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炷香的时间很快,婳燕瞧着时间差不多了便提步往殿外走,她先一步从宫内离开到景山,主要是因为想去十四爷那坐一会,这么些年皇上也走了,留下的人也就只剩下这么些人,十四爷被关在景山数年,如今弘历登基,婳燕也能有功夫劝弘历放了十四爷,也好让十四爷安享晚年。
景山便在紫禁城后山,但因今日移灵,婳燕并未从神武门出,而是走的东华门,绕一圈到景山,早先便打过招呼,婳燕来的一路畅通无阻,等到了景山婳燕步到寿皇殿,殿内已经聚集了许多大臣,婳燕瞧一眼便到了一旁的偏殿,里面背对着站着的人就是十四爷,婳燕让奴才们都出去,自己一人慢慢进到偏殿,十四爷听到脚步声转过头看着婳燕,并没有吃惊“你来了。”
“十四爷安好。”婳燕微微欠身行礼着。
十四爷笑一声,往前步了几步“你如今的身份地位何须向我行礼,我不过是庶人罢了。”
“只要十四爷在一日,十四爷一直都是爷,婳燕怎敢对十四爷不遵呢。”婳燕回道。
“不遵?”十四爷向前几步走到婳燕面前,盯着婳燕的眼睛“你又为什么要遵我,难道你心中有愧于我,让你担忧着害怕着!如今他已经死了,你难道还不告诉我事情的真相吗?”十四爷咄咄逼人的看着婳燕。
“真相如何,对十四爷都已经没有用了,哪怕我现在告诉你,当初是你,你现在又能怎么办呢?”婳燕不怕打击十四爷,因为这就是事实的真相,他早就输了,真的假的又能怎么办。
十四爷无奈的笑着后退几步,久良仰天对天“为何老天要这么对我!”
“成王败寇,这是恒古不变的定律,十四爷关了这么些年还没想明白吗?”婳燕走到十四爷面前,半蹲着看着十四爷。十四爷低下头双手捂着脸扣地,婳燕叹口气,抬手拍拍十四爷的肩膀,十四爷微微抖动着身子,虽无哭声却让人觉得悲切。
久良,外面响起声响,十四爷才抬起头望着窗外“他如何面对皇阿玛!”
“等丧事了结,我会向弘历请求放你出来回府安置。”婳燕并未回答十四爷的话,只是说起别的,十四爷也知自己只是问一问,毕竟他已经死了。
“出去又如何,我已经被关在这里十年,你可知十年是什么滋味?”十四爷低声说着。
“可皇上已经驾崩,若你想报复他,那十四爷就要活的比皇上长!这样才好让皇上羡慕。”婳燕安慰的说着。
十四爷笑一声抬头看一眼婳燕“没想到你会说出这种话,还以为你会一直帮着他。”
“斯人已逝,我如何帮,不如了却我的心思,毕竟我也算是对不起你。”婳燕低下头回道。
十四爷没有回话,只是撑着身子站起身走到门口,婳燕抬起头看着十四爷的背影,曾经意气风发的十四爷也已经存在记忆中了,婳燕叹口气,从地上起身时觉得有些晕眩,好在站起身抚着头缓了缓倒是好些,刚进屋的青巧瞧见急忙上前扶着婳燕“格格,这是怎么了?”
婳燕摆摆手“蹲的有些久了,无妨,我们去前殿送皇上吧。”青巧点点头扶着婳燕出去。
前殿有条不絮的做着祭奠,直到跪拜之时婳燕才行三跪九叩大礼,直到礼毕,婳燕实在有些不适,先一步去了偏殿休息,婳燕才回去便捂着嘴将早膳全部吐出,青巧站在一旁擦着婳燕头顶的虚汗“格格,不如奴才去寻太医来。”
“不可,我没事,就是有些太累了。”如今大臣们都在忙皇上丧事,她若是寻太医,总会让他们知道的,这对刚刚登基的弘历不利,婳燕看着青巧担忧的样子笑了笑“反正回去已经安排了李太医诊脉,我们在等一会也无妨。”
“不如格格先一步回宫,左右格格见也见了,拜也拜了。”青巧提议道。
婳燕摇摇头“我走之前在看一眼皇上的灵柩,毕竟往后我与皇上是真的见不到,见到的不过就是牌位罢了。”自从来到这世界,四爷可要说是婳燕相识最长的人,比十二爷都要长啊。
婳燕这么想着时,这时雪青进屋道“格格,苏公公求见。”婳燕点点头“让他进来吧。”对于苏培盛来找自己,婳燕是心中有数,若是他不来才会疑惑。
苏培盛进屋便磕头跪地“格格金安。”
“苏公公不必对我行此大礼,苏公公有什么事就说吧。”婳燕如今有些头疼,肚子也是微微痛着,如今也没有什么精神头与苏培盛绕来绕去。
婳燕此话说完,苏培盛便跪到地上叩首,顿时聚生泪下“求格格救奴才一命。”苏培盛也是走投无路,这才想来求婳燕,这几日苏培盛在养心殿新帝面前,可所谓是惹得万岁爷大发雷霆,苏培盛因仗着资历,对几位王爷半跪请安,或执手问询,礼貌上有些疏忽,可这么多难苏培盛都是这么过来的,为人习惯了,这让弘历想起当初自己为宝亲王是苏培盛对自己的怠慢,每日咒骂苏培盛,让苏培盛过的可是心惊胆战的。
“想让我救你,苏公公总要给我个理由,毕竟苏公公眼高手低、嚣张跋扈的时候,可是根本不知道人在做天在看这回事,如今来求我,你让我如何做呀!”婳燕手撑着头的看着苏培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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