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有没有交谈过?”
这次张淑贤点了点头:“算是有讲过两次话吧。第一次是我住院当天中午。我老公请了假一直留在医院照顾我,我担心会影响到他的工作,所以中午吃了饭我就催他去上班。等我老公离开之后,被告去看陈佩诗,正好我要打开水,他帮我打了一瓶,我对他讲了一声多谢。他又问我怎么没人照顾我,我就说老公刚刚走开去上班。”
“第二次是我住院第二天早上。我老公前一晚又去医院陪我,跟被告见到面,他们两个人还说了一阵话。第二天早上我老公上班走了,被告同我道了一声别,说她太太准备出院了。”
周亦霏点了点头:“宋太,除了被告之外,你跟陈佩诗同病房期间,有没有其他人去探望过她?”
“还有一个年轻男仔,听他称呼陈佩诗‘家姐’,我想应该是她弟弟吧,他对被告一直都称呼‘姐夫’。除了这两个人之外,就没有其他人去看陈佩诗了。”
“这两个人有没有同时去探望过陈佩诗?”
“有。我住院当天下午被告就是跟那个男仔一起去看陈佩诗的。”
“他们三个人有没有说话?”
“有。”
“你有没有听到他们谈话的内容?”
“听到一些。”
“请你把听到的内容讲出来。”
“嗯……起先是陈佩诗跟那个男仔在争执。陈佩诗先说‘都怪我不小心。’男仔就气冲冲地说‘跟你无关,一定是撞车的缘故。’陈佩诗又说‘医生也一早就说过不许我开车的,’男仔很气愤地问了一句‘家姐,你是不是在怪我让你开车?’陈佩诗就说‘不关你事,是我自己说你累要开车的。不过人家一个多月撞车,孩子都没事,还是我自己不好。’男仔说‘家姐你别乱想。’之后陈佩诗就没有再跟男仔讲话了。”
周亦霏点点头:“请问宋太,对这对姐弟的讲话你有没有什么猜想?”
“反对!法官大人,我反对控方律师要求证人做出毫无根据的推测!”
“反对有效!证人不必回答这个问题。”
周亦霏并不气馁,继续发问:“你刚刚说‘起先是陈佩诗跟那个男仔在争执’,是不是说之后三个人中又另外起了争执?”
“他们两个争执期间,被告一直在说‘你们两个别吵了,事情已经发生了,现在再追究是谁的责任都没用了。’等这两姐弟不再争执,男仔可能有什么事很快就走了。之后陈佩诗就对被告说‘老公,我想出院。’被告说‘你的身体还没好,住多一阵吧?’陈佩诗说‘我已经好多了,我不想留在医院难过。’被告就离开了病房。”
“当时病房里面只剩下你跟陈佩诗两个人了,你有没有试过跟她聊天?”
“不是,不止我们两个。男仔离开之后,有一个护士拿了体温计过来要我量体温。等陈佩诗跟她老公商量好出院的事被告出去找医生的时候,护士又进来向我要体温计,跟着就交代我一些孕早期的注意事项。”
“当时陈佩诗在做什么?”
“我看了她一下,好似呆坐在病床上。之后我就没有再留意她,专心听护士交代的注意事项了,毕竟事关孩子嘛。”
“护士交代给你的孕早期注意事项都有哪些?”
“饮食上要清淡容易消化;尽量不用药物;远离抽烟环境;不能进行性行为;工作要适当减少,不可久坐;早晚可以适当散步,不过不能时间太长;要保持心情舒畅愉快,不要做容易精神紧张的事情等等。”
“护士向你交代这些的时候,陈佩诗是不是留在病房?”
“嗯……”张淑贤回忆了一阵,点点头,“是的。”
“护士有没有特别小声?”
“没有。”
“你觉得陈佩诗能不能听见护士交代你的注意事项?”
“应该可以。因为有时候也会有护士去跟陈佩诗交代一些事,我在自己的病床上也能听到。”
“护士离开之后你有没有跟陈佩诗接触?”
张淑贤摇摇头:“没有,她老公回来了,跟她说医生说她应该去疗养院住一阵。我见他们两夫妻似乎有点争执,就出去散步了。”
“也就是说,你并没有听到陈佩诗跟被告的争执?只是觉得他们好像在争执?”
“是。”
“我没有其它问题了。”
张律师也没有话要问,张淑贤便离开了法庭。
法官正要问哪一方要传召下一位证人时,张律师沉着脸站了起来:“法官大人,辩方请求法庭将此案押后审理,便于控方寻找新的证人。”
法官看看周亦霏,见她没有表示便同意了:“本席批准将此案押后48小时再审,现在退庭。”
作者有话要说: 十一大家都要做什么?
☆、216
出了法庭, 张律师追上周亦霏:“周律师,希望你好好地用这两天准备一下,到时候别输得太难看。”
周亦霏非常不解地问道:“张律师, 我想请问一下, 你到底哪来的底气一定能打赢这场官司?就算你是前辈经验丰富, 可你的当事人的确承认了杀人罪行, 哪怕判不了谋杀判误杀,我也并没有输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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