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用在想什么措辞了,你之前对我做的事情,我也记在心里,我不可能忘掉。你这段时间就好好的挥霍吧,免得以后没有机会,我能帮的,就是告诉你这件事,就只有这些,抓紧这有限的时光吧,告辞。”说罢婳燕转身离开,一屋子随婳燕而来的奴才也跟着离开,屋内只剩下十五爷不知所措的跪在地上,捂着脸无声的哭泣。
婳燕走在宁熙楼外,望着日头,不过只小半个时辰而已,婳燕觉得心头算是放下了一块石头,一直以来对十八阿哥的死因压在心底,今日这么一说,告诉十五爷,反而能透口气。
“去十爷府吧。”说罢婳燕转身上了马车,一行人往十爷府赶去。
十爷府从雍正二年便被关押在京城,皇上虽说没有太过限制十爷走动,但是还是安排了许多的卫兵看管十爷,严密的监控十爷的动向,十爷与十福晋只能窝在府邸里,每日写写画画,也算是轻松。
婳燕跟随管事一路往十爷书房走去,这时十福晋走过来对着婳燕微微欠身请安,婳燕抬手扶起十福晋“福晋无须对我请安行礼。”
“妾身怎敢呢。”十福晋淡淡的说道,婳燕也只好淡笑着抿嘴“今日格格能来,倒是妾身从未想过,还以为格格早已忘了我们爷呢。”
“十爷与我倒底也算是旧识,我也念着他当初没有落井下石,我心中是有数的。今日来,也是为了当年十爷之约。”十福晋微微点点头“不知福晋找我何事?”
“没什么,只是想与格格说说话。毕竟,姐姐不在了,我这十福晋的位子也不知道能坐多久。”闻言婳燕也没有回话,十福晋也不在多说,只是转而问道“若曦走时,有没有说起我们的一些事情?”
“只是让我带声好,只是事多,我现在才想起来。”婳燕带些歉意的说道。
“无妨。”十福晋低下头摸摸袖口,如今一瞧,她的衣裳倒是有些老旧,没有婳燕的衣着那般艳丽,十福晋也发现这点,只是无奈的笑笑“只可惜人不同命,不打扰格格了,爷正在书房,格格请吧。”说罢侧过身低下头抬手,婳燕看一眼十福晋便越过她离开,等到婳燕走到转角时,十福晋才抬起头,婳燕只来得及一撇便过去,对于十福晋眼底的叹息和羡慕并未发现。
婳燕步入书房,十爷正站在书案前拿着毛笔认真的绘画,望向一旁的小几,上面摆放着二坛子酒。婳燕侧身将披风卸下便挥手让他们都出去候着,顿时屋内只剩下他们二人。
十爷还在认真的画着,婳燕一步一步走到十爷身边,低下头看着桌案上的画纸。大好河山在十爷笔下淋漓尽致的展现,一重一淡,一描一绘,是一副好画。“十爷可是向往?”
“只是随笔罢了。”话音刚落,十爷手腕微甩,墨水飞溅在纸张,晕荡出墨影,一副好画就这般毁了。十爷收起笔,拿起一旁的布锦擦拭手心,婳燕也从纸张上回过神,抬起头望着十爷,十爷反而开口说道“普通的桂花酿,也不知你可否喝的惯。”说罢拿起一坛酒递给婳燕。
婳燕抬手接过,掀开布封,闻着酒香轻轻点点头,抬手喝一口酒水,喝罢擦擦嘴角“这就算是你欠我的第二杯酒。”
“倒是委屈你喝这般酒。”十爷看着酒坛说道。
“我觉得比第一次喝的酒更香醇。”说罢又是一口酒。
十爷望一眼婳燕,也抬手咕咚咕咚大口的喝起来,从嘴角留下的酒水从下颚滑在衣裳,等到十爷喝够了,才放下酒坛,抬手抹一把嘴巴。“确实如格格说的那般香醇。”
“你恨吗?”婳燕问道。
“不恨,我早就想明白,成王败寇,在说,我追随八哥,却又心性不稳,能够有如今安稳的日子,实属不错。皇兄很是厚待我,我心存感激才是。”十爷将酒坛放下步到婳燕面前“你来找我,不就是想听我说这番话,让自己,让我们都好过些。”
“若曦说你是草包,你才不是草包,你反而是最聪明之人。”婳燕道。
“我并不聪明,只是她们聪明反被聪明误,像我一般愚蠢之人才能误打误撞走到今日。”
“十爷往后有什么打算?”婳燕也不在多问,换个话题说道。
“那便要问格格您了。”十爷微微拱手说道。
婳燕笑了下,抬手又喝一口酒才缓缓道“恐怕你还要留在京城,只是十爷府要有些变动,不过能够活着,才是最好的不是吗?”
“多谢格格,只是不知下一杯酒,该是何年何月了。”十爷望着酒坛感叹说道。
“这杯酒距离上一次已经很多年,那下一次怕是也要很多年才是,我等的起。”婳燕轻笑一声便接着喝,十爷望一眼婳燕,笑着摇摇头便与婳燕默默的喝着酒。酒虽不是最好,却是最有韵味的。
第200章 婳燕之痛
一眨眼,选秀进行到尾声,满汉蒙各八旗秀女入京城,而寒意也一点点来袭,婳燕与弘历二人都未说起过选秀,弘历是不想因此事让婳燕烦心,而婳燕只是自欺欺人。
九月中旬,熹妃派人请婳燕到景仁宫,婳燕如约前往,熹妃端坐在主位瞧见婳燕入屋也只是挑眉抬眼望着婳燕,婳燕带着淡笑的步入屋内,对着熹妃微低头请安,熹妃瞥一眼靠在椅背,微微直起身轻抬手臂,让她免礼并赐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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