婳燕摩擦着玉牌上的名字,弘历。眼前的弘历一眨眼都这般大了,再也不是那个小豆丁。随后,他又该成为一代帝王,受到后世歌颂。弘历看着婳燕出神的样子微微摆摆手“姑姑?姑姑?你在想什么?”
“没什么。”婳燕放下玉牌收起目光,又望向竹雅她们“你们都出去,我要同弘历独自说会子话。对了,青巧。一会你去御膳房端些糕点,你怕是一会要饿,正是长身体的时候,可不能饿了你。”婳燕后几句话是对着弘历说道,如今弘历身高飞长,每日饭食也是一日多餐,每每万岁爷瞧见都会说能吃是福,惹得弘历有些羞涩,好在这些吃食确实都到了弘历身上,如今都快高了婳燕大半头。
瞧着他们都出去,婳燕看着弘历让其坐下,认真的看着弘历“弘历,你可知道你阿玛如今在做什么?为何让你讨好万岁爷?”
弘历微顿咽口水,轻轻摇着头“阿玛只说,让弘历在皇爷爷面前聪明伶俐,惹得皇爷爷开怀大笑就好,别的事弘历不知道。”
“弘历,若是有一日你的阿玛成为了皇上,你是正经八百的阿哥,你可想过,你想不想争取那把龙椅?”婳燕道。
弘历顿时张大嘴巴吃惊的看着婳燕“姑姑,此话怎可出口,如此大逆不道之话,若是皇爷爷知晓,姑姑,你的性命难保。”
婳燕叹口气“我知道。只是随意问问,可是弘历,若是有个机会摆在你面前你可愿意?”
“高处不胜寒,站在高位却孤独寂寥,弘历愿又不愿。愿,是希望拥有更强大的力量,去保护自己想要保护的人,让自己在意的人毫无畏惧。不愿,是因为越在高处,失去的便越多,弘历不想失去,甚至害怕失去。”弘历看着婳燕一字一句很有想法的道。
婳燕抿嘴一笑,抬手看着摸着弘历的辫子“弘历,你说的不错。罢了,若是有朝一日你想要得到那个位子,姑姑定会竭尽所能的帮你。”
“好,若真有那一日,弘历希望,那时陪在弘历身边的人依旧是姑姑。”弘历笑着道。
“恩,姑姑一定会陪在弘历的身边,直到弘历不在需要姑姑的那一天。”婳燕看着弘历认真的道。
“才不会,弘历才不会不需要姑姑,若是没有姑姑,弘历如今哪里会这么完好无缺的站在这里,从初见到现在,每次弘历遇到危险都是姑姑相救,弘历今生今世都还不起姑姑。”弘历抬手摸着婳燕的鬓角,深邃的看着婳燕。
婳燕未语只是抬手轻轻捏着弘历的手心,他其实还不知,他能够出生都是靠了自己,若没有婳燕又哪里有弘历,只是婳燕不希望在用此事压着弘历,再者,不愿弘历知道自己的生母不是钱氏,那么对弘历的打击很大。
“姑姑,你怎么不说话?”弘历问道。
“没事,只是想着姑姑做这些是不需要弘历报答,你这么一说,姑姑心里反而过意不去。”婳燕回神后笑着道。
“姑姑,你真好。”说罢抬手站着环住婳燕,婳燕微微一怔,轻声一笑靠在弘历微微有些宽阔的肩膀处。
晚间,婳燕瞧着木盒中的遗诏发呆,这份遗诏留还是不留是个问题,不留婳燕有些不甘心,留却又后患无穷,婳燕仔细想了想,合上木盒,抬眼瞧着四周可否有万岁爷的眼线,当然就算是有,早已被婳燕以及四爷收入囊中,没有什么事是解决不了的,当然,有句话叫做防不胜防,谁知道万岁爷会不会在安插,多些谨慎总不是坏事。
婳燕拿起木盒走出院门,招手让竹雅过来,竹雅上前候着,婳燕将木盒递给竹雅嘱咐道“若是有万岁爷的眼线在,你便将此物放入火盆中烧尽。”
“格格,若是一直无人怎么办?”竹雅拿过木盒看一眼问道。
“无人,那便过三日后毁去,最好让梁九功的人瞧见。”
“奴才明白。”说罢便拿着木盒离开,婳燕看着竹雅的背影叹口气。
刚过寒露,天气渐冷,阴晴不定。婳燕端着暖茶入殿内,如今弘历依旧跟在万岁爷身边学习,婳燕上前将茶杯一一放好,便走到弘历身边看着他写字,弘历微微抬起诗集让婳燕瞧着自己做的注解,婳燕欣慰的点点头,轻轻拍拍弘历的后背便步到一旁。
皇上放下笔瞧一眼婳燕“朕之前嘱咐你的事,你可做了吗?”
“奴才已经处理完了,万岁爷放心。”皇上接着拿起笔微微点头,忽然又想到什么,提着笔又道“老四若是回来,让他进宫一趟,朕有话要说。”婳燕点点头便拿着托盘离开。
四爷已经离开多日,怕是没有十天半月是回不来,不晓得今日为何万岁爷会提前那么久吩咐自己,婳燕微微摇摇脑袋将这个想法压下,拿着托盘到御茶房,婳燕刚想进去便听到玉檀道“你听说了吗?前几日万岁爷竟然让雍亲王去视察仓储,这往常可都是万岁爷亲自检查,不是万岁爷也该是废太子爷,你说雍亲王怎么如今那么得万岁爷的器重。”
芸香回道“弘历阿哥在万岁爷面前多么受宠,皇上多多器重雍亲王也无可厚非,再说,前几年诚亲王还不是去圜丘祭拜,可见万岁爷只是随意指派罢了。我们做奴才的在如何说,又管我们什么事,咱们安心为万岁爷煮茶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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