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喜欢这块石头?”小鬼说着将络子取下来递到陈怀度手中。
“石头?”陈怀度似有些哭笑不得。
“对呀!”小鬼点点头,“这是在穹窿山下的石头缝里捡到的,我爹说这石头红色的,是个吉祥物,便要我戴着……”
陈怀度手握红宝,再无心去听小鬼的连篇鬼话,自顾自倒了一杯酒喝下,幽幽叹道:“到底还是回到了我的手中……”
小鬼见机又替他倒满一杯,“公子说什么?小红听不明白。”
“你自然不明白!”陈怀度又饮一杯,忽然眼睛圆睁,“穹窿山?石头缝里?”
小鬼连连点头。
“你把具体方位画出来!”陈怀度说着起身要去寻纸笔,刚站起来就觉得脚下一软,重新跌回凳子上。
陈怀度晃了晃脑袋,拿起酒杯细细闻,忽然一双浓眉大眼变成横眉立目,厉声道:“这酒菜谁端来的?你……你到底是谁?”
“我呀……”小鬼看陈怀度已着了道,指着自己鼻尖慢悠悠道:“我不就是你买回来的小红喽!”
“不对……不对……”陈怀度连连摇头,将杯子一推,“这酒里有问……”话还没说完,头一歪,晕了过去。
小青从房梁上跳下来,拿眼上下打量着小鬼,“小红……进来吧!”她点一点墨玉珠,将小鬼收了回去。
一炷香后,陈怀度慢慢转醒。睁开眼,发现自己躺在床上,且浑身被绑的紧紧的,丝毫动弹不得。
“小红!”陈怀度头刚一歪,就觉得脖子碰上个寒浸浸的东西,定睛一看,竟是一把通体寒光的宝剑。
“啊……”陈怀度大惊,正要呼喊,忽然下巴被人卸了。
“呜呜呜……”陈怀度含糊不清的shenyin着,过了一会儿才看清楚有个秀眉杏眼的青衣女子正翘着二郎腿坐在他旁边。
小青道:“你不叫,就把你下巴接上!”
陈怀度甩着腮帮子重重点头。
小青便捏住他的下巴,又道:“若是再敢叫,姑奶奶就要你小命!”
“呜呜!”
陈怀度的下巴被接上了,他缓了口气看向小青,“你……你是谁?”
“我?”小青晃一下脑袋,“我是济成法王!”
“怎么可能……”陈怀度低低的反驳一句。
他现在mihun药劲还未过,因此禁不住小青套话。
“怎么,我不是济成法王?”小青说着将速还宝剑再度贴近陈怀度脖颈。
“别……别杀我……”陈怀度似乎十分惧怕宝剑。
小青将宝剑挪开几分,他才道:“济成法王是我父王,我怎会不认得……你为何要冒充他?”
小青道:“他能当法王,我自然也能当!”
陈怀度却不肯相信,“他岂会容你称王?除非他死了……”
小青顺势道:“是呀!法王已死,他的‘济成法王洞天福地’如今由我继承!”
“你说什么?”这陈怀度像是并不知道济成法王的死讯,听小青说了后怔住片刻,而后道:“怪不得……怪不得这几个月寅将军都没有来找我……原来他死了……”
“你父王死了,你要不要替他哭一哭?”
“替他哭?”陈怀度突然冷笑一声,“我为了他落成现在这幅模样!替他哭……”
看来这陈怀度比陈美娥还要憎恨父亲。
“那法王洞现在如何了?还有活口吗?”陈怀度又回过神,急急问道。
“济成法王多行不义,已遭天谴,法王洞也跟着济成法王一起灰飞烟灭啦!”
“糟了!”陈怀度听后面露惊恐之色。
小青看他表情诡异,奇道:“你身处宰相府,还管那破洞做什么?”
陈怀度哭着说:“我的肉身……我的肉身还在洞里!”
怪不得陈怀度这么怕死,原来他是用自身魂魄侵了宰相公子的肉身。
“这倒奇了!”小青记得陈美娥说过,法王器重儿子,因为儿子能替他四处奔走办事,他怎会夺了儿子的肉身拘在洞中?好在陈怀度此刻禁不住问,一问他便竹筒倒豆子似的全都交代出来。
他确是济成法王的儿子无疑,且是所有儿子中最为得力的一个,因此才得法王钦赐“怀度”二字。
而宰相陈恭良的儿子是独子,原名陈保根。
陈保根四岁那年在府中的假山上玩耍,忽然被一阵妖风刮落到池塘中,等到被捞起来的时候已经没了气。
这个时候,陈振纲扮作得道高人,敲开了宰相府的大门。他趁陈恭良六神无主,佯装替陈保根续命,实则将陈怀度的魂魄注入他的体内。
“陈保根”果然醒来,因此陈恭良全家对陈振纲感激涕零。这时候无论陈振纲说什么,他们自是都会听从。
陈振纲便称:公子有此灾,是因为名字太刻意,不如取“怀度”二字,借“纲纪法度”的正气镇一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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