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光把两盘菜放在石桌上,拉着周亦霏到一边去咬耳朵。他的观察力也是很细致的,把自己看出的彭Sir有点看不惯布顺兴的事说了。
周亦霏扭头看看正在帮Rebecca摆放碗筷的兴叔,悄声问他:“你觉得兴叔同Rebecca怎么样?”
“感情这种事,只有当事人自己才体会得最清楚。”
虽然杨光给出的不是正面回答,周亦霏却对他的答案很满意,甚至亲了他一下。谁知就被不知打哪儿钻出来的雯雯和小玲看了个正着。
雯雯还记得自己在美国时跟着这两个人一起玩过,便拍着手笑起来:“表姨,杨光哥哥,你们又一起来这里玩啊?”
周亦霏脸色略红了红:“雯雯,小玲,该吃饭了。”
“哦。”两个小孩手拉手欢快地跑开了。
周亦霏看着两人的背影,忽然想到如果兴叔跟Rebecca成了的话,雯雯岂不是该叫小玲姑姑了?到时候也不知道会不会尴尬。
怀着这种看热闹的心理,吃饭的时候周亦霏就有点特别留意兴叔跟Rebecca比较亲密时两个小孩的反应,却见她们俩都一副本该如此的模样,这才暗笑自己瞎操心。
当天晚上回家,周亦霏就从凌倩儿那里得到了朱耀财案的关键性证据:“那位李先生的太太突然向警方提供线索,说案发当日朱耀财到她家里找她丈夫,因为孩子在家,所以丈夫把朱耀财带上顶楼谈事去了。”
“她的口供可靠吗?”
“我们核查过,原来李先生在外面包养了一个二奶,被他太太知道了,气不过就到差馆爆他老公的料,还叫上了他们的孩子一起作证。那个小孩看了朱耀财的照片,也说见过这个叔叔到家里找爸爸,爸爸跟他一起出去了。后来只有爸爸自己一个人回家,还跟他和妈妈说,如果有警察叔叔问,就说没见过那个人。”
周亦霏不知怎地又想起了钟学心:“倩儿,从目前掌握到的证据来看,去年钟法医的判断的确是错的。再加上之前Wilson那件案,你估她经手的案子接下来会不会……”
凌倩儿叹了一口气:“走一步算一步吧。啊,对了,布Sir的假期好像满了,他同Mandy应该快回来了。”
她嘴里的这两个人其实现在就已经回到香港了。
在钟学心家里,布国栋跟钟学心坐在客厅里相对无言。这两个星期他们跑了好几个国家,所有的医生都一致判定,钟学心的手术其实已经很成功了,但是右手神经线被划伤,神经这种东西即便接续起来,也不会像原本的那样灵敏了。
钟学心是右撇子,右手却不灵敏了,这也就终结了她拿手术刀做外科医生的可能。
两人默坐良久,钟学心才勉强露出一个笑脸来:“不能做手术不要紧,我想我还可以做内科医生,或者,干脆转做心理科医生。”
“心理医生都不错,”布国栋也安慰她,“你有基础,应该很容易就能入门的。”他一边说一边伸手去握钟学心的手,手伸出来才意识到自己伸出的是右手,忙放下来换了左手。
钟学心见布国栋这样体贴自己,那伤心倒是又去了几分。
第二天,周亦霏联系到了朱巧儿持刀伤人案的辩护律师,问清楚朱巧儿被保释出去之后,还是借助在她婶婶家的花店里,便亲自上门找她。
之前朱巧儿给自己花店的顾客送花干出了持刀伤人的事,婶婶本来不想再收留这个惹祸的侄女了。谁知朱巧儿到了店里直接问婶婶自己爸爸之前是不是一直在赌钱。
婶婶见瞒不住了,这才说了实话:朱耀财原先确实只是跟亲戚朋友打打麻将,输赢不过几百,算是小小地玩一下。但是后来他不知道在哪儿认识了一个女人,哄着他打大的,慢慢地输得多了,逐渐就输红了眼,巧儿叔叔拦他拦不住,只能由着他去了。
朱巧儿听说父亲不但赌博,还玩女人,对他那些敬重算是减了大半。
婶婶到底还是看侄女可怜,又收她在店里住下了,只是暂时不让她出门。因此周亦霏找上门来时,朱巧儿正在店里。
看见周亦霏来,朱巧儿已经没有先前那么期待了:“周律师,你还是为我爸爸的事来的吗?”
“对。警方那边对于他的真正死因是谋杀还是误杀还不能确定,但是就目前得到的证据来看,能够确定的是他绝对不是自杀。”
朱巧儿比较平静地消化了这个消息:“那个坚持说我爸爸是自杀的女法医会不会受到处罚?”
“估计很难。再精明的人都有犯错的时候,那个女法医也不例外,不能因为她判断错了你父亲的死因就要治她个什么罪。”
婶婶从柜台里面走出来插嘴问道:“耀财不是自杀的,那他生前投保的那笔钱是不是能跟保险公司要赔偿金了?”
周亦霏略愣了愣便点点头:“朱太太你如果有意的话,我会帮你们联络保险公司,对朱耀财的死进行赔偿。”
朱巧儿咬了咬嘴唇,迟疑地点了点头:“周律师,那就麻烦你了。”
周亦霏临走之前,看到朱巧儿倒在婶婶怀里哭得很伤心,不由叹了口气。
警方从李先生的太太和孩子那里得到了口供,再去询问李先生,终于查明了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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