婳燕了然的点点头,她便说,福尔康福尔泰,倒是同自家自辈,没想到倒是巧合,只是三叔家自从婳燕进宫,随后几位姐妹出嫁,只有额娘她们联络,直到三婶骤然离世,继福晋入府后,额娘她们也没有闲心去过多接触,毕竟那时候兄长们都娶妻生子,各家都分了家。等到三叔离世,更是疏远了,婳燕不知晓也不为过,毕竟一大家子,算上孙子辈重孙子辈,起码要一百多人,再加上旁支,那更是数不胜数,婳燕就是在聪明,她不常在府邸,这些人也是记不清的。
“你让人去他府上问问,可有子嗣?若是有,未取名便由我来取。”说罢婳燕又觉得不妥,非亲非故的,若是让人知道指不定要怎么想,急忙又加一句“算了,但凡本家是生子未起名的孩子,我都可起名,别太招摇,让人起疑。”婳燕此话一说柳笛也清楚,这下任务加重,也必要同竹雅她们商议一番,婳燕挥了挥手,让她们都出去。
青巧刚打开门就瞧见皇上站在门口,几人急忙行礼“皇上金安。”屋内的婳燕也闻声探头,隐隐约约看到皇上的身影。
皇上挥挥手让他们出去,自己进到屋内,婳燕这时已经从软榻上起身,漫步到皇上面前,眼睛却对着跟着皇上进屋的雪青“怎么没有通报一声。”
“奴婢该死。”
“你们主仆在议事,我等一会也无妨。”皇上柔声道,婳燕也不是真的要处置谁,点了点头便转身进了屋,皇上亦步亦趋跟着,直到步到软榻前,皇上才开口道“刚才你们在谈论什么?”
“没什么,让他们去问问家族本家的孩子可有起名没有,我倒是起了这个瘾子。”说着便不在言语,皇上叹口气“我...”
“好了,别在说了,多说多错。”婳燕抬手止住,皇上听了也只好闭嘴。
婳燕舒服的坐下,指着一旁闲置的棋盘“不如下一局可好?”皇上点点头,脱了鞋袜盘腿坐在对面,婳燕看一眼未语,便拿起黑子落子。
棋局下的慢,时间却过的飞快,日头都缓缓落下,外面又刮起风雪的样子,皇上最后一子落下,垂头丧气的说道“我又输了。”
“心不静,棋乱无边,只记攻不记守,只看重一时得失,未曾算计长远。你还需多加磨练才可。”婳燕将手的棋子扔到玉盒内,奴才们快速的端着棋盘下去,为二个主子递上新茶和糕点。
“燕儿该知道,我这几日心都是乱的狠。”
“说起来,过几日皇上要准备皇后以及后妃的册封礼了。”婳燕明知皇上烦什么却不表明,这是他的错,婳燕并不打算自己开口,既然他已经决定好,还来征求她的意见作甚,毕竟从头到尾,他都没有考虑过她的感受与想法,她如今又何须去考虑他的想法与感受,说是怄气也罢,反正这件事婳燕当做听不到,让皇上自个去想吧。
皇上这边没有等到心仪的答应,也为气馁,毕竟皇上与婳燕相处久了,婳燕有些脾气他还是知道的,既然她不想说,自己便不提,故而回道“是,不过这次我打算将纯嫔晋为纯妃。”
“一夜交心之谈,确实封妃并无不过,你怎么高兴就好。”婳燕轻描淡写的说着,皇上又不傻,自己听明白婳燕的意思,微微探头,有些刺探的问道“难道真如她所言,养心殿所有事情你都晓得?”
婳燕转过头看着皇上这般小心刺探的样子,心中一痛“你若不喜,我往后就不问了,我早已跟吴书来说了,这养心殿以后他主事,我就当个住客在这里暂住罢了。”
“我不是这个意思。”皇上特听出婳燕口中的嘲讽,立刻改口。
“我也累了,就这么定下吧,免得日后太后也同我多嘴,让我多加罪过一条。”皇上张着嘴,干巴巴的说着无事,婳燕只瞥一眼“时辰不早,让人摆膳吧。”说着站起身往外间走去。
皇上坐在软榻上看着婳燕的背影悠悠叹口气,婳燕什么都好,就是太过聪明,只要自己与她对视之后,想的是什么,她都一清二楚,只是这滋味说不上好也说不上不好。
十二月初四,皇上御太和殿,为嫡妃富察氏行册封礼,册封大学士高斌之女为贵妃,侧福晋钱氏为慎妃,侧福晋乌拉纳拉氏为娴妃,晋纯嫔苏氏为纯妃,晋贵人金氏为嘉嫔。皇十四叔允禵封为奉恩辅国公。
婳燕站在屋内听着外面震耳欲聋的响声,无奈一叹,不知不觉间她发觉自己可能是做错了,当初不该念着甜言蜜语,不该只想着有爱就可以无所畏惧,甚至更不该选择钱氏,如今的种种倒是让自己深陷泥潭。
这场赌局,自己终究是输了,输得彻彻底底,倒是让婳燕的心静下,恐怕从今往后自己亦然做不到那般深爱,可是爱已经刻进骨子里,有些情再也抹去不掉。
乾隆三年,正月二十二日,命十二爷允裪宗人府事务。
婳燕很是看重这件事,刚好皇上要离宫几日去祭祖,婳燕想了想便也出宫回府住几日,婳燕想着在家也无趣,便提议出去玩一玩,刚准备出发,管家来报,十七爷入府拜见,婳燕想了想还是请十七爷到正厅一聚。
十七爷看着婳燕略微好转的面色,难得心情好不少“今日看着倒是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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