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格,我与竹雅姐怎会不明白这等小事,格格无须常常提醒。”青巧道。
婳燕抬手就是一弹,青巧吃痛的捂着脑门“知道疼是吧,下次看你还说不说。本格格这是小心驶得万年船,一个个的,怎么就不懂我的良苦用心呢。”婳燕苦口婆心一副万般无奈的模样看着他们。
青巧张了张嘴本想回一句,却也不知该已怎样的身份诉苦,说婳燕不信任她们,可是又怎能求主子信任,青巧只能想一想,这话可不敢说,自己是一介奴婢,主子虽说待她们不似主仆,可是到底是仆人,日后只能做的更好才能让主子相信。
婳燕看着水也快凉了便伸手自个拿了抹布擦干净,翻身躺在床上不理会她们,青巧与竹雅相对一视,竹雅叹口气上前将锦被盖在婳燕身上“是奴婢们逾越,犯了忌讳,格格莫要自个生气,气坏了身子奴婢就是有十个也赔不起。”说罢同青巧跪在床榻前,婳燕翻身坐起身,抬起手示意她们起来,青巧与竹雅却依旧跪着不语,婳燕叹口气上前一手扶着一个人道“你们就知道我心软,看不得你们这般,只是一次二次可以,若是次次如此,叫我如何信你们,给主子难堪便是大不敬,你们这么做就是对我难堪,你们自幼照顾我,我心存感激,可这感激不能是你们胡作非为的利器。我言尽于此,日后你们该怎么做你们要明白,竹雅,我不希望曾经的事再一次发生,你该知道我不是说说而已。”婳燕的看着竹雅,竹雅自然明白,咬牙点头。婳燕满意的看着竹雅,挥了挥手让她们退下。
婳燕看着空荡荡的闺房叹口气,穿上绣花鞋,随手从衣架上拿一件外衣披上,便走到梳妆台前,铜锁扣着的木盒倒映在灯光下,婳燕慢慢坐在椅子上,随手拿一支发簪,细头伸进锁头有技巧的轻轻一敲,锁头应声而开。婳燕慢慢打开木盒,将最底下的信封拿起来,婳燕细细摩擦着信封久良一叹,抽出信笺,看了看上面记得日期,婳燕心中慢慢算计着,如今是康熙四十四年,时间如过眼云烟,是时候该提醒阿玛注意太子,注意四爷注意八爷,希望太子之事莫让一家遭难。
婳燕看了一会便收拾好,将信封压在最下面合上木盒,将铜锁紧扣,婳燕看着流泪的灯芯脑中乱作一团,头疼的扶着额头,直到一丝冷意才回过神,轻吹灭了烛光,这一片虽灭了其他烛光却遥相呼应,正如婳燕此刻,一盏灯便是一件事,每一盏灯都需要吹灭,而每一件事都需要去做,前路漫长,永无止境。
过了几日婳燕都是在老太太哪或者是额娘哪里谈天说地,阿玛忙于朝政也没个休息的时日,今儿好不容易等到阿玛休沐,婳燕悄悄跑进书房,阿玛此刻正在读书写字,马齐早就在婳燕进屋之时发现了她,只是写到兴起便也不打算出言,婳燕也明白慢慢的走到马齐身边,看着马齐写字,最后一笔马齐干净利落的写好,轻轻一吹,墨水慢慢的凝固干枯,婳燕看到这几个字后好心情已跌落谷底,面色发白的看着墨迹,马齐看着久久没有说话的婳燕,疑惑的看一眼问道“今儿怎么这般安静,可是惹了祸?”
马齐忽然出声婳燕也渐渐回神,看了看墨迹才抬起头看着自家阿玛,马齐被婳燕看到不明所以,摸摸脸颊也并没有墨汁,这孩子是怎么了。马齐并未当回事,越过婳燕端起茶杯坐在软椅上喝起了茶。
婳燕转过身看着马齐,难以置信的问道“阿玛居然是八爷的幕僚,燕儿当真是吃惊。”成语一出马齐一顿,猛地放下茶杯,带着怒意的看着婳燕,指着婳燕道“简直是一派胡言!你从哪里听到的,危言耸听!”
婳燕上前一步站在马齐面前,毫不畏惧的看着马齐,直言道“女儿说的有错吗?阿玛追随八爷,想要扶持八爷!”啪的一声马齐狠狠的打一巴掌,婳燕捂着脸难以置信的看着马齐。
“阿玛,你未曾打过女儿,如今阿玛居然为了八爷,为了别人打女儿,打你最宠爱的女儿!”婳燕含泪看着马齐,马齐低着头看着手掌又抬起头看着婳燕,马齐上前一步本想抱一抱婳燕安慰女儿,却不料婳燕往后一退,马齐只是停在原地。
书房内寂静无比,马齐与婳燕各站一方,最终马齐败下阵来叹口气背着手道“是阿玛不对,阿玛给你道歉,你方才说的话若被有心人知道是要掉脑袋的大罪,阿玛是担心啊。”
“阿玛既然知道这是掉脑袋的事为何还要如此!哪怕是太子爷无妨啊。”婳燕哑着嗓子低吼道。
“太子如何的品行你在宫中也该明白,阿玛不过是想明哲保身。”马齐解释道。
婳燕听着明哲保身嗤笑一声,明哲保身?若是明哲保身何必站队,只要追随皇上那便是万事无忧,何必如此绞尽脑汁兢兢业业又怕被人知晓的帮助八爷,说打底还不是马齐选择的是八爷,而婳燕却知道八爷最终的悲惨下场,若是马齐支持八爷那么最终也是尸骨无存,四爷眼里容不沙子,当时八爷党的下场婳燕刻骨铭心,虽说最后四叔的女儿当了皇后,可是难保是四叔追随了四爷,若是如此到时我们一家人又该何种下场,四叔若是落井下石,后果是婳燕想都不敢想的事情。婳燕闭上眼睛想了想,平静下心情,脑中慢慢斟酌着,此刻不能告诉阿玛四爷的事情,阿玛也许会告诉八爷,岂不是坏事,婳燕只能诱导马齐,起码不要在帮助八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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