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一吻终了,婳燕靠在弘历的身上喘息着,抬手软绵绵的拍下弘历的肩膀“一定要叫淼琬!”说罢弘历气急败坏的看一眼婳。
“看来姑姑是没有明白我的意思。”说罢抱起婳燕起身走到床榻边,婳燕羞红着脸的窝在弘历的怀中“你做什么!我还没想好呢!”
弘历低下头眯着眼严肃的说道“我要让姑姑没有时间想!让姑姑冷落我!”
一夜缠绵,说着对未来的期盼,说着以后我们孩儿的名字,没有比那时候更加的恩爱与幸福,长夜漫漫,春宵日短。
养心殿
最近皇上准备对准噶尔部用兵,急招几位军机大臣入养心殿议事,并想构建一个新的机构,已便利协助他处理军务。皇上还在构思,这件事还需要到出兵之时视情况在定。
外间婳燕却在整理早前年羹尧案中,受到牵连的查嗣庭的文字狱一事,本来已经处决一部分人,由于一部分牵扯之人都乃浙江人,于是皇上进而迁怒于浙江士人,皇上特设浙江观风整俗使,专职监视士人,整顿士风。十一月又下诏停止浙江士人乡试、会试。无意是对浙江之地苦读多年诗书学子的重重打击。文字狱在康熙年间便有,若说开始那可以追寻到宋朝时期,可文字狱的影响程度远远没有现在这么深重。
文字狱之事让婳燕心头一颤,这些年也断断续续的有过几次,可是没有这一次的这么庞大,牵扯的人数之多,婳燕思来去还是想要劝解一番,毕竟那些寒门学子可能等的就是金榜题名,若是取消了会试,多少贫苦百姓要遭殃,虽然婳燕知道无可奈何,可终归想去争取一番。
瞧着几位军机大臣相继离开养心殿,婳燕端着暖茶进殿,刚将茶水放下,皇上便问道“你说这场仗朕打还是不打?”婳燕知道皇上在担心的什么,毕竟国库空虚,若是打仗对于后勤消耗还是很多。
“后宫已经开源节流,可到底是杯水车薪,缓几年在说也好多多谋划,总归是没有坏处的。”婳燕将茶水递给皇上,皇上认同的点点头
“皇上,有件事婳燕不知该讲不该讲。”婳燕斟酌一番说道。
“不该讲就不要讲,朕不想听也不想因为这些事与你争执。”皇上看着奏章回道。
婳燕尴尬的笑了笑,最终还是叹口气“皇上这般聪明自然知道我要说的什么,我只是不忍心那些学子们苦读诗书多年,却无法为国效力。”
“妇人之仁,本以为你与她们不一样,没想到现在的你也变的仁慈。”皇上瞥一眼婳燕,不悦样子让婳燕头一次觉得皇上此刻是真的在以皇上的身份的在与他对话。
“可是...”
“婳燕,朕不想与你解释什么,你出去吧,这件事朕心意已决没有回旋的余地,你若是看不惯大可不去管这些事,朕明白这些年你经历得多,可这不是你心慈手软的理由,这几日你去帮皇后看看账目,找一找还有什么可以节省的开销。”皇上不乐意见到婳燕这幅菩萨心肠的样子,婳燕该与自己一样心狠手辣,为了利益不择手段才是。
万岁爷都这般说婳燕也没有理由留在养心殿,这么些年万岁爷也曾罚过自己,却从来没有这样严肃,哪怕是上次弘历的事情,婳燕心里也是知道皇上是不会对他怎么样的,一是那时候的皇上需要她,二来她了解皇上,可是如今她却有点看不透皇上了。这样的变化其实是从若曦离开后慢慢开始的,皇上变的越来越冷血,连最开始对自己的容忍都在慢慢消失,让十三爷都为之忌惮。
那日出来后刚巧遇到十三爷,将这些事告诉了十三爷,十三爷只是叹口气“这大概就是帝王所要经历的一切,从信任到任何人都要怀疑。”
“十三爷说的是,是我被曾经迷住了眼,让我忘了他是皇上。”
“我何尝不是,只是你与他太过熟悉,朝夕相对,没有我跪在朝堂上,每日磕头请安来的敬畏。婳燕你要记住,莫在如此,皇上做什么都有他的用意,皇上是不接受任何人的反驳的。”十三爷瞧着婳燕有些迷茫的样子嘱咐着,毕竟曾经的人就剩下他们几个,他不想往后婳燕也不在。
“多谢十三爷提点。”婳燕也很聪明,这些道理很快便明白,往常婳燕也会端着奴才的身份伺候万岁爷,只是太过熟悉,皇上又太过纵自己,到底自己还是有些得意忘形。婳燕叹口气想起了承欢便问道“承欢这几日如何?巧慧她在府邸也可好?”
“巧慧将承欢照顾的很好,至于承欢,她前一阵还闹着要进宫来找皇上和你。”十三爷说起承欢面容都柔和许多,少了些威严。
婳燕捂嘴笑了笑“改日无事便带承欢来玩玩,万岁爷瞧见承欢也会高兴的。”十三爷点点头“十三爷的膝盖可好些了吗?冬季来临,可要注意身子。”
“好,你也是。”婳燕笑了笑,便也不在打扰十三爷去找万岁爷议事。
这番劝解也只好无疾而终,既然皇上不想多说,婳燕也不会在去惹人烦的一而再的提起,毕竟与自己也无关系,只是不说的话心里头过不去。
过几日弘历来寻婳燕,婳燕便说起了文字狱,奈何弘历对这件事于皇上的看法相同,婳燕不想与这件事与他闹别扭,而且往后弘历若是登基,自己定是会看住弘历不这般行事,只是婳燕忘了,当初她是小燕子的时候,文字狱已经很是嚣张,而那时候的她大字不识,这些政治上的事情根本不知道,这乃是后话,只是感叹世事无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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