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这次一开学忍足侑士就不再是她们两个的前桌了,而是坐在了迹部景吾旁边。
这还是她第一次空着同桌的位子上课。感觉不管怎么坐都好别扭啊。
下午上课幸村葵也一样没有来。
本来还不怎么把这件事放在心上的忍足侑士也开始有些担心,原因无他,他从早上到放学为止发给幸村葵的所有消息都如石沉大海,什么回复都没有。
不过村上优现在确实顾不上幸村葵的事了。明天中午十二点之前就要把参赛曲目报给官方,她到现在为止连要拿什么参赛都没有定下来,真的是有些自顾不暇了。
她和早川美惠发信息请了社团活动的假,然后就快步出了校门走向酒吧。
白天上课的时候她不少时间都在分心考虑曲目的问题,考虑关于‘光’这个主题。
到现在为止她已经隐隐有了方向,对于要用那种风格的曲子参赛也算是有了些打算,现在只差去和礼人一起决定一下了。
毕竟这可不是一句她喜欢就能定下来的,最终还是要看发挥水平。
‘光’的话,解读起来还不只能是启迪啊救赎啊什么的,她实在是没有什么创新的想法,依旧只打算用这种中规中矩的理解去选曲。
‘我的光是信念。’她这么和藤井礼人解释自己思索了一天的结果,‘从坚定不移到迷失到现在找到另一个方向。大概就是这么个故事吧。’
虽然听起来很俗套,但谁不是这么个经历?
“那就这么弹啊。”藤井礼人没有做出评价,只是很随意地这么鼓励道,听起来还有几分漫不经心。
“不管怎么选曲子,目的只有一个吧,就是更好的和乐曲产生共鸣,以做出更好的诠释。”他解释。
听起来似乎也有那么几分道理。
那好吧,这样一来参赛的曲子就能定下来了,现在只差练习了。
这个可难不倒她。
作者有话要说: 总觉得迹部大爷的戏份比忍足都少tat
我是不是太过分了嘤,然而我的能力完全描述不出大爷魅力的十分之一啊【允悲
☆、决赛前
练习是枯燥的。村上优在一天天一次次的反复练习中再一次深深体会到了这一点。
尤其是每次认真练习结束后都只能得到藤井礼人‘中规中矩’这样的评价。
中规中矩的发挥,虽然没什么错处,可也没什么亮点,放在比赛里已经是变相在宣判不合格了。
村上优停下,反思着是哪里出了差错。
她的短板在于情感,这一点村上优一直都很清楚。
参加比赛这么久,她早已摆脱懦弱,愿意将自己的感情分享出来。然而现在的问题是,她有了把感情传递出去的愿望,却失去了传递的方法。
就像写作文一样,心里澎湃着表达的欲望,笔尖流泻出来的却是一潭搅不动的死水。
更何况这个主题...她一边想要诉说,一边感到无可诉说。大概是这种经历实在太大众,又太平常。
果然,为了证明自己而参加比赛还是太莽撞了啊。她甚至连自己处于什么水平都不清楚就报了名,还想当然地认为自己肯定还保持着原来的水平。
完全没想过这么久不弹钢琴的自己早就生疏了。
可现在也不是想这么多的时候。明天就是比赛,她没有多少时间了。
她只懊恼自己的莽撞,并不为参加比赛而后悔。无论能拿到什么成绩,都是她自己应该承受的结果。
用契合度来模拟的话,这首曲子和自己之间的契合程度大概只有百分之六十左右?
可以表演的曲目都已经试了一遍,这首曲目已经是她弹起来相对顺手的了。
继续找更合适的根本是无稽之谈,且不说能不能找得到,只联系时间而言,对她也是根本不够的。
只能将就了啊。真不甘心。
村上优合起钢琴,拉了藤井礼人往家的方向走。
一想到只能发挥成这个样子她就鼓不起干劲,这个时间,还是回去好好休息吧。
一夜好眠。
*
再睁开眼就是比赛当天。
身边的位子和昨天一样空着。仅仅一天没有人落座,这张课桌上已经多了不少格格不入的痕迹,与课堂内容不符的课本,还有分放了好几堆的试卷和作业。
午饭后,她一个人早早回了教室,收到提醒短信才恍然想起自己还未把曲目名字发给赛方。
她总潜意识觉得会有更好的选择,于是下意识地把要发的短信推了又推。
村上优仍不甘心的练习着寻找感觉的时候,接到了一通忍足侑士的来电。
她和忍足侑士互相交换了号码已经很久,但是几乎没有联系过。毕竟不是太交好的关系。能让忍足侑士打电话过来的应该就只有幸村葵这一个原因吧?
等一接通,还没来得及问一句话,村上优就听忍足侑士急急问道:“村上你和葵在一起吗?”
是少见的焦急语气。她几乎能想象出忍足侑士拿着手机因为她将要出口的回答皱起眉的样子。
“不,”村上优回答,“我在酒吧练习。”怎么了吗?
电话那头冷静了一会,简短地回答道:“我有些事想找葵谈谈,既然你不知道...没事了,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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