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贾敛和贾代善就身在牛金统领下的第一梯队,率先开往北方。
作为大周上将军,牛金带领五万先锋军日夜兼程, 务求第一时间到达边城接管全局局势。
「停!!」牛金勒马喊道, 「传令下去!全军就地休整, 生火煮饭!一个时辰后直接赶至雁门郡!」
「嘶──」贾敛从奔宵身上跃下来, 走了两步踉踉跄跄的,倒抽一口冷气。
他虽然精通马术,但从未曾像今天般日夜都骑在奔宵身上昼夜兼程的赶路。高强度的骑马让他的大腿内侧被马鞍磨破了皮,染红了雪白的亵裤。
轻皱着眉头, 贾敛一瘸一拐的拉着奔宵往一旁的树下暂且歇息。
「军侯, 吃不消了吧?」跟随在贾敛身后的冉封见状,立即上前扶持着他, 挤眉弄眼却不含分毫恶意的打趣道。
身后的兵士也善意的大笑起来。
自从贾敛替自家士兵写过信, 大家又一起拚命赶路后, 关系再次进展了一大节。从前基础忠诚度是10点(形同陌路),经过一系列任务后升至70点(赤诚相待),贾敛又是写信又是共进退的又加了10点,现在贾敛这一曲兵士对他的忠诚度足有80点(碧血丹心)。只要不是命令他们谋反、公然违抗军令、烧杀抢掠等这些极度不符他们价值观的命令外,他们什么都可以为贾敛去做。
「吃不消」的贾敛翻了个白眼,给了他一肘子。
池苍嘴角含笑的上前接过贾敛牵着奔宵的缰绳,把奔宵带到一旁喝水。
「怎了?」贾代善也注意到这边的情况,不知道贾敛杀人立威,率领自家曲士兵打败温盛吉那一曲人事迹的他,生怕自家么儿吃亏,连忙赶过来替贾敛压场,严肃的问。
「禀将军,只是属下在与弟兄们取笑而已。」贾敛不卑不亢的回道。
军营中无父子亲眷,只有正三品平北将军贾代善和小小军侯贾敛而已。在军中,贾敛一直用公事公办的态度来应对贾代善,贾代善也心照不宣的在面对贾敛时,一直不苟言笑。所以,除了牛金、贺齐等寥寥几人外,其余人等只以为他们是上下属的关系,不过是恰好姓贾,并不知道他们是亲父子。
「嗯。」见贾敛确实与士兵们相处不错,贾代善微微颌首,「贾军侯你且随本将军过来。」他经验老道,一看就知道贾敛的大腿内侧磨损了,打算私下替么儿上药。
「诺!」贾敛应下。
「军侯……」不顾冉封和池苍有所顾虑的目光,贾敛推开冉封的扶持,「没事的。」咬着牙,步履蹒跚的就要跟贾代善走到一边。
贾代善也看得紧张,已经准备不顾自己的将军威严,出手搀扶。
此时,一只葱根般修长白皙的手轻轻架着贾敛的胳膊。
「贾将军,咱家找贾军侯有事商询,你且先把贾军侯借给咱家可好?」话虽如此,但来人的语气却无半点可以商酌之处。
只见,冯子芝连看都没有看贾代善一眼,说话的语气也有些漫不经心。
贾代善一顿,脸色不太好的道:「贾军侯身子不适,冯公公有事还是迟上一会子再说吧!」
「呵!」冯子芝冷笑一声,勾起一个冷淡的笑容,「咱家亦是受人之托,贾将军此话,倒是让咱家难为了。」说罢,不理会贾代善的反应,就径自把贾敛架到一棵茂密的大树后。
贾代善一呛。依冯子芝的身份,能够「托」他的人又有谁?来去总离不开是宫里头那一掌能数出来的人物。
而见过贾敛和冯子芝在校场.「嬉戏」的冉封、池苍等人却反而松了一气。冯公公与军侯相交莫逆,感情深厚,不会害了军侯。
反倒是贾代善,他们一直认为这位超品荣国公、正三品平北将军嫉妒同样姓贾的贾敛年轻有为,所以一直没有给过贾敛好脸色。这次贾代善单独叫走贾敛,他们生怕这位贾将军是要下手害了自家贾军侯。
到了一棵枝繁叶茂的树后,冯子芝架着贾敛小心的坐到地上。只是,终究是触动了身上的痛楚,贾敛闷哼一声。
冯子芝从手袖里掏出一包上品止血散,这还是贾敛送他用的,示意贾敛脱下裤子,好等他替他上药止血。
贾敛也不作声,任由冯子芝替他上药,两人从小就在一次,哪次贾敛在宫里玩得一身汗水,不是戴权和冯子芝替他抹汗的?他早已习惯了。只是,他身上的一样东西生怕冯子芝看到后会伤自尊,刚好看见旁边有一棵芦荟,顾不上它边部的尖刺,就折下两块下来,装作玩耍似的,虚掩着要害。
他这样的小技俩自然是暪不过冯子芝,一丝浓浓的笑意在冯子芝眼底闪过,脸上平淡如水,若无其事的问:「怎了?还害羞了?」手指不动声色的摩挲了几下贾敛的大腿內側。
「才没有。」贾敛涨红了脸否认。
「呵。」冯子芝知道他脸皮薄,再逗就出事的了,也不再逗他,直接干净俐落地替他上药。
果然,系统出品必属精品。不过一会儿,贾敛就感到磨破了皮的大腿内侧上传来阵阵凉意,不复一丝疼痛。贾敛闭上眼睛,感受着难得的凉爽感觉。
「好了。」冯子芝从怀里掏出一块手帕,不急不忙地把沾上药粉的手指逐一抹干净。
在他抹手指之际,见得贾敛一脸享受的闭目,久违的恶劣因子突然在他心底冒出。冯子芝认真地打量了一下,见贾敛真的在闭紧双眼,就从一旁地上随手拾起一枝树枝,轻轻的往贾敛手里的边缘有尖齿状刺的芦荟戳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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