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十二和十六他们来了?”皇上问道。
“是。如今皇上养病,宫中不能无人镇守,婳燕斗胆请他们二人前来,还请皇上莫要降罪。”婳燕低下头回道。
皇上眯着眼看着婳燕,久良才松开手,挥手让苏培盛过来“当年太皇太后赐朕数珠一盘,现在养心殿内收藏。还有圣祖阿玛赐朕的数珠一盘,尔等察来。同此小匣内玻璃鼻烟壶一件,归于一处,交在自鸣钟处好生收着。再传谕尔总管首领太监等多多人知道才好。如朕万万年之后,将此三件安于梓宫内。尔总管处及自鸣钟好生记载档案。”
苏培盛听此口谕不得大惊失色,连屋内所有奴才都跪地叩首,莞妃也不知所措的看一眼婳燕,掀起衣摆跪在皇上身边,婳燕虽然心神不稳,但到底见多识广,自然明白皇上这次吩咐的用意,半跪在地的看着皇上,皇上抬眸看着婳燕认真的脸庞叹口气“你...懂吗?”
“苏培盛!还不快去吩咐人着手去办。”婳燕移开视线瞥一眼跪地的苏培盛,苏培盛闻言即可抚着官帽站起身,带着几个奴才哆哆嗦嗦的出去。“皇上,几位爷在外面候着,不如让他们进殿请安?”婳燕提及此事,皇上只是摆摆手。
“朕有些乏了,你让他们回去吧。”婳燕点点头,刚想起身,皇上又拉住婳燕的手“这几日,你着实辛苦,好生歇歇,这让莞妃伺候朕就可以了。”婳燕闻言道声是,对着莞妃微微低头示意便后退着离开寝殿内间。
殿外,几位爷还等着,刚才苏培盛出去他们也知道,同苏培盛言语一番也觉得大事不妙,如今瞧见婳燕出来,都围在婳燕身边,十二爷更是手抖着问道“皇上当真是要...”
婳燕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毕竟在她的记忆中,雍正皇帝不是如今逝世,从以往的经历到历史来看,这次病虽大,却也不会要万岁爷的命,如今万岁爷预备着身后事便当做准备,只是她清楚结果,可是其他人却不知道,自然是担忧极了,婳燕也了解但是也不能明言,只好叹口气的回道“听天由命。”
十二爷难以置信的后退一步,十六爷也含着泪花的看着婳燕,唯有弘历走到婳燕身边扶着她“皇阿玛还说了什么事情吗?”
“没有了,只是让我歇会。”弘历点点头,婳燕的气色确实差强人意,歇会也好。
这时十二爷走到婳燕面前,眼睛望一眼弘历,便指着弘历对婳燕低声道“那我们是不是也要...”
“十二哥!”十六爷突然开口打断,十二爷也闭了嘴,但是眼神中蕴含的意思婳燕看的一清二楚。
“为时尚早,十二爷不必担心此事,我早已有安排。”十二爷只好放下手,弘历看着他们,结合前言后语也听明白了,顿时呼吸都显得紧张。反而是婳燕知道皇上这次定会平安度过,并没有什么压力,当然她也会害怕事情转变,毕竟有些事既能是她们这等凡人可以操控的,只是先前的种种,让她有赌赢的资格。
“刚才我安排的事情没有改变,这件事我与皇上也说了一嘴,皇上没有拒绝的意思,便请二位爷抓紧时间去安排,至于其他事如常进行,一切都已万岁爷为准。”婳燕这话说完,十二爷与十六爷也清楚事态的紧迫,急忙离开养心殿,比较战事吃紧,军机处也有许多要件,他们碰的虽少,却也不得不防有人先前线传递消息。
瞧着两位爷离开,婳燕才转而看着弘历,弘历抬手抱住婳燕“这几日辛苦你了,今天我陪着你,不要在多想这些事情了。”
“好,反正你就是要陪着我。”说罢婳燕抬起头亲一口弘历的下巴,如今弘历越发的成熟,下巴上的胡渣都多了起来,让自己觉得痒痒的,却也感叹自己的弘历也长大了。
当日,总管太监苏培盛、李英、张玉柱、王常贵把这三件物品交给了自鸣钟处首领太监郑忠保管,并立册建档,做了详细的记录。
随后几日,皇上连降两道谕旨。第一道是命将金托碟白玉杯“交与自鸣钟收藏,俟万万年之后,在御容前祭用”;第二个是命将黄地珐琅杯盘一份“亦交与自鸣钟收藏,俟万万年之后,随往万年吉地去祭用。尔等好生记载档案。”
后将《日课经忏》一部的“套壳、面签子俱各换新,字迹不可动。俟换新毕,交与自鸣钟收贮。万万年后,安于梓宫内”。隔二日又将古钱一个,交自鸣钟收贮。万万年后,随《日课经忏》一处。
五月二十八日,皇上下旨恢复十二爷多罗履郡王爵。承欢正式入宫抚养,一同而来的还有巧慧等人。
六月,圣躬违和,特召庄亲王、果亲王、和亲王、四阿哥、五阿哥、大学士、内大臣数人入见,面谕遗诏大意。
殿外,众人站在养心殿寝殿外,等候万岁爷传召,苏培盛这时走出“宣,张廷玉进殿。”说罢张廷玉与众位大臣对视一眼,便低着头跟着苏培盛进去。
屋内,婳燕端着药汁喂着,瞧见张廷玉进屋并没有停下,张廷玉也极有眼力见的掀起衣摆跪地叩首请安,趁着喝药的间隙,皇上免了礼,张廷玉也不敢此时多言,直到药汁见底,婳燕将药碗放在身后的奴才端着托盘上,才站起身对着张廷玉欠身,张廷玉拱手回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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