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不到,拿火把来”。二鼻子一手扒着鼎沿,一手向下结果杨烨递上来的火把,然后向鼎里照去。黑魆魆一片,什么都没有。鼎沿积了厚厚的灰,有些滑手,二鼻子一用力,翻身进了鼎内。
亚瑟盘算着第八次机关移动估计马上就要开始了,这次密道封闭之后,万一不再打开,那自己这几人有可能被封死在这个机关里永远出不去。他看二鼻子久久没有动作,自己又不能亲自上去看看以免腹背受敌,心中更是焦急。
就在亚瑟仰头向鼎口张望的时候,商雪榕忽然动了。她飞快地从袖中抽出刀,一刀切断亚瑟腰间的皮枪套带,亚瑟也是高手,反应极快,飞快捂住枪套,一个转身错开砍下的第二刀,并下意识地一脚踹中站在一旁的杨烨的心窝。杨烨毫无准备,心口一阵绞痛,倒在地上不动弹了。商雪榕心下巨颤,刀刀发狠,猛扎在亚瑟的腰眼上,接着身形贴着亚瑟打,不给亚瑟拔枪的机会。亚瑟只觉腰间剧痛,迅速扔掉手中的火把,露出袖中暗藏的锋利的刀。一直跟在亚瑟身旁的另一个伙计赶忙冲上去帮忙,商雪榕一打二吗,眼看就要落于下风,急忙喊道:“菜瓜,现在不出来,还在等什么?”
二
菜瓜本来便就准备动手了,现在已经挪步到战成一团的几人身边,从腰间摸出绳子,一把从后将亚瑟的脖子勒住,向后摔倒。亚瑟一个鱼打挺跃起来,一转身抓住菜瓜的肩肘向前摔去,奈何腰间伤重,使不上力。此时商雪榕已在电光火石之间解决掉另一个伙计,趁着亚瑟与菜瓜周旋,一刀砍在亚瑟的侧颈上。菜瓜反借前摔之势站稳,脚踢在亚瑟膝弯,随即握拳一击击在亚瑟的太阳穴上。商雪榕趁此机会割下亚瑟的枪套,一把抽出上膛,直抵在亚瑟的天灵盖上。诸班动作皆在电光火石之间,当机关运作的机械声停止时,战斗结束了,亚瑟死了,一枪爆头。
虽说亚瑟作恶多端,身上还背负着杨烨父亲、张保庆父亲的血债,但是当杨烨清醒过来正好看到商雪榕毫不犹豫强杀亚瑟的瞬间时,还是觉得自己从来不曾真正认识这个女人。
“不杀了他,以后我就会死。更何况我们这一路,不能留下这个随时会致我们命的隐患。”商雪榕把枪交给杨烨,看着他的眼睛,悲伤而又很坚定地说:“杨队,我知道你现在很多问题,我只能告诉你我曾经有很多不得已,现在因为你,我想洗心革面从新做人。对你,我是绝对安全的,你可以放心。”
杨烨握着手里的枪,充满不确定地看向商雪榕,似乎在考虑她刚才所说的话的真实性。
菜瓜没有功夫管这两个人之间的纠结情愫,她冲着铜鼎叫到:“二鼻子,怎么还不下来,回个话!”
刚才注意力集中在亚瑟身上,杨烨忽然发现,二鼻子自从跃入铜鼎之后,就再也没有声音传来了。
菜瓜拿过地上的火把,用铜鼎上的花纹做垫脚,三两下趴上鼎沿向下看。“二鼻子,二鼻子你在哪儿呢!”二鼻子不见了!
杨烨一把拉住就要跃入铜鼎找寻二鼻子的菜瓜,将她拽下来。“菜瓜,冷静。铜鼎里没有二鼻子,定然是鼎里有机关。这样,你在手上绑条绳子,另一端在我们手里,这样,一旦鼎里有机关触发了,我们能根据绳子找到线索。
菜瓜用刚才勒亚瑟的绳子牢牢绑住手腕,另一端交给杨烨,三人分别站在铜鼎鼎沿上。随后,菜瓜一跃跳入了铜鼎之中。鼎里并没有什么特殊的,出了很多灰尘和脚印之外。脚印!这铜鼎里面的脚印,不只二鼻子一人,应该还有一个人,穿着皮靴。菜瓜瞬间就想到了张保庆。她抬头问商雪榕:“雪榕姐,张保庆是不是也进过这个鼎,他现在去哪儿了?”
商雪榕一愣,也觉得十分奇怪,便将自己随张保庆和亚瑟进这机关的经历讲了出来。
张保庆站在雕花机关前,摸着兜里顺德奶奶留下的镯子,这镯子上几个凹槽和凸起,几乎与墙上的机关完全对应。如果自己用这个镯子开了门,门后面真的是万金之国,那该怎么办。亚瑟直直地站在张保庆身后不远处,监视着他的一举一动。商雪榕刚刚给自己递了眼色,意义不明,是敌是友还很难说。陆叔正在研究墙上的花纹,这个人本应是自己最熟悉的,现在却无法相信。
陆国华站起来,像是放弃了研究这面墙,转身向其他地方寻找机关。亚瑟仍然守在张保庆身后,一动不动。
似乎是张保庆手在兜中摸索的痕迹太明显,亚瑟慢悠悠从后面走上来前,一把将他的手腕扣住:“小子,别耍小聪明,你和你陆叔的命,可都在你手里。”
“我还以为你和陆叔是合作关系,你现在反倒用陆叔来威胁我,不觉得有点敌友不明吗,兵家之大忌啊。”
亚瑟阴狠地笑了,扣住张保庆的手腕不断用力,另一只手从张保庆口袋里掏出镯子。“你捏了这玩意儿有一会儿了,我看这就是钥匙吧。”他举起镯子仔细端详,上面确实有万金之国的图腾标记。“小子,你的一言一行,都在老子眼里,别跟老子耍花招。”
张保庆知道镯子保不住,因为刚才他听见陆国华从亚瑟身边走过时,轻轻说了句:“口袋里”。他对于陆国华的感情很复杂,他不知道为什么陆叔会为了一个万金之国的财富而出卖兄弟,直到现在危难关头还在出卖自己。但他知道,虽然他是为了父亲留下的遗书而来的,但是如果亚瑟真的用陆叔的命来要挟他,他仍然会妥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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