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国府的东西能跟着北静王府一起送来自然是水溶的原因,贾赦送过扇子没多久就又登门拜访,这次水溶在花厅见了他。贾赦被领到花厅的时候水溶已经坐在里面了,他一身月白色长袍,袍子上除了暗暗的有些花纹一丝装饰皆无,可就这袍子的面料让贾赦心颤了一下。这东西他认得,是蜀中进贡的月影缎,花纹是织在布里的,据说织一匹这样的月影缎要蜀中织女三人织就四个月方能完成。自己老娘曾经得过这样的一块尺头那都宝贝的不行,后来给妹子做了件云肩,妹子出去应酬的时候别提多有面子。
据说这两年蜀中拢共就进贡了两匹月影缎恐怕全被皇上赏了眼前人了,只这么一想贾赦坚定自己找对人了,他狗腿的上前见礼道:“见过王爷!怎敢劳王爷久候!”这话可没说错,这位小王爷身体不好是人都知道,所以只要是他在一般连皇上都不会让他等。
水溶本来正在看书,贾赦进来的时候他就把书放下了,此时贾赦见礼,水溶一抬手道:“贾恩侯,不必多礼坐下续话吧!”
贾赦一听人家还挺客气,可见自己送的东西这位王爷还是看的上的,就说嘛!我贾恩侯纨绔了半辈子,大事干不了这些玩意儿还是知道些高下的,自家老娘非说让人打听这位王爷的喜好,怎么打听,这位王爷不愿意交际上哪里打听去?!再说了,打听不好再被本家知道,不如送自己的心爱之物让人觉得自己有诚意!
第25章 第 25 章
贾赦落座仆役送上一杯香茗给他,贾赦品了一口,水溶笑着道:“恩侯三番两次的来敲小王的门,有事?”
他说完贾赦笑的有些不好意思道:“王爷,当着您我也没必要说虚话,您也知道我们家和平西王府有点过节那事,这事是我母亲太急躁了,但是请王爷看在家母是为我妹妹的份上,求您帮个忙,和郡主说说这件事,我们贾家不是故意要为难老王妃的!”
“是这事?”水溶心中想起席真打听回的消息,这位贾将军和他母亲的关系只能说是面子情,听说是因为当时贾赦出生的时候老荣国公夫人尚在所以就把贾赦带在身边教养,也就是说贾赦是祖母带大的与母亲不亲,老荣国公夫人是文官家庭出身看不上儿媳妇史氏不通文墨、功勋家庭的奢靡,所以婆媳关系不睦。在老荣国公夫人过世后还将自己的嫁妆和老荣国公留下的一些私房全交给了贾赦,这让史氏对婆婆记恨更深牵连了自己的儿子!所以这些年史氏不重视长子甚至长媳过世后给长子找了个小门小户出身的邢氏做填房,等到丈夫死后又不让袭爵的长子住进正堂而让自己看好的次子住进正堂!
本来水溶还觉得贾赦必定对母亲记恨颇深,甚至自此沉沦撒手不管,现在看来倒是自己错了!水溶微微一笑道:“其实小王和郡主并没有交情,只是颇为敬佩穆家人的气节!”
贾赦怕水溶推脱,万一连他都不管自己真不知道找谁好!他赶紧道:“王爷,虽然王爷与平西王府没有私交,但是当年王爷是为他们说过话的,郡主大义,肯定记得您的恩情!赦也真是没人可求,只求王爷看在母亲不过是后宅妇人又是一片慈心,您帮忙说句话总比这么僵持下去好!万事讲个以和为贵,您说呢?!”
“其实倒不是什么难事,过几天我府上正要往西疆送些东西表示慰问,你也准备些礼品一起送去,我相信郡主能明白你的心意。”水溶其实是想借这个机会探探穆霓裳的心胸。
贾赦不知道水溶是怎么想的,听到他的话喜出望外道:“王爷,赦真是不知道该怎么感激王爷!”
“恩侯很是不必如此!”水溶眼珠一转道:“倒是有件事不知道恩侯愿意不愿意出力?”
“嗯?王爷只管说,赦但凭吩咐!”贾赦不知道水溶要说什么,但是人家给他搭了梯子自己不回报肯定说不过去。
“这件事本是一件美差,争的人不少,但是四哥一个也不放心!”水溶面上含着微笑,他身后的冷剑飞不自觉的打了个冷战,怎么那个坐那里的中年猥琐大叔好像待宰的羔羊!
贾赦可没觉得,他心里想的是:难道我对了王爷的路子,他要抬举我?!贾赦想到这里赶紧道:“王爷,不瞒您说,我们贾家现在早已不比当年我老爷子在的时候,要是王爷肯抬举我,甭管什么事赦敢不用命!”
听着他发誓一样的话水溶觉得这个傻大叔有点意思,他笑意更深道:“不用恩侯用命!只要恩侯用心便可。”他顿了一下看贾赦认真的听自己说,慢悠悠道:“西疆不是上表要和谈嘛!过阵子父皇会派和谈使者前往西疆。”
听到这里贾赦吓一跳道:“王爷,不是我自贬,我实在是没那个本事和谈!”贾赦是心里发憷,虽说有护国郡主和四十万大军保着,但是让他去和人家谈判他是真怕死!
“和谈父皇会让中书省里一位大员前往,用不到恩侯!”水溶差点笑出声来,自己老爹脑袋得有多少坑才会让一个老纨绔去和谈,护国郡主还不直接杀人!
贾赦一抹冷汗道:“是下官想多了!”他说完水溶身后的冷剑飞一翻白眼心道:大叔,您想的真的太多了!
“除了和谈的官员,父皇令四哥从户部拨出了一些劳军的银子送往西疆。”水溶看着贾赦道:“你是知道的,只要是挂上钱,那些办事的没有不贪的!但是四哥的意思这是劳军的银子绝不能让旁人沾了去,虽说有宰辅随行,但是他是负责和谈,户部的事情他不能总盯着,这里面的事情你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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