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众人落座,一阵寒暄之后,瓜尔佳氏笑着说,让婳玥出来与四阿哥见一面,毕竟从赐婚到现在,四阿哥只有这次出面,说起来二个人还未见过,瓜尔佳氏想着让孩子们在出嫁前交流感情,免得嫁过去后不熟悉,奈何弘历实在不想待下去,他心中烦躁极了,却还要挤出笑容应付他们,只好推说有事,便告辞,李荣保与瓜尔佳氏只好笑着送弘历出府,至门俱跪送。
弘历靠坐在马车的椅背上,慢慢的吐口气,吴书来上前拿起茶壶倒了一小杯水递给弘历“主子,喝口水歇歇乏。”弘历拿起茶杯喝一大口便放下“回宫后可还有事?”
“回主子,还得去乾西二所瞧一瞧可缺什么。”吴书来将茶壶边放下边回道。
“你自个去瞧吧,你机灵,我缺什么你也知道。”弘历无奈的说着,语气中带着深深的疲惫。
吴书来有些纠结的看着弘历,想了想才小心翼翼的说道“主子,只是过几日福晋的嫁妆就要送到乾西二所,所以才需要主子去敲定东西都摆在那里。”
“摆那里又如何,左右都是个摆设,你让人将书房打理妥当,顺便在里面支着罗汉塌供我休息。”弘历揉揉额角说道。
吴书来点点头,至于为何放罗汉塌,吴书来就是用脚趾头想也都知道,还不是日后不想面对福晋时,可以找个地方待着,虽然是皇子,但是乾西二所不算太大,还需要四阿哥与嫡福晋共居一室。
一路无话的回到紫禁城,弘历本打算去找婳燕,等到要去的时候却转个头离开,他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婳燕,还是别去的好。只是这一厢,婳燕却站在乾清宫的小院内孤站着,她不知道为什么要站在这里,大概是想等他吧。
七月十七日,弘历成婚的前一日,婳燕与弘历已经整整十八天没有见面,婳燕说不想弘历是假的,可是彼此都不想去走那一步,他们其实都在逃避着。
婳燕此前同弘历说起要去静明园见元绾,如今二个人没有说话,今日又是大婚前日,定是要忙许多事情,婳燕也不想去烦弘历,便独自一人出了宫。倒是弘历心中记得,自个焦急的在乾西二所内等着,等来等去,只等到吴书来回禀说格格已经出宫的消息,让弘历失落许久。刚巧天德海领着着福晋家的奁具送到乾西二所陈设。
弘历看着那些红布心情更加的郁闷,大声的对天德海说道“狗奴才,宫内的规矩都忘了吗。”天德海一下子就懵了,急忙跪地,身后端着嫁妆的奴才也战战兢兢的低下头。
好在陈起忠在外听到弘历的怒声,立即进宫跪在地说道“主子息怒,下次定会让他们通报后在进屋。天德海,还不快带着人出去。”说罢天德海道声是,便跪着转过头,挥着手让那些人跟着他离开。
弘历还在再气头上,背着手一言不发,陈起忠使个眼色让吴书来出去,吴书来晓得陈起忠的意思,便低下头轻声慢步的离开。
“主子,我知道你生气,你不满意这婚事,可事到如今也只能认了,主子,你就当做为格格着想,免得格格知道后头疼。”陈起忠知道用木兰格格来劝弘历最是有用,很快弘历便叹口气点点头,陈起忠其实也松口气,他也害怕临了,眼前的主子反悔,那么他们的脑袋可就不保了。
“你让他们进来吧,只是福晋的东西不可太多,我不想让自己看到喽心烦。”陈起忠点头的应一声,弘历四下看看,这屋子的摆设都和毓庆宫内的一样,甚至有些还是婳燕的东西,若是婳燕嫁给自己多好。弘历这么想着心中的苦闷极了,便背着手出去,越看越心烦,还不如去静一静。
陈起忠瞧着弘历离开,急忙出去找到天德海他们,刚才吴书来也吩咐了一些,只是吴书来到底是比天德海低一级,还是陈起忠的话更有用些。“一会福晋的东西少放,衣服什么的都放在侧间小格,能少就少,免得主子心烦,你们晓得了吗?”
天德海有些忐忑不安的说道“那福晋入宫瞧着,不得罚咱们奴才们。”说罢身后的奴才也点着头。
陈起忠没好气的看一眼天德海,亏他在宫里这么多年“你说是福晋高兴的好,还是主子和格格高兴的好!”这么一说天德海瞬间明白,立刻竖起大拇指“还是陈公公明白,奴才们都懂了。”说罢便挥手让奴才们跟着他。
静明园。
禅房内,元绾跪在佛像前低着头转动着手中的佛珠,婳燕轻轻走到元绾身后,元绾微微抬起头转身看向婳燕对她笑了笑,婳燕上前扶起元绾“每日跪着诵经不累吗?”
元绾摇摇头,欠身对着婳燕行礼,婳燕扶着她“不必同我客气。”元绾摆摆手,意思是说,规矩不可废。
等二个人坐在软榻上时,服侍元绾的奴才端着茶水入屋,元绾抬手示意婳燕喝下,奴才在旁替元绾说道“回格格,这茶水是用静明园山内的泉水煮沸而成,甘甜可口。”说罢将茶杯举过头顶恭敬的递给婳燕。
婳燕喝口茶便挥手让屋内的奴才都出去,元绾拿起手中佛珠转动着,婳燕瞧着佛珠叹口气“明天就是弘历大婚的日子,我想着总该告诉你一声。”元绾手珠的佛珠一顿,元绾看着佛珠无奈的摇摇头,最终放下,抬起头望着婳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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