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嫔轻轻一拍婳燕的手背“哪里是一样的,听闻每年你的生辰,胤祹都会特意推掉公务入宫,为你在静心园庆生,这样的情谊同其他皇子可是比不得的。”
“定主子说的不错,十二爷是婳燕的姐夫又是从小看着婳燕长大的哥哥,其中情谊自然不同,只是每年婳燕的生辰不光只有十二爷,不然我们二人着实是有些无趣,好在十六阿哥与十七阿哥都会结伴而来,今年十三爷听闻也来为婳燕庆生,婳燕何德何能得几位皇子青睐。”婳燕说着说道,宫中的弯弯绕绕婳燕是信手捏来,想来今日定嫔就是想要同婳燕说十二爷的事,这话里话外都绕不过十二爷。
定嫔笑容一僵,好在定嫔是宫里的老人,如何控制表情她是游刃有余,立刻又是含笑柔和的看着婳燕“哈哈,从小这几位皇子就同你要好,为你庆生是他们该做的。婳燕,你今年多大了?本宫年纪大了,这记性都不好了。”
“婳燕康熙三十三年生人,算日子今年已经二十又八。定主子是贵人多忘事,婳燕可不会计较的。”婳燕微微一笑。
“这些年你一直在万岁爷身边伺候,倒是耽误你嫁人生子了,你可有什么瞧上眼的贵族子弟,若是你出嫁万岁爷必会亲自为你筹备嫁妆的。”定嫔又是轻轻拍着婳燕的手背,婳燕低眸瞧一眼,笑而不语,定嫔心思百转看一眼婳燕抽出手伸手拿起茶杯递给婳燕“瞧本宫这记性,格格来了这么久本宫就光顾着同你说话了,喝口茶润润喉。”
婳燕笑着抬手接过,掀开茶杯竟然是自己最喜欢的碧涧明月,看来婳燕想的不错,今日定嫔是有备而来,这桌上的糕点都是自己喜欢吃的,婳燕想了想乾清宫事多,自己可没有时间同定嫔这么兜圈子,虽然称呼定嫔为主子,但她可不是婳燕的正经的主子,这些个后妃那个不都是瞧着婳燕脸色,她既是格格又是万岁爷身边的大红人,婳燕这才敢微微对着定嫔展示出不悦。
婳燕放下茶杯,抬手轻轻擦拭着嘴角“定主子不妨有话直说,万岁爷那处事忙,婳燕离开一时半刻还好,时间久了就怕万岁爷有事,主子也说了万岁爷的事是大事。”
“格格既然开口本宫也不在绕弯子,胤祹如何对格格,格格心中有数,你姐姐婳怡离世许久,此前你说胤祹亏欠婳怡,胤祹也守着同你的约定,本宫不会多说什么,只是婳怡已经不在人世,胤祹守着这约定未免太多委屈。本宫只有胤祹这么一个孩子,他从小就被苏麻喇姑抱养在身边,我连见一面都难见,好不容易他长大成人,请安的次数多了起来。本宫为人额娘,自然希望自己的孩子幸福平安,子孙满堂,可是胤祹如今只有一位郡主,今年远嫁科尔沁。古语有云,不孝有三,无后为大!”定嫔说着说着哽咽起来,从衣袖抽出丝帕擦着眼角的泪水“格格,胤祹爱慕格格,本宫都知道,虽然本宫没有养育他,可是胤祹也是本宫的孩儿。婳怡是你的姐姐,若是格格愿意为胤祹的继福晋,既是不辜负婳怡的心愿,又是成全是胤祹,本宫求格格了,格格便答应吧。”
婳燕瞧着定嫔为母担忧的样子,叹口气,起身半跪在地对着定嫔说道“定主子,请恕婳燕答应不了此事。一来,婳燕不愿对不起姐姐,虽然姐姐愿意成全,可是婳燕做不到。二来,婳燕不喜欢十二爷,这件事我同十二爷说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三来,又有谁可以来成全婳燕,请定嫔主子不要用仁义道德来压迫婳燕。婳燕可以实话同定主子说,喜欢婳燕的不止十二爷一人,不光只有他一人在等我,若是我答应了十二爷,那么十七爷我又该如何做?二个人都不是我想要的,既然如此那么谁都不成全,对谁都好。”说罢婳燕低下头不在看着定嫔。
定嫔叹口气伸出手扶起婳燕,婳燕慢慢起身站着看着定嫔“我如何不知晓你的心思,若是你喜欢胤祹,无论怎样你都会答应的,你不是个委曲求全的孩子,本宫心里都明白,只是为娘者总是希望自己的孩子得偿所愿,罢了,本宫不强求你,在说强求也求不来,你是万岁爷身边的人,本宫还不至于到不明事理的地步。”
“多谢定主子谅解,定主子放心,婳燕会去劝说十二爷,他是定主子的孩儿,也是婳燕的姐夫与哥哥,我也不愿见到他无子嗣。”婳燕低着头看着定嫔说道。
“有你这句话本宫就放心了,你的话他总会听进去的,早知今日,当初胤祹若是娶的是你,那么这一切都不会发生了,胤祹他是个痴情人,爱新觉罗家最爱出的就是痴情人,他是,十七阿哥他也是。”定嫔看着婳燕明媚的面容不由得感叹道。
婳燕不知该如何说,只好安慰道“定主子不必担心,痴情又如何,时间会冲淡一切的,或许有一日婳燕也会遇到心目中的那个人,他们便会放下了。”
“但愿如此,若是胤祹实在不愿,你也不必强求,儿孙自有儿孙福,本宫就是在想也不愿胤祹不开心。”婳燕轻轻点点头,定嫔笑一声看着婳燕道“瞧着你面容依旧如前,改日有空可要同你多多谈论些保养之法了。”
婳燕抬手摸摸自己的脸颊轻轻点着头,过后又福身道“今日时辰不早,婳燕还要去承乾宫接弘历阿哥回乾清宫学习,婳燕便不在打扰定主子,婳燕告退。”定嫔点点头亲自送婳燕离开,定嫔看着婳燕的背影悠悠叹口气,希望胤祹可以听进去婳燕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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