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争来争去,就争这么个已经被开采尽了的矿而已,古往今来,只有贪心不足蛇吞象。”张保庆有些感慨,在觉察到有些凝重的氛围之后,又迅速把握住了整支队伍的重心。“我说,咱们目前不是感慨的时候,别忘了咱们自己还在生死关头呢,再找不到出路,要不人家就炸矿,要不咱么自己就先饿死了。”
杨烨回过神,赞同道:“张保庆说得对,而且金属矿里经常会有有毒气体,我们还是抓紧找一下出路吧。”他探头向矿坑下面仔细看:“采了矿,需要熔炼,古代提炼金属矿都需要大量水以及可燃物。所以,不管是在矿坑里熔炼,还是出去熔炼,这里肯定有通向外面的比较大的通道,大家仔细找一下。”
菜瓜观察了一下,这矿坑彼此相连,不知道会连接到哪里去,便问杨烨:“杨队长,你看矿洞下面都是相通的,我们要下到矿洞里面找吗,说必定出口会延伸到其他山头。”
杨烨点头:“没错,需要下矿洞。”他沉吟了一会儿,接着说:“这样,我们分为两组。我,菜瓜一组,下天坑找路。张保庆,商雪榕,二鼻子,你们三个去旁边两条通道,再去溶洞看有没有其他什么机关能打开出路。记得,一旦旁边两条通道有机关能打通,你们先不要进去,大家都尽量避免单独行动,以免出什么问题。如果没有异议,那大家……”
“我来和菜瓜一组,你,二鼻子,商雪榕,你们三个一组。其他的无所谓。”张保庆忽然打断他:“别的不说,我比你轻巧灵活,比你功夫好。从这里往矿坑底下走,一路都是木棍子砸的桩,木板子搭起来的,你这重量和身手,就别去拖菜瓜后腿了。”
张保庆边扣着手套上的摁扣,边走到菜瓜旁边:“再说了,我们俩,好搭档,默契好办事儿。是吧菜瓜。”菜瓜从来不会应付他这些吊儿郎当的话,只当做没听见,观察通向坑底的木头廊子。张保庆见菜瓜没有反对,心中开心,又转过身靠近杨烨耳边轻声说:“再说了,商雪榕可是为了你才这么帮我们的,人家就是冲着你来的,我可不替你挡着。不过我还是心肠好的,就把二鼻子这员大将留给你,缓解一下你俩之间尴尬的气氛。”末了又加了一句:“是让你去看着商雪榕的,别以为是让你谈情说爱的啊。”
虽然商雪榕交了底,但是目前情况下,她仍然属于没有危害的非己方人员。张保庆觉得看着点她没坏处,而让杨烨去看着她,更可以有好戏看,简直一举两得。
除了二鼻子要跟着他姐却被张保庆驳回之外,其他任务分配顺利。两组人马之间对了表,最多两个小时后必须在这里汇合,然后便分头行动了。
杨烨从小就是那种别人家的好孩子,因为想揭开父亲死亡的迷,也因为实在是太优秀,所以一直以来高高竖立着高冷、不近人情的旗号,几乎从来没有过与女同志有超越同志般交往的体验。所以,商雪榕对他而言,是与其他女同志不一样的。除了对她是内奸的怀疑从未打消之外,还有一点不一样。没错,商雪榕,是第一个让杨烨焦虑感情问题的女同志。
当然,杨烨自己是不这么觉得的,他觉得自己对商雪榕的在意完全是受外界影响。如张保庆、陆国华、张保庆妈妈、菜瓜、小丁、老张等人员的撮合性、猜测性话语在其中有很大的影响。有道是三人成虎,这么多人一起说,说的久了,当事人心里肯定是有变化的。这不,张保庆刚才又在他耳边说什么商雪榕是为了自己才投诚的,使得自己在如何对待商雪榕的感情问题上愈加焦虑。这种焦虑已经有些影响到自己的工作了,导致自己在目前陌生的环境中无法认真观察。
显然,对情感问题的焦虑只是杨队长的单方面行为。商雪榕对焦虑得很明显的杨队毫不在意,她一个人走在前面,杨烨走在中间,二鼻子默默走在后面,逃避这十分尴尬的氛围。
“杨大队长,能不能不要跟我隔这么远,我又不会吃人。你离我这么远,你出了什么危险谁救你啊。”商雪榕一直是个直来直去的人,二鼻子很喜欢她这种不顾气氛随便调侃杨队长的性格。
杨烨把张保庆奸笑的脸,连带着他说的那句话,一同从脑子里拍出去,认真观察目前的环境。
他们目前身处左边的通道里,就是张保庆之前进行简单搜索后,认为未挖通的两条通道之一。三人已经走到了通道尽头。这通道尽头很是杂乱,整条通道走到三分之二处,就不再是砖石地面了,而是单纯的土路。上方也并不平整,总体呈现一个弧形,就好像挖好了通道,没有来得及二次施工一样,地面上甚至还有一些布满了铁锈的铁器。
“这里怎么这么简陋啊,难道是要开一个新的矿坑?然后没开完就出了什么事儿?”二鼻子一路上拍着未砌砖的墙面,好像想拍出什么机关来似的。
“应该不是矿坑。如果是修矿坑,没必要再延伸出另一条道路专门修,直接从刚才的矿坑挖过来就行,省时省力。在这里挖条通道,并且前面修的那么好……”杨烨也觉得百思不解:“究竟是做什么用的?”
“我们姑且仔细检查一下,任何细节都不要放过。二鼻子,你来跟我把这条路往里挖一下,说不定里面埋了什么东西,故意做成未竣工的样子。”杨烨思考了一下,把二鼻子叫过来跟自己一起干活。视线扫到注视着自己的商雪榕,立刻言语磕绊了一下:“商雪榕,你……接着找其他线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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