彦佑一听她说话,才知她竟是个女子,惊讶道:“原来,彦佑竟也有眼拙的时候,润玉,这美人儿,可是嫂嫂?”
麒儿独自惯了,倒不甚了解这人与人之间,仙与仙之间的家常关系,于是好奇问道:“嫂嫂是何物?”
彦佑哭道:“润玉,你这条心机深沉的龙崽子,是如何拐了这娇憨的美人儿的?”随后又一笑,向麒儿问道:“美人儿,你可还有什么姊妹么?兄弟也可啊。”
麒儿道:“我从出生起就独自待在山中,除了我的龙哥哥,就没见过其他人了。”
润玉笑道:“彦佑,此事说来话长。日后我再与你慢慢分说。”
突然,那卖糖葫芦的京叔叔转了一圈又回到此处了。麒儿眼尖看见了他,赶紧说:“龙哥哥,那糖葫芦又回来了,甚是有缘呢。”
润玉一脸宠溺:“麒儿自己去买可好,我就在这里等你。”
麒儿恋恋不舍将他看了又看,终于下定决心,点了点头,向那京叔叔糖葫芦跑过去了。
这时,彦佑笑道:“五千年不见,天帝依然好手段。”
润玉看了他一眼,说道:“我与她,并无任何手段。她与我有恩,待我一片真心——”
彦佑揶揄道:“这么说来,你是报恩?若是从前那美人实在难忘——倒不如将这麒儿——”
润玉:“经历天劫,过往之事早已不重要了。此时我眼中心中只有她一人,哪里还能装得下其他。”
听到天劫一事,彦佑心中也很是酸楚,他早已听闻天帝经历天劫,九死一生,天庭那些人纷纷都想另投他人麾下。
谋划了数千年的那个位置,失去了那么多,他真有些为他不值。
彦佑有些黯然神伤,他问道:“渡了那天劫——你——可还好?”
他终还是那个彦佑。润玉笑道:“已无大碍了。日后我与麒儿成婚时,邀你来天界喝一杯喜酒可好?”
彦佑一笑,说道:“喜酒嘛,那是自然。若是从前那个冷冰冰的龙,我可不去,如今有了这娇滴滴的美人儿,我可得多跑几趟才行。”
说话间,麒儿拿着两小包糖葫芦回来了,小嘴儿上沾了些蜜糖,原来在等另一包的间隙,某兔就已忍不住先吃了一颗了。
她将另一包递给了眼巴巴瞧着的彦佑。润玉拿出了丝帕给她擦拭嘴角沾的蜜糖,麒儿娇笑着抬起了头,这幅画面甚是和谐美好。
彦佑狠狠嚼了一大口糖葫芦,说道:“哎呀呀,这冷面润玉竟然也在我彦佑面前秀恩爱撒狗粮了,我的六界美人儿都到哪里去了呢。”
麒儿看着润玉说道:“龙哥哥,我知道,彦佑君这是想谈恋爱了。”
彦佑哭的更厉害了,那个心痛啊。
天光风雅阁
要说起与这彦佑君的相遇,甚是有趣。彦佑素来在六界游荡潇洒惯了,数月前他偶然到了此地。
这里风景秀丽,人杰地灵,众多风流墨客集聚于此,更出了不少以才情巧思闻名的美人儿。
倒是个人间顶顶有趣儿的地方,彦佑在这里流连忘返,所幸便摆了这个书画摊。
彦佑闲暇时描上几笔美人图或山水画,写上几副大字,慢慢竟也在此地的文人圈里积累了些名气,每日在他的书画摊前来来往往的文人骚客络绎不绝。
更有些爱画爱字的闺中美人儿听闻他的声名后,日思夜想着如何才能见上一面。
若能相对,饮一杯雪月,对谈些风花,也算得上是平生的一大乐事了。
这日正是人间的元夕,这个节日最为热闹甚是有趣。彦佑早早便守候在字画摊前,眼瞅着这烟火人间,心中很是宽慰。
突然就看见了万年前的旧人,他的那位义兄——天帝润玉。
只是,他眼前这润玉看起来,有些像,却又有些不像。
从前润玉甚少这般纯粹的笑容,内心里总是压着千钧的沉重,眉目间威严冷淡又防备。但如今,彦佑竟然觉得眼前这龙崽子,变得可爱又活泼了。
从前,彦佑觉得,对于感情一事,经历了那么多,润玉该是心灰意冷了,凭他的高傲自尊,冷了的心,怕是再也无法燃烧起来了。
而此时看来,润玉整个人都恍若重生,还是昔日的躯壳,内里却似乎彻底洗髓换过了。再看这撒狗粮二人组的眼神与动作,默契十足,倒像是已相识了数万年。
如此说来,这天劫,究竟是不好?还是好?!
这天道,真是让人难以琢磨。
义兄已全然放下了执念。如此,甚好。
彦佑松了一口气,突然觉得堵在他胸口的一团阴霾也已经散去了。
彦佑笑道:“既然咱们有缘遇见,本仙已在此地盘桓了数月,也算是此处的地头蛇了,今日本仙就勉强忍受你俩的狗——嗯,龙粮,带你们好好吃喝玩乐一番,不知兄嫂意下如何?”
润玉笑着点了点头。
麒儿露出了期待的眼神,眨了眨星星眼,说道:“彦佑君,那嫂嫂可是对你寄予厚望哦!”
这呆头兔子学得倒快,自从有了润玉的日夜悉心教导,她倒好似突然开窍了一般,在水系的道路上一路开挂,日进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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