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开庭之后,第一个证人就是凌倩儿。
检控官请她简单地说明了一下案件的经过,以及警方的证人、证据。
宋家齐没有向她提问,于是直接到了下一个证人:从案发现场偷走手表的王颂安。他作证在案发当天凌晨2点钟左右,被告Wilson使用暴力胁迫死者殷紫如不许离开案发房间。
检控官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之后,就轮到宋家齐盘问了。
“请问王先生,你在T Hotel工作了多久?”
“快要一年了。”
“请问王先生,一年前你在哪里工作?”
“在Winderful Hotel。”
“工作性质是什么?”
“酒店餐饮部的服务员。”
“请问你为什么从Winderful Hotel离职?”
“我……做的不开心就辞职喽。”王颂安躲闪着宋家齐的目光回答道。
“是因为你偷窃,所以被Winderful Hotel的老板开除了,对不对?”
“……是。”
“我这里有一份Winderful Hotel餐饮部经理刘志刚提供的文件。他证明,你被开除之后,当场大骂Winderful Hotel的老板没良心、没人性,还说如果有一天他栽在你手上,你一定有冤报冤,有仇报仇,是不是?”
宋家齐一边说,一边从周亦霏手里接过一份文件递给法庭工作人员拿给法官。
“那……被开除当然会生气,生气的时候当然会说点狠话了……这也没什么吧?”
“Winderful Hotel的老板就是我的当事人Wilson余,余中健先生。”宋家齐指着Wilson向陪审团的人说明,之后才再次看向王颂安,“你同我的当事人有仇,无意中发现同他开房的女仔死于非命,所以你故意编造出一个谎言来陷害我的当事人,想让他入罪作为报复,是不是?”
“反对!反对辩方律师对证人的证供做出毫无根据的推测!”
“虽然辩方律师已经证明到证人对被告有报复的动机,但是仍然未有足够的证据表明证人所给出的口供是假的。所以本席宣布,反对有效!证人无需回答这个问题。”
检控官满意地笑着坐下了。
被告席上的Wilson紧张地抓紧了栏杆,宋家齐却丝毫没有受到打击的样子,他继续盘问:“王先生,刚才你在法庭上作证,称两点钟左右送餐到607号房,亲眼看到我的当事人很生气、很大力地拉着死者殷紫如回房。是不是?”
“是的。”
“你在撒谎!”
“我没有撒谎,我说的都是真的,我亲眼看见的!”
“反对!反对辩方律师两次三番在毫无根据的情况之下怀疑证人证供的可信性!”
“辩方律师,你有什么解释?如果你给不出合理的解释,本席会认为你在藐视法庭,将会取消你对证人王颂安的盘问。”宋家齐再三说证人不可靠,法官已经有点要生气的样子了。
☆、082
“法官大人, 根据警方给我们的资料,证人王颂安于4月8号在西九龙警署所给出的口供,里面很清楚地指出, 他是在案发当日凌晨两点钟左右送餐到606号房, 经过607号房的时候房门正好打开, 他才会看到死者同我的当事人的纠缠。”
“但是就在刚刚, 证人却改口说自己是送餐到607号房的!”
“证人的口供在这么短的时间里会出现这种前后不一致的情形,说明他根本没有目睹到这件事的发生,因为所有的细节都是靠想象,所以每一次重复的时候不会完全一致。换句话讲,就是证人完全是无中生有、蓄意编造谎言陷害我的当事人!”
法官跟检控官都急忙翻开自己手中同样来自警方的资料,发现的确跟宋家齐说的一样。
“反对无效!”
几个陪审员交头接耳, 证人席上的王颂安已经垂头丧气了。
宋家齐却没想要放过他:“T Hotel客房点餐的流程是客人用内部电话通知前台, 前台跟客人确认订单以及支付方式之后, 再通知厨房准备餐点;准备好之后才会由客房服务生送到客人房间去。而T Hotel的大堂经理可以证明到,案发当天晚上两点多钟根本没有人点餐。”
“而我也都找到了当天晚上606号房的住客确认过, 他们并没有点餐。606、607、608的内部电话全部都没有案发当天凌晨拨打到前台的记录。酒店的闭路电视也只拍到你在案发当天早上七点半左右推着餐车进入电梯, 在6楼停下走出电梯,以及之后经由电梯离开。”
“王先生, 你有什么解释?”
王颂安咬着牙抬起了头:“是,我承认, 我同那个二世祖有仇,我看他不顺眼!我故意编造出这段口供,就是想陷害那个二世祖坐监!”
“请你详细地说明一下自己怎么编造出这个谎言的。”
“昨天晚上我值班, 没事可做,跟同事在机房打牌。打牌的时候就聊天,前台的同事就说,有个同行不住自家酒店,跑来我们酒店玩女人,一次带了两个女人。我随口问了一下,知道同事说的就是之前开除过我的那个二世祖。”王颂安老老实实地交代前后经过。
“早上有人点餐,7点半左右我到608送餐。经过607时,看见房门没有上锁。因为等着厨房准备早餐时翻过客房登记,所以我知道那个二世祖就住在607号房。我想起同事说过他带了两个女人来开房,又透过门缝看见床上的人睡得正熟,我就偷偷溜进去,打算拍点照片,勒索一笔钱还赌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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