婳燕微微一愣,侧过身看着弘历,可弘历已经睡熟,婳燕瞧了半天才转过头,看来弘历对十七还是有着深深的误解,可是感情一事是她不可控的,逼十七爷娶妻已经让婳燕不知该如何面对十七爷,自己不能仗着别人喜欢,一而再再而三的伤害他。
晚间,华灯初上,弘历才悠悠转身,怀中早已没了人,弘历才起身,屋内的奴才端着清水进屋伺候,弘历净手后才问道“格格呢?”
伺候弘历的奴才名为雪青,是青巧她们后来提拔上来伺候的宫女,听到弘历问话立刻回道“回王爷,万岁爷今儿来院子寻格格议事,怕打扰王爷休息,便在院子里谈话。”
弘历闻言也无法在安心打理自己,用手帕摸把脸便要出去,雪青急忙将水盆递给身后跟着的小奴才,快步到弘历面前跪地说道“格格让王爷在屋内候着,请王爷莫要开门出去。”
弘历想要推门的心思因这句话淡了些,只是实在好奇皇阿玛为什么这么晚来找姑姑,弘历思来想去只好贴在外面门上,仔细听着外面的话,雪青瞧着弘历这幅样子,与身后的奴才对视一眼,二人捂嘴一笑,这王爷也是当真的有趣的紧。
院外,婳燕与皇上坐在树下的石桌前品茗,这时皇上瞥一眼房门口,不由得笑一声,婳燕不解的看着皇上,皇上放下茶杯回道“从未知道弘历这孩子也有这么有趣的时候。”婳燕好是没有明白皇上的意思,皇上的眼神望着房门口,显然是示意婳燕。
万岁爷这么一指,婳燕转过头看一眼房门口,这么一望也知道万岁爷笑什么了,自己既是觉得好笑又觉得无奈,转过头站起身对着皇上欠身“四阿哥不懂规矩,让皇上见笑了。”
“他是担心朕抢走你吗?”婳燕一愣,轻轻摇摇头“你是说朕抢不走你是吗?”
“不是,只是婳燕清楚,皇上要的是什么,才会这么肯定。”虽然皇上的话带着帝王的命令,可婳燕跟在皇上身边十多年,可以说很了解皇上的一言一行,既然曾经没有做过,现在也不会这样做。
皇上笑着拍拍手,这时皇上也站起身走到院中,婳燕低着头跟在身后,这时皇上停下脚步,转身望着婳燕,久良轻声一叹,从衣袖中拿出一串羊脂白玉珠子,皇上微微摩擦着上面晶莹剔透的玉珠,久良才抬手挂在婳燕的脖颈,婳燕看着上面的白玉“婳燕,生辰快乐。”说罢皇上转身离开,婳燕站在原地看着脖子上的玉串,突然有些悲从心来,因为这一年是雍正十三年了,明年的今日又会少一人的祝福。
“皇上!”婳燕急忙叫住皇上,皇上不解的转过身,可婳燕却还是站在原处低着头看着玉石,皇上等着婳燕的下文,而屋内的弘历同样焦急的等着,这时婳燕放下玉石,转过身对着皇上半跪在地“婳燕谢皇上,这份礼物婳燕很喜欢。”皇上点点头深吸口气便转身离开。
这时屋内等了许久的弘历破门而出,婳燕却依旧保持着半跪的姿势,弘历上前蹲在婳燕面前,等靠近才知道婳燕低着头无声的哭泣着,这样弘历很是不安,强硬的抬起婳燕的头,心疼的擦着上面的眼泪,弘历刚要问,婳燕抬手捂住弘历的嘴,留着泪的摇摇头。弘历看着泪流满面的婳燕心中的无力感在此上涌,他永远不知道为什么婳燕会那么的悲伤,自己只能在一旁看着,却无能为力,久良婳燕的手滑落下,弘历紧紧的抱住她,既然不明白,那就让她可以依靠吧,这是自己现在唯一可以做的事情。
一眨眼,春去夏末。
夏日雨水丰厚,雨滴淅淅沥沥的落下,今日并不是瓢泼大雨。五月的时候,弘历三子降生,婳燕赐名永璋。同月三日后,果亲王长女幼殇,侧福晋一病不起,六月初因病离世,从此果亲王府邸再无福晋妾室,果亲王虽有伤感却也觉得轻松,婳燕知晓并未多言,自己已经够不近人情,难道还要在伤他一次吗?
八月二十一日。如同每一年的八月一样,而二十一日也并没有什么不同,只是前日皇上病,仍理朝政。这次的病本以为如常一般,没准万岁爷过几日便好,而婳燕却站在梁下望着雨水,每一滴砸下地面的雨水都想击打在婳燕心中一般,婳燕不想雨水落下,这样她的心就会静下来。婳燕抬起手接着漫天落下的雨水中的其中几滴,声音依旧在,从未因为她的出现而发生什么改变,正如她自己一般,从不会有任何变化,一切都是按着历史的轨迹慢慢的流淌。
一双手扶上婳燕满是雨水的手掌,婳燕微微回过神望着站在她身边,手中给这无穷力量的人,她爱的弘历。“你怎么来了?”
弘历无奈的叹口气,从婳燕的奴才雪青哪接过手帕,擦着两人的手掌“听闻皇阿玛染病,左右事务处理妥当便来瞧瞧。”
“弘历,你长大了。”婳燕冷不丁突然说道,让弘历不解的看一眼“我早就长大成人了,你怎么还当我是小孩子。”婳燕摇摇头,现在的弘历还不明白他说的意思,可是很快他就该懂了,他真的长大了,可以成为独当一面之人。
“这个时辰皇上应当还在处理奏折,你刚好来便帮着一起弄吧,这样皇上还能早些休息。”说着两个人并肩往养心殿走去。
养心殿。
皇上披着外衫坐在养心殿的桌案前认真的批注奏折,只是时不时的咳嗽一声让一旁跟着的苏培盛担心不已,这时婳燕步入殿内走到皇上面前说道“皇上宝亲王来瞧你来了。”皇上并未停笔只是让他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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