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继祖看见这群匈奴人嚣张的小模样,很是不爽,不怀好意的道:「这些匈奴蛮子看着可真让人生气!不如待会趁那匈奴头蛮子(呼韩邪)入房脱光衣服的时候,我们暴揍他一顿,然后再带他游街示众!」简单粗暴直接。
如果李敛等任一人在旁听见这话,想来他们定会感叹牛继祖不愧是牛继宗的亲弟弟,除却少了一些老辣之外,想法思路完全一致。
牛继宗当日提出在呼韩邪玩姑娘的时候,半路杀出,狠揍他一顿,趁机废了他的命根子,再挂在倚红院的门口示众。
冉封添油加醋的表示可以找个身患花柳病的女支女「侍候」呼韩邪,藉此坐实呼韩邪患有花柳病一事,还可以在呼韩邪和其他匈奴人的吃食中加上春.药,让他们彼此之间来个无遮大会。又或者可以牵两头公狗、公猪什么的来发展一段人与兽之间超友谊的关系,促进人类和兽类之间的感情。
对此,李敛和冯子芝从善如流,决定派人放出关于呼韩邪的谣言,安排好染病的女支子。当然,由于耻度太高,他们放弃了匈奴人与畜牲不得不说的故事,这也让冉封深表遗憾。
「好主意!」文嘉康双眼亮起来,第一个赞成。
牛成德看似刚如厕回来,实际上是与冯子芝派来的人接头了。
「你们别胡来!大哥、静涯兄长和延年兄长都已经安排妥当,若是坏了他们的事,大哥抽我们可不会手下留情的,躺在床上一个月不能下床还是轻的!更不用说静涯兄长和延年兄长了!」威胁完牛继祖后,他转首又安抚文嘉康道:「文家哥哥莫急!好戏还在后头,你家的莺莺姑娘定会安然无恙。我已经安排好替莺莺姑娘赎身,今晚哥哥就能把美人带回府里。」大棒加萝卜,牛成德运用得很是纯熟。
文嘉康大喜过望,连连向牛成德确认真假。
想起大哥手持那大腿般粗幼的木棍狞笑,又想起静涯兄长比启蒙夫子还要长篇大论的叽叽歪歪,以及延年兄长的冷笑……
牛继祖打了个寒颤,乖乖地闭上嘴巴。
这时候,老鸨言笑晏晏的道:「今晚莺莺姑娘的初.夜虽然被这位大单于投得,但是大家都不用失望。老身这儿刚有一位绝色美人学成出师,正要各位大爷点评一二呢!」
「什么?居然有美人学成出师了!」
「啊!兰娘!你还等什么?还不快让新姑娘出来!」
「都多久没有姑娘出师了?三年还是五年?当年那位顾小小姑娘听说在出师当日就已经被忠顺王爷出价三万两银子收进府里呢!」
在竞价环节结束后,客人们原本有点回落的气氛顿时变得热烈起来。
一众匈奴人瞧着身边周人兴奋的神情,不明所以,阿颜自然娓娓道来。
原来这倚红院不是普通的青楼妓院,培训清倌人十分严格,不单止要出得花容月貌,还要能歌善舞,琴棋书画都要通晓一二。而当中长得最美,最有潜力的姑娘还会被老鸨特别留下教导,不会安排接客。等到姑娘学成,老鸨再安排她分别在三位有名气的大儒面前献艺,得到承认后,才能正式出师。
要知道文人总是爱惜名声,何况是有名气的大儒!作为文人,诗酒为欢、歌妓佐舞,极是正常事。虽然风花雪月都不失为一件美谈,但要是承认的姑娘技艺不过关,传出去丢脸的只会是他们。故此,大儒们都很是严格把关的,能够出师的姑娘们寥寥无几。
对上一位能够成功出师的顾小小已经是五年前的旧事了。
「兰娘,那位姑娘可是刚才负责弹琴件奏的那一位?」水溶早就听得出刚才在柳莺莺献舞时,负责伴奏的那位乐师琴技出神入化,听得他如痴如醉,才会不自觉地喊好,惹起王仁的忐忑。
「小王爷好耳力!」老鸨笑得像朵花似的,「老身这位如意姑娘有小王爷你这位知音人可真是三生有幸了!」
水溶含蓄的一笑。
「哟!说这么多废话干嘛!?快叫那什么如意称心的姑娘出来让大伙儿都瞧瞧吧!」牛继祖捣乱似的扯住大吼门叫道。
老鸨知道自家厂公是多看重牛家的,她可不敢得罪牛继祖,连忙道:「牛二爷莫急,老身这就唤如意姑娘出来。」语罢,就走进后台,牵着一个身穿紫衣、捧着一把琴的姑娘出来。
只见那女子生得纤巧削细,面凝鹅脂,唇若点樱,眉如墨画,神若秋水,说不出的倾国倾城之色。眉目间隐隐带着一股忧郁之意,让她原本美得出奇的容貌更添了一份我见犹怜的心动,让人不禁想要把天下最好的一切都捧到她跟前,只为她浅眉一笑。
浅紫色的裙裾在台上缓缓拖过,亦拖过每个台下男子的心上。
任是不好这类型的呼韩邪也不由得一怔,酒杯举到唇边也忘了放下。
什么柳莺莺,什么阿颜,加起上来都抵不过半个如意。
人还未说话,只是静静地撇了众人一眼,台下的每一个男子骨头就先酥了一半,鬼使神差地起身想要往她身边挪步子。
倾城美人坐在台上,把琴放平,闭上双眼,玉指轻抹琴弦。
琴声缓缓地响起,发出阵阵悦耳之音,像春天到来,百花盛开,恋人把臂徐游于花丛中,琴瑟在御,莫不静好。
下一刻,琴声渐渐低沉,就像秋风蕭瑟,落花满地月华冷,爱郎不见,独留伊人憔悴。
琴音越发的幽怨,女子在轻轻倾诉着自己满腔的相思之苦。问郎君,春花秋月梦浮生,相思泪下,愁肠谁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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