气没有一丝的悲痛的说道。
“听姐姐的意思,莫不是释怀了?”十七阿哥也察觉出婳燕此刻一点没有伤情的意思,明明昨日还那么绝望无助。
“昨晚我想了一夜,想着想着就睡着了,待起来后,我便想通了,何必拘泥于曾经。一切有为法,如梦幻泡影,如露亦如电,应作如是观。”婳燕步到湖边看着平静的湖面淡然的说道,婳燕是彻彻底底的放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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