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国栋向法庭申请使用电脑模拟演示:“我们用摄影师所录下的影像还原了案发现场的装饰,经过弹道测试,发觉持枪人是从Y这个位置开的枪。持枪人原本想要射击的目标并不是死者曹丽美,只不过子弹出膛之后擦过了铜花瓶,导致子弹轨迹改变,命中了死者。”
“如果子弹没有改变轨迹,就绝对不会命中曹丽美小姐。我这样说,布先生同不同意?”陈锦蓉发问。
“我同意你的讲法。”布国栋回答的斩钉截铁。
“法官大人,我没有其他的问题了。”
监控官又传召了重案组的警员做证。
之后出场作证的是死者的合法丈夫麦永富先生。他一出庭就引起了众人的注意:他的左脸包了很大一块纱布,纱布下隐隐透出一丝血色。旁听席上坐着麦永富的妈妈,她看见儿子的样子就低下头哭了,法庭里突然喧闹起来。
法官很快就开了口:“肃静。请问证人的情况还可不可以出庭做供?”
麦永富眼里闪着凶光:“可以!”他的公司目前负债累累;跟伴郎的事上了报纸杂志之后,以前搭上的阔太也不再理会自己;又因为不小心弄伤了脸,医生说一定会毁容,即是说连再钓其他阔太的路也没了;如果不仗着曹丽美丈夫的身份把曹家的公司弄到手,以后就什么前途都没了。
他先避重就轻地把自己跟伴郎的关系解释为好朋友,又指出之前曹景添故意跳楼陷害自己,之后又声称妻子曹丽美注册之后婚礼之前已经签下协议,要将她名下的曹家公司股份全都交给自己打理。
陈锦蓉立刻起身:“反对。法官大人,证人所讲的事与本案无关。”
监控官也起身反驳:“证人的供词可以说明凶手作案的动机,与本案绝对有关。”
法官表示反对无效。
麦永富继续讲:“丽美曾经跟我说过,她爹地很不赞成她同我的婚事,因为我的公司小,她爹地看不起我。丽美说,她希望我的公司办得越来越好,让她爹地知道她没有选错人,所以要将她名下的曹家公司股份交给我打理。”他向法庭提交了一份据说是曹丽美亲自签署的协议。
陈锦蓉提出了疑问:“辩方事前并未接收到这份协议,完全不清楚这份协议的存在。考虑到我当事人的利益,我恳请法官大人暂时不可以将这份协议列入证据,请法庭先对这份协议的真实性做出鉴定。”
法官点了点头:“陪审员在做出判断的时候,暂时不需要将这份协议考虑在内。待本庭检验过这份协议,确定可以作为证据使用之后,再将协议考虑在内。”
麦永富的神色有点不安:“丽美说,她签协议这件事没有跟她爹地说,因为她爹地一定不会同意。她还说,自从她决定同我结婚之后,她爹地对她的态度就已经差了很多,还曾经扬言要取消她的继承权,收回她手中的公司股份。”
坐在被告席里的曹景添激动起来,用手指着麦永富:“你……你血口喷人……你……”说着突然倒了下去,法警急忙去扶他。
陈锦蓉当机立断:“法官大人,我的当事人患有心脏病,有长期服药病史。我相信他在法庭上受了刺激引起心脏病发,我恳请法官大人暂时休庭,让我的当事人可以尽快接受医生的治疗。”
法官点点头:“本席决定休庭两个星期,在这两个星期之内亦会对证人所提供的协议做出司法鉴定。”
周亦霏陪着师父跟曹景添一起到了医院,曹景添一直都昏迷不醒。医生告诉她们:“曹先生是由于情绪激动引起血管急性扩张。由于曹先生患有心脏病,血管已经有了一定程度的扩张,所以今次后果不会太严重。但是曹先生仍然需要留院观察。”
周亦霏看了一眼师父,小声问医生:“如果曹先生短期内还会多次发病,对他的病情会有什么影响?”
医生顿了一下才解释道:“曹先生的血管已经有一定程度的扩张,所以血管壁变得比较薄,如果短时间内多次扩张,很有可能导致血管破裂,大量出血,有生命危险。”
陈锦蓉笑着看了一眼周亦霏:“你也很聪明啊。”
她向医生告了辞,一出门就说道:“你同控方律师约个时间,我要跟他见面。”
周亦霏眼珠一转:“师父,是要庭外和解吗?”
陈锦蓉只是笑了笑,却没有回答。
三天后,控辩双方两位律师坐在了一起:“陈大状特意叫我来,不知道有什么指教?”
陈锦蓉递给他一份报告:“这是我从医生那里拿到的,是关于曹景添的。”
“保守估计,曹景添先生只有几年的寿命了?陈大状,你的来意我明白了。不知道你会代曹先生提出什么条件呢?”
“很简单,麦先生撤诉。曹先生可以把曹丽美小姐名下的公司股份的一半分给麦先生,同时按照市场价加两成回购这些股份。”陈锦蓉说道。
“配偶、父母、子女都是死者的第一顺位继承人,曹丽美名下的股份财产都一分为二分给麦先生同曹先生,这不是法律本来的规定吗?即使麦先生不撤诉,这些他一样可以得到。我看不出陈大状有什么和解的诚意。”方律师好整以暇地看着陈、周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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