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寿仔细看着,皇上在一旁看着婳燕微紫的膝盖,手紧紧握拳,指着奴才们大吼“你们是怎么伺候格格的。”
“这是我的罪,关她们什么事。”婳燕在旁淡然的说着,皇上被怼的哑口无言,早知道今日怎么也要拦着也,不能让婳燕离宫,如今反而有种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的感觉。
久良常寿站起身对着皇上道“回皇上,格格久跪许久,血液淤积,恐怕这几日都要在床榻上休养,热敷按摩才可,往后格格也不宜长久跪地,不然这腿恐怕要...”常寿并没有明言,但皇上也听清楚,挥挥手让常寿下去开药。
坐到婳燕身边,想要抱着她却又害怕,只好柔声说“燕儿,我知道十七叔的离世让你难以接受,可是你的身子最主要。”
“你何曾想过我的身子,弘历...算我求求你,别在折磨我了。”婳燕看着皇上哽咽的说着,皇上张张嘴不知该如何说“我已经没有心神与你在这上面争吵,到此为止吧,我真的要受不了。”有些话,婳燕不想说,那是她们最后的一根线,若是断了,她们的结局恐怕不会那么美好,那么这么久的努力都将成为泡沫,甚至让人觉得好笑。
皇上想说什么,但是话到嘴边却卡在嗓子里,久良只好叹口气,点点头,抬手拉住婳燕的手“我知道...十七叔无子守灵,终究不好,我明日让大阿哥永璜去祭拜十七叔可好?”
“随你安排,我有些累了。”说着让天青扶着站起身往内间的床榻走去,皇上看着婳燕的背影叹口气。
二月初三日,大阿哥永璜前往奉命穿孝。皇上同样万分悲痛,亲临其丧。
二月初九日,皇上令给皇十七叔允礼加祭一次。谥曰“毅”。葬于易州上岳各庄。
婳燕站在窗口,看着外面含苞待放的花骨朵,雪青端着汤药进屋放下,上前将窗户合上,伸出手扶着婳燕坐在圆桌上“格格,今日十七爷便要下葬了。”
“恩...”婳燕搅动着药汁,苦到让人呕吐的味道,可婳燕却感觉不到,因为心更苦。
“格格,奴才瞧着格格无精打采的模样心中都难受,格格...”
“回头万里,故人长绝。易水萧萧西风冷,满座衣冠似雪。”
“格格...”雪青还想在劝,这时候皇上进屋,瞧见婳燕脸色苍白无神的样子无奈一叹,这几日婳燕都不曾同他多言,自己如何做都不让她满意,让皇上心中也生起一把火气,如今看到婳燕一直不喝药,语气不善的说道“怎么又不喝药!”
婳燕看一眼皇上没有回话,只是将药碗放在小桌上,站起身转身往内间走去,显然一副不想看皇上的模样,皇上气急败坏的抬手将药碗扔在地上“燕儿,你还想怎样才满意!那日我们不是说的好好的吗?”
“有什么好的...”婳燕低语的说着。
“燕儿!你就那么放不下十七叔吗!”皇上怒气冲冲的问道。
“我如何能放的下。”
“我便知道你后悔了是不是,你想同十七叔在一起是不是,你心中没有我了是不是!”说着皇上冲到内间,拉起婳燕的手,婳燕本就腿不适,如今被皇上硬拉起来,不适的皱着眉头。
皇上看着婳燕不想说话的样子,接着吼道“回答我!回答朕!!”
“我突然发现,这样的你让我觉得陌生。”婳燕看着皇上震怒的样子,突然发觉自己好像有些不认识他,他还是那个眉目如星的弘历吗?
皇上顿时一愣,看一眼婳燕,咬着牙的松开手,婳燕跌落在床榻上,雪青这时候上前,扶着自家格格,皇上看了看四周,来回转身,想了想看一眼婳燕,最终拂袖离开养心殿。
婳燕望着皇上的背影,泪水不由自主的落下,心中的苦又多了起来,苦涩的让人咽不下。
晚间,皇上时隔十多日,翻牌子让嘉嫔侍寝。
婳燕听到消息,就算腿如何疼也咬牙去了静心阁。
养心殿,一场鱼水之欢、翻云覆雨之后,吴书来带着太监进殿,嘉嫔额角带着汗水,宫女们伺候着嘉嫔盖锦被,吴书来看一眼问道“皇上,留还是不留。”
皇上本打算挥手,想了想揉着额角道“留吧。”之前为了应对太后,皇上只好退让,只是皇上怕哪位后妃有孕让婳燕生气,如此每次都是不留的,除了慎妃,至于慎妃能不能有孩子,皇上还是很放心的,毕竟皇上也不是蠢人,今日受了婳燕的刺激,自己犯不上还为她着想,如此还能顺了太后的心意。
等到嘉嫔送走,皇上沐浴一番,靠在静怡的寝殿内觉得心冷无比,想了想问道“吴书来,你说,为什么燕儿要同朕怄气?”
“回万岁爷,奴才想,格格太聪明了,什么事情一想便明白来龙去脉,但是格格爱着万岁爷,格格同十七爷是从小一起长大的情谊,友情与亲情交杂,如今格格面对友情与爱情的抉择,格格心中反而向着皇上,如此一来,格格自然觉得对不起十七爷,同时奴才想,格格定是痛恨起自己,陷入到为了爱不要朋友的漩涡中,故而奴才觉得,格格其实是在生自己的气,至于皇上,说起迁怒也不为过,这是奴才的一点拙见,还请皇上莫要降罪奴才。”吴书来仔细的分析着,毕竟他身为局外人,看事情总比身为局中人的皇上和格格看到通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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