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母,那位布先生同别的女人有事,嚣张得完全不把家姐放在眼里,不离婚难道叫家姐受着吗?”
“人家只是谈得来经常一起说话嘛,又不是真的发生了关系,哪个女人不是这么捱过来的?唉,现在好了,真的把你姐夫推给其他女人了。”
周亦霏对大伯母的话完全不能苟同,又不能拂袖而去,只好转移话题:“伯母,你们最近在乡下过得怎么样?村里有没有发生新鲜事?”
“咱们村没有,不过沙湾村就有。呐,你还记得吗?新年的时候你带着家杰同隔壁的大宝去她们一个同学家?那个同学瞎了眼的。之前就说她是被鞭炮给崩瞎眼的,原来不是鞭炮,是木仓。呐,就住在村尾老房子那个断了手筋的男人,原来是个黑社会。他趁着周围没人,在空地上练习用另一只手开木仓。那个小女孩把枪声当做是鞭炮声了。”
“还有同他住在一起的那个女人,原来不是他老婆,是他死对头的女人,被他捉住打断了脚关起来。你知不知呀,那个女人断了脚,不敢到大医院里,居然是那个男人拿木仓指着村里那个小医生让他在乡下给治的。好在那个女人命大,被没治死。”
想不到过去这么久了,还能再次听到芊芊的事,不过:“沙湾村里的小医生被人用木仓逼着给人治病,过后都没有想过要报警?”
“唉,说是医生,其实没有考到医生牌的,不过村里人有个小病小痛没必要去大医院嘛。可能是担心报了警会被政府取缔吧。我还听人讲,他是害怕那个有木仓的男人对付他老婆子女,所以不单止不会报警,还帮忙掩饰。”
“那现在警察破了案,没有追究责任吗?”
大伯母一拍大腿:“怎么追?人家是腰里别着木仓的人,小老百姓一辈子也不见得碰见一回,害怕不敢报警怎么了?”
周亦霏急忙点头:“对,伯母你说得都对。就是家杰那个同学可惜,这么小的年纪……”
“你说家杰那个同学呀。我听说,警察把村尾老房子那个黑社会抓走以后呀,那个小孩她爸妈去找过政府。要政府保证能给她家孩子眼睛配型什么的,就是治眼的那个。”
周亦霏不由地抹了一把汗:“你是说角膜配型吧?”
“我怎么会知道那些什么型的词语?”大伯母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听人讲那个小孩的叔叔好像在找人帮忙。”大伯母说着说着忽然想起来侄女好像见过那个小孩一家,“你认不认识她叔叔?”
“Emily的叔叔啊,我认识。”周亦霏说完,也想起来上一周见过Frankie两次,第二次他的确有说在查一些事,现在看来应该是跟他侄女的眼睛有关的事了。
她没想到自己这个猜测会在以后被证实。
周六那天,周亦霏的律师证发下来了。她从此可以挂牌营业,独立接手案件、亲自上庭打官司。整间律师楼的人都来恭喜她,还让她请客。
能够顺利拿到律师证周亦霏也很高兴,立刻答应请客。不过公司的人太多,去酒店吃大餐花费就太大了。最后还是陈锦蓉帮自己的徒弟解围,说第二天是周末,可以再组织一次烧烤。正好她老公的公司前一阵去过一处音乐农庄,环境很不错,蔬菜都没有用化肥,还能自己动手采摘。
亲近大自然,对于整天生活在车水马龙的都市人来说,是个很好的休闲活动。大家都不反对,事情就这样定了下来。
整个上午周亦霏都在忙着打电话找餐馆定制烧烤用的食物、饮料等,直到快下班时才搞定。她松了口气,准备出去吃午餐。
还没等她出门,霍伟聪来了。陈锦蓉问明了他只是需要一位律师陪同到监狱里跟尹秋月签署股份授权书,便推荐他找周亦霏一起去:“Eva,你刚刚拿到律师牌,可能还有好多人信不过你,不会一上来就给你打刑事案。这种时候你要先接一些民事案来打,先把名声打出来,有了名声自然就有人来找你了。”
签署股份授权书真的是个很简单的个案,霍伟聪很轻易地就接受了陈锦蓉的提议,和周亦霏一起来到赤柱监狱见尹秋月。
三人见面的情形很无语,尹秋月高冷,霍伟聪沉默,只有周亦霏在一字一句地解释合同上的条文。解释完之后,她拿着笔问:“两位还有什么不懂的地方?”
尹秋月一言不发地拖过文件,“唰唰”签下自己的大名,又将笔盖好放在文件上推到霍伟聪跟前。
霍伟聪嗫嚅一阵,什么也没说出来,旋开笔帽签下了自己的名字。
周亦霏收好文件:“其余的手续回去我会搞定。我走先,你们两个可以单独谈谈。”
周亦霏不出意料地第三次在停车场遇见了Frankie。
在看到对方的一刹那,周亦霏险些以为这个人在跟踪自己。幸而跟Frankie一起的还有已经见过一次面的那个Alan,她才没有误会。
这次不赶时间,周亦霏就跟两人聊了几句,终于都知道了两人来监狱的原因。
☆、102
Alan完全是一副好好先生的模样邀请周亦霏评理:“是这样的, 我本来有个家姐的,去年因为一些意外过了世。家姐生前报了名要等死后捐献器官,所以替家姐抢救的医生发觉她脑干死亡之后, 就把她的心脏、肾脏、角膜都移植给其他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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