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自力的诡言狡辩、唐善行的傲慢无礼、周奕霏的刻意挑衅,种种的种种,都令阮小吉愤怒得不能自已。她不知道自己要怎么做,才能令方自力承认自己所犯下的罪行,才能还自己妈妈一个公道。
当然,阮小吉没有发现的是,在她的愤怒中,还有姚日山自始至终一言不发,没有与她站在同一阵线的不满。
“那么,”最终还是布国栋开口问了一句:“表姐夫你离开凤来楼的时候,有没有见到什么奇怪的事情呢?比如说什么不该出现的人,或者是有什么人慌慌张张的离开之类的?”其实,在阮小吉第一次提起元朗凤来楼的时候,布国栋就想起了一桩至今还未侦破的悬案:妓·女阮小兰谋杀案。
虽然案子发生时,布国栋还未入行。可是对于这桩悬案,这些年他也做过研究,甚至至今还会偶尔翻出当年的卷宗研究一番。可是遗憾的是,他还是无法找到任何有用的线索。他们只能通过地上零散的纸币,断定案子的动机极有可能是劫财。可是凶手,以当时的技术条件,根本就是没有任何的目标。因此,就算是忍着腰间被周奕霏掐得生疼,布国栋还是问出了自己的疑问。
布国栋的问题,虽然赢得了阮小吉感激的眼神,可是却得到了周奕霏毫不掩饰的不满。这一点,从周奕霏毫不手软的掐着布国栋腰间的软肉就可以看得出来。
看着周奕霏不满的样子,布国栋一手拥紧了周奕霏,一手偷偷的去握周奕霏的手,同时,又凑到周奕霏的耳边,轻声的说道:“回去我再跟你说。”
“国栋这么说,”方自力也是想了想,才开口说道:“我倒是想起来一件事。当时,老张的家住七楼。我下楼的时候,听到五楼有一户人家,有两个女人好像在吵架。”
“什么,”方自力的话令阮小吉想起了年幼的她就经历过无数次的场景,她不禁向前冲了几步,紧紧的拉着方自力的胳膊:“你看到有人跟我妈妈吵架?是什么人、长什么样子的、你为什么不去阻止?”
周奕霏被阮小吉那副理所当然的语气逗得笑了出来,她十分怀疑阮小吉这种智商,是怎么当上警察的。
就连布国栋都觉得阮小吉的问题十分的好笑:两个陌生女人吵架,方自力凭什么去阻止啊?
唐善行更是一副“你是白痴”的表情看着阮小吉,接着便直接把方自力的胳膊从阮小吉的手里解救出来,用力的拍了拍,一副嫌弃至极的模样。
唐善行的动作令阮小吉察觉到自己的失态。然而,她还是无法相信方自力的话,毕竟,她不觉得那些连自己老公都看不住的女人,能有那个本事能杀了她的妈妈;方自力的这番言语,一看就是为自己的脱罪的狡辩之词——他的话根本就没有人能证实。
“不对。女人怎么可能会有那么大的力气,能杀得了我妈妈?”阮小吉怀疑的看着方自力,摇了摇头:“而且,当时我和哥哥就在楼下,亲眼看着你下了楼,之后我妈妈就死了。”
一直以来,阮小吉都认定了那个有着奇怪纹身的男人,就是杀害自己母亲的凶手。可是现在那个男人突然出现了,并告诉她,她的妈妈不是他杀的。这种堪称惨烈的真相,令阮小吉根本无法接受。一旦方自力说得的真的,那么她这二十多年来,岂不是就跟白痴一样?
“唉,”周奕霏叹了一口气,无奈的说道:“Madam 阮,容我提醒你一声:那栋楼不是只有你们一家住户的。其实,凶手杀了人之后,也是可以选择上楼的。”周奕霏觉得阮小吉实在是很莫名其妙,就根据方自力在她妈妈出事的那天在那里出现过,就断定方自力是凶手?那她怎么不说是全楼的人合谋,一起杀了她的妈妈呢?
布国栋睁大了眼睛看着周奕霏,很明显,他根本没想过周奕霏所说的问题的可能性。
“Madam 阮,”唐善行不屑的看了阮小吉一眼:“总之呢,你说我老公杀了人,就拿出确实的证据来。否则,我就告你诽谤。”虽然唐善行很不想与阮小吉有任何的瓜葛,可是她更不想让方自力顶着杀人嫌犯的名声,过完下半辈子。
周奕霏自然明白唐善行的意思,如果同样的事情发生在她的身上,她同样不会放过那个敢污蔑布国栋的人。因此,一听到唐善行的话,周奕霏的心里便不由自主的对布国栋说了一声抱歉:如果唐善行真的决定控告阮小吉诽谤,那么她便会辞去律政司的职位,为唐善行打这场官司。控告当职警务人员这样的官司,周奕霏不会放心交给任何人,只能是自己来打。
这短短的时间内,阮小吉不停的听着控告这两个字:控告她偷东西、控告她私自闯入他人地方、控告她诽谤。这两个字如同沉重的大山一样压在她的身上,就好像她根本不是正义的警察,而是鼠窃狗偷之辈一样。尤其是她明明掌握了她妈妈命案的线索,可是却被方自力诡言狡辩以脱罪的情况下。
“好啊,”这样的压力令阮小吉一时难掩自己内心的激愤:“你们去控……”
“对不起。”一直沉默的姚日山突然对唐善行深深的躹了一躬,真诚的说道:“唐医生,我代小吉向你们说一声对不起。整个事情,全是她的错,请你们别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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