婳燕摇摇头,转头望着门外的景致,提步往前走去,十五爷跟在身后蹉跎几步,婳燕悠悠的回道“一杯毒酒是我对你的仁慈,不留全尸是我对你的恨意。”说罢婳燕步到门外,屋外的奴才抬手将房门关闭。
十五爷仓促的跑在房门前,从门缝间望着婳燕的身影,眼中泪水横流“我错了!是我错了!婳燕,你不要走,不要这么对我!”婳燕恍若未闻的往前走着,直到十五爷再也望不见,十五爷绝望的背过身滑落在地面上,面具还被他紧紧的抓着,十五爷低下头看着面具,无言的笑着,最终紧紧的抱住面具无声的哭泣着。
这时房门从外打开,十五爷激动的转过头,却看到一名太监端着酒杯站在门外,十五爷瞪着眼睛的看着酒杯,太监则是一笑,弯下腰将酒杯向前一递“十五爷,一路走好吧!”十五爷呆愣愣的看着酒杯久良一笑,低下头摸摸面具,印下一吻。
愉郡王爱新觉罗·允禑,于雍正九年二月初一日已刻卒,年三十有九,谥恪。
婳燕深一口气,从回忆中走出,将手中的竹篮子放下,蹲在当年挖的土坑前,呆呆的望着上面的小草,数十载过去,上面的尘土已经覆盖了一层杂草,婳燕摸着上面的叶子,最终还是拿起锄头,将当初的土坑挖出,直到看到当初放在里面的茶杯之时,婳燕才放下锄头,小心翼翼的扒开尘土,茶杯经过长时间掩埋,已经不见当年的通透。婳燕又先下挖了挖,直到看到破败不坎的小蚂蚱才忍不住落下眼泪,婳燕又微微翻动着,下面微微透出布头才止住。
“十八阿哥,姐姐为你报仇了,让你苦等这么多年,你可怨姐姐?”婳燕对着尘土自言自语说着,空荡荡的院落,自然不会有人回应她,婳燕也不觉得无法说,用手背擦擦眼角的泪水,将放置在地面的竹篮子打开,里面放着一串糖葫芦,婳燕将糖葫芦放在尘土里,黏着的糖浆被尘土包裹,婳燕却笑着说道“不要吃的那么急,小心牙疼。”说罢婳燕又拿出另一只糖葫芦,自己吃了起来。
“真甜啊,姐姐就吃一口,剩下的也都给你,姐姐只能给你这两串糖葫芦,不然你真的要牙疼了。”说罢婳燕将剩下的糖葫芦放在土坑里。
婳燕望着腐烂不堪的小物件,深吸口气,从里面取出茶杯,茶水因为寒冷的气温而变成冰凉,婳燕却没有察觉的喝一口茶“这茶还是那么的好喝,吃好了糖葫芦定要喝口茶顺顺口。”说罢将茶杯中余下的茶水倒在尘土中,茶水落在土中颜色变深,婳燕将茶杯放回到竹篮里“这茶杯与你的是成双成对的一套,姐姐要留着纪念,就不给你了,你可莫要觉得姐姐小气!”
婳燕将茶杯放下便望着土坑发呆,久良才手捧着土慢慢的掩埋,直到尘土慢慢的落回原来的高度,只是与旁边显得格格不入,上面的小草已经混着土的被掩埋,只是无奈一笑“十八,若是你在地下遇到你的十五哥,打也好骂也罢,这都是他欠你的。而姐姐我,我也对不起你,若非我,你何苦受着无妄之灾,姐姐的罪恶深重,等到姐姐的任务结束,姐姐在向你告罪。”
婳燕叹口气,看着刚刚拂过土的手掌,轻轻一拍,才缓缓的站起身“姐姐都已经老了,你却还是那么年轻,十八,若你在天有灵,希望你保佑姐姐心想事成。而我的罪孽,往后在一一的偿还。十八,姐姐以后在来看你。”说罢拿起竹篮慢慢的往回走,这是吹起一阵风,婳燕停下脚步感受着这股温和的风,久良,婳燕带着笑的慢慢离开。
竹雅站在小院外,瞧着婳燕出来急忙上前为婳燕披上大氅“格格,这般冷怎么不多穿点。”
“无妨。”婳燕将手上的竹篮递给竹雅,竹雅低下头看着婳燕脏兮兮的手掌,拿出手帕擦着“格格怎么不用锄头呢,若是伤了手指可如何是好。”
“你这么一说,我倒是忘了将锄头拿回来,罢了就放在那里,谁若看到谁在去拿吧。”婳燕笑着回道。
“格格...下次...”
“没有下次了,已经结束了。”婳燕打断道,竹雅只好点点头没有在多说。
“青巧呢?”刚才出来的时候就不见青巧,眼下婳燕有些的问道。
“回格格,四阿哥与四福晋带着小阿哥到主宅来了,青巧去前厅忙乎了。”竹雅回道。
婳燕点点头,回头望了一眼枫树“我们换身衣裳便去主宅吧,免得让她们等。”竹雅点点头便扶着婳燕回去。
主宅。
正厅内来来去去的奴才忙着,瞧见婳燕走来,主事的大奴才对内喊道“木兰格格来了。”说话间婳燕也步到了正厅,婳燕望一圈屋内的人,婳燕微微抬手欠身“四婶、额娘安好。”
婳燕抬起头看一眼站起身的弘历便坐在一旁的靠椅,四婶笑着对婳燕说道“今日难得格格在府,而四阿哥与福晋带着小阿哥省亲,一家人可算是团团圆圆了。”
“夫人说的极是,而且咱们四阿哥与格格关系匪浅,算得上是亲上加亲,真是一大喜事啊!”四叔房中的姨娘说着。
“说起来,我瞧着小阿哥同格格都有几分相像,怪不得是一家人,也不知福晋这胎可否是个小格格,倒时候定与格格更加相像。”另一个姨娘接茬说道,说起来这次四福晋回府省亲也是因身怀有孕,特赐恩见父母双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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