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弘历想姑姑了,便出宫来看看姑姑。”弘历丝毫没有隐瞒的说道,倒是一旁的福明唯听的心惊胆战,他有点怀疑人生,刚才他听到四阿哥说什么?想谁来着了!
婳燕无奈的摇摇头,抬手指着弘历的脑袋“你啊。”
“姑姑莫要说弘历,本就是新春,弘历自幼不是在王府便是在圆明园,还未见过新春的京城是何模样,不如姑姑带弘历去走走看看,弘历还未瞧过这宫外的景色!姑姑陪弘历去瞧瞧吧,好不好,这也是弘历的心愿!”弘历兴高采烈的说着。
“好,你的心愿姑姑什么时候不答应!”婳燕无奈的说着,倒是弘历挠挠头一笑,婳燕摇摇头便侧过身对着青巧道“你去派人准备马车和暖炉。”青巧点点头便去吩咐。
“太好了!今儿姑姑可要随弘历一起玩的尽兴才好!”弘历拍着手笑着道。
“好!你在这等着姑姑换身衣裳。”弘历点点头,婳燕转过身看一眼福明唯“你在这陪着四阿哥。”福明唯拱手道声喳,婳燕才离开。
福明唯于康熙四十七年出生,本不是八哥长子,算是次子,奈何长子五岁夭折,福明唯才为长子。福明唯比弘历年长三岁,倒是随其父活泼好动,弘历在宫中许久,身边的好友不过都是表亲,个个都是端着身份,很少有如福明唯这般的人物,两个人坐在正厅聊了半日倒是相见恨晚,往后福明唯也是弘历的挚友,只是他不愿在朝为官,游走民间,这样也好比为君为臣的渐渐疏远。
婳燕换好衣裳便同弘历离开,本打算驾着马车去郊外走走看看,弘历却不愿意,看着热闹的集市,半路上拉着婳燕下了马车,婳燕看着孩子气的弘历无可奈何,只好任由着弘历拉着自己走走看看,好在今天天气尚好,道路上未有残雪,二个人相携而行。
“姑姑,可喜欢?”弘历拿着一枚簪子问道,婳燕笑着点点头,弘历便伸手将簪子戴着婳燕的旗头之上,虽不是名贵之物,婳燕却很是喜欢。
“这位夫人戴着极为好看,简直是天女下凡。”店家天花乱坠的说着,不成想踩住了弘历的雷区。
“是姑娘,说什么夫人,不买了,我们走!”弘历生气的将发簪取下,拉着婳燕的手便离开店铺,婳燕无奈的看着弘历。
“不过是个说辞,何苦生气,若是按年纪说,他称我为夫人并不过分。”婳燕安慰道。
弘历拉着婳燕停下脚步,侧过头看着她“夫人一词于姑姑身上不甚好听,再说,姑姑并未婚配!夫人一词实在是侮辱姑姑,反正弘历就是不喜欢。”婳燕笑了笑没有说话,只是拉着弘历提步离开这里。
未走多远,远处便是当初同十二爷许愿的地方,婳燕看着许愿树,雪水渐融,上面的红绸缎到是比上一次来看的真切,又加上即将是新年,又是新君登基,许多人前来祈福,倒是显得热闹非凡。
“可去求个愿?”婳燕侧过头问道。
弘历看着大树,半响摇摇头“心愿不是求来的,弘历不愿依赖于一棵树!”
婳燕抬手捂住弘历的嘴巴,警告的看着弘历“不许胡说,这棵许愿树可以屹立多年不倒,自然有它的灵性。人只有一世,它却站在这里看着人间百世,人生六苦,皆在它眼中。心诚则灵,也许某一天它会帮你达成你的心愿也不说定。”
弘历看着大树懵懂的点点头,婳燕看着弘历,他还那么的年少,却不懂那些真正来求心愿的人,只是想找个寄托,成也好,不成也罢,只是在自欺欺人,偶有时候,人必要要学会自欺欺人。婳燕上前走到售卖红绸缎的地方,弘历自然跟在她身后,弘历可舍不得放开婳燕的手。婳燕看着各式各样的红绸缎,抬手随手拿起一样最顺眼,看了看便递给弘历,弘历不明所以的看一眼婳燕“我们一起将这个红绸缎系在树上吧。”
“好。”说罢两个人拿着红绸缎走到树前,弘历四下看看不解的问道“姑姑,我瞧着旁人都写字,不如我们也写些祈福的话?”
“刚刚,你说心愿不是求来的,何必要依赖于此,又何必要写字呢,写的字又有多少你真正想求的,不如留在心底,若是上天知道便会帮你。”闻言弘历看一眼手中的红绸缎认同的点点头。
好不容易在一个树杈上找到空位子,两个人合力将红绸缎仔细的系在上面,末了弘历伸出手在衣袖找了找,想要将一个小东西放在绸缎上,好标记这是他们的,最终还有是婳燕将自己手指上的银环取下,让弘历系在绸缎上。
从许愿树离开,便到了午后,二个人走的有些乏累,随意找了个酒家歇歇脚。
两个人坐在雅间,奴才们帮着布膳,婳燕从许愿树离开,便有些心不在焉,弘历倒杯水递给婳燕,婳燕回过神来立刻抬起头,看到是水杯才伸出手接过。婳燕想到了一些往事,看着弘历担忧不解的样子,最终还是说出口“早些年,我曾在先皇时做过错事,被贬到辛者库劳作,当时有个宫女对我很是照顾,等我回到乾清宫后,有一年遇到一些事情,她明知是个一不小心就会掉脑袋的事却还是去帮我了,后来她还遇到很多危险,好在上天保佑,她福大命大的留下了,等到二十五岁便由我做主将她赐婚,如今倒是幸福美满。不过,当年遇到的事情中还有一名女子,她是我这辈子都不知道该怎么报答的宫女,她却没有那么幸运,当然也是因为命中注定,她只能一个人孤老终身甚至再也无法开口说话,无法告诉任何人她的苦楚与无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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