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有人超车, 我躲闪的时候不知踩了什么,现在车子发动不起来了。”俏君焦急地解释, “表姨赶着去疗养院,这边又没有的士, 我都不知怎么办才好。”
“疗养院?”这条路是通往大屿山的直行道,周亦霏记得大屿山好像就只有那一处综合性的疗养院,曹景添休养、文国泰戒酒、芊芊复健都在同一所疗养院。
“是呀, 昨天有人找到我,说聘请我去疗养院照顾一位有心脏病的老人,不过今天还要面试一下,我担心迟到会影响对方对我的印象。”
香姐没有俏君那么着急,她一边说一边用希冀的目光看着周亦霏。因周亦霏的车窗用的深色玻璃,外面看不出里面坐了多少人,看着也是往大屿山方向去的,说不定跟自己是同一目的地,那就可以搭个便车了。只是她一贯要强,不想把想搭便车的话直接说出口,就做出了姿态,等周亦霏主动开口邀请。
谁知周亦霏一脸为难:“那怎么办呢?我们车上已经坐满了,不然就能捎你一程了。”
见事情没有按照她的想法来,香姐也开始着急了:“这条路上这个时间很少有的士经过。”
这时杨光见这边的问题久久没有得到解决,便也下了车过来问怎么回事,一听是车子发动不了立刻笑了:“修车我拿手,只要不是需要换零件的,保证一个小时之内给你修好。”
“一个小时?哎呀我赶不及的。我同人约好9点钟在疗养院见,现在已经八点多了。”
周亦霏看她实在很着急的样子便问她:“香姐你会开车吧?”
“会,不过开的不多,所以没有自己买车。”
“既然你赶时间,不如先开我的车去疗养院?不过俏君的车坐不下五个人,所以我车上的两个朋友你都要帮手带过去,而且还要麻烦你在疗养院暂时安置住他们,等我们过去。”
香姐略一犹豫就同意了。周亦霏便过来跟可人、家全解释了一下。
可人倒是很善解人意,跟朋友周末爬山变成去疗养院慰问老人一点都也没生气,家全更是只要你们都说好我也没意见。事情就这样定了下来。
香姐开着周亦霏的车带着可人和家全先往疗养院,留下杨光修车,俏君、周亦霏等着车修好了再三个人一起去疗养院。
俏君先谢过两人,又把周亦霏拉到一边问:“刚才我就觉得奇怪了,那驾车是你的,怎么是这个男仔来开的?”
“有什么不对的吗?当他司机这么用喽。”
俏君笑道:“只是当司机?会不会这么简单啊?”随即又压低声音,“你几时开始拍拖的?这么嘴紧,一点口风都没有漏出来?”
“拍拖?我没有拍拖。你没有收到风声是因为根本就没有风吹出来。”周亦霏急忙撇清,“我同杨光的确很谈得来,不过讲到拍拖就早了点。”
“看你的样同他真的很谈得来,难道你对他一点意思都没有?”
“你知了,我以前觉得感情的事首先要一见钟情,之后还要日久生情。”周亦霏说着就顿了一下,把原本要讲出口的否定换了新的说辞,“现在的情况嘛……说什么都有点早。”
俏君摆出一副过来人的模样语重心长地说:“感情这种事,在它没发生时,你会有好多憧憬。你可能会想象着,双方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会有什么预兆,预示着你们是命定的一对。但是事实上,感情是自然而然发生的,当你意识到的时候,你往往会觉得,什么一见钟情、日久生情,根本一点都不重要。”
“你是心理专家不是感情专家,”周亦霏笑道,“别把自己当做感情专家来用。”
“但是我有拍过拖,你没有,我怎么都比你熟悉点。”
周亦霏感觉招架不住,急忙使出转移话题大法:“对了,我记得香姐之前照顾十几年的唐太都是一个心脏病人,她今次被人聘请照顾的又是心脏病人,应该算是一个半专业性质的工作了。那只要专业到位,面试迟到小小时间应该问题不大吧?为什么香姐那么在意?”
“呃,这一点是有原因的。”俏君忽而变得尴尬了些,“昨晚我爹地从内地回来。表姨同他吵了架,不想跟他住在同一个屋檐下。所以表姨非常需要得到这份工,那样就有地方住,不需要再在我家跟我爹地低头不见抬头见了。可能表姨不想因为迟到被人挑刺,从而失去这份工作吧。”
周亦霏更觉得奇怪了:“但是我记得唐太给了香姐唐朝1%的股份,好似说是价值一个多亿。香姐可以说坐拥上亿身家了,为什么不自己买层楼来住?”
“因为表姨舍不得我。”俏君笑道,“我妈咪去世的早,我自小就是由表姨照顾长大的。所以有时候我觉得表姨好似我妈咪一样。”
周亦霏虽然还是觉得有奇怪的地方,不过不好对别人的家事深问了,便提起自己也认识一个住在疗养院的心脏病人来:“我第一次跟着师父上庭打官司的当事人,背景很值得人同情,都是因为心脏病要住在疗养院。好似也说请了个护工……”周亦霏忽而将这两件事联系了起来,“俏君,聘请你表姨的人该不会就是我认识的那位先生吧?他姓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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