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暗的光线中,她没发现他的眼神暗了一下,她刚一动,他就低下头吻了吻她刚才舔过的嘴角,她的脑子嗡的一声变得一片空白。
他慢慢地吻着,最后覆上她的整片唇瓣,轻轻地啃咬和舔舐。
沈惟安惊得连呼吸都放慢了,一颗心扑通扑通地狂跳,她的余光瞥见在不远处忙活的朗是承和舒念珺,又看了看合上双眼专注亲吻的人,她在心里咆哮:不道德啊!辞禹你真的太不道德了!
就在沈惟安要推开辞禹的时候,辞禹先放开了她,那一刻她就像是溺水的人,终于浮出水面一样畅快地呼吸。
“不要乱动,让我来。嗯?”辞禹的声音低沉轻缓,最后的那个字尾音拖长,声调微微上抬,给人一种温和的压迫感。
沈惟安果断把要说的话咽了下去,任其投喂。
等她吃饱喝足后,辞禹给她抹嘴,见她眨巴着眼睛呆呆地望向自己,微微一笑,“喂你吃东西感动吗?”
沈惟安诚实地回答:“不敢动。”
“嗯?”辞禹手一顿,半眯着眼睛看她。
沈惟安咽了咽口水,“勇敢的敢。”
“嗯。”辞禹满意地点了点头。
那厢的朗是承和舒念珺也绘制好了图,辞禹也终于放开了沈惟安,走过去和他们开始推演这个阵法,希望能尽快走出这个阵。
看不懂听不懂他们在干什么,最后无所事事的沈惟安找辞禹要了他随身携带的围棋,自己跟自己玩起来。
至于辞禹为什么会随身携带围棋,主要是因为有一回沈惟安和他下五子棋,被她赢了一回,他一直不甘心誓要赢回来,而她为了永保这个得来不易的荣耀,不管他如何暗示,都坚决不跟他玩。
就这样又过了一日。
三人终于推演出下一次石壁变换时那条唯一的出路,兴高采烈地振臂欢呼起来,沈惟安被吵醒了,迷迷糊糊睁开眼睛,还没有等她完全回过神来,辞禹就打横抱起她。在变换出现后,一行人以防夜长梦多,直接瞬移了出去。
好不容易出了九曲围龙阵,一行人的兴致都很高,在黑暗中往前走时,也更加注意会不会不小心又误入什么阵法。
弯弯绕绕走了许久后,沈惟安停下来弯下腰双手握拳锤了锤膝盖,“这条路怎么这么长啊?”
“这才走了多久,就累了?”朗是承放慢了脚步,笑着回头打趣了她一句。
沈惟安撇了撇嘴,辞禹二话不说背对着她半蹲下,示意她快点上来。她高高兴兴地趴到他的背上。
朗是承脚步一顿,似乎有些明白辞禹为什么能夺走沈惟安的芳心。
舒念珺看了看朗是承的脸色,决定往火上再浇一把油,对着辞禹说:“你还真是惯着她。”
辞禹诚恳地点了点头,“嗯,是有点。”
沈惟安恼羞成怒地打了他一下,然她这力度与他而言,就跟给他挠痒一样,所以他轻轻地笑了一下。
朗是承果然更受伤了。
一行人又走了很久,这下连舒念珺都疑惑了:“这条路……你们有没有觉得太长了?”
她回过头,发现朗是承和辞禹的脸色都沉了沉,他们也注意到了。
作者有话要说:
歌是孙燕姿《天黑黑》哟。
第67章 第六十七幕
他们用灵力查探了,什么都没有查到,就只是普通的甬道,前面还有许多这样弯弯绕绕的路。运气好的是,没有分岔路,运气不好的是,他们都探查不到尽头在哪里。
舒念珺还记得上回在姜鹤墓有过类似的情况,就是怎么走都回到了原来的地方,所以她转过头问沈惟安有何见解。
沈惟安上上下下左左右右都看了几遍,然后把下巴搁在辞禹的肩膀,“唔……我什么都没有发现。”
辞禹接话了:“在你们往前探查时,我往后探了探,我们确实走了这么长的路,并没有在一处打转。”
“不如我往前瞬移看看?”朗是承提议。
辞禹否决了他的提议:“我们最好不要分开,何况前头还不知道是什么情况,尽量减少灵力的耗损。”
沈惟安叹息一声,双臂弯曲交叠搁在辞禹肩上,窝在臂弯里,“现在也只能乖乖地往前走了。说不定建造这里的人,就是为了混淆视听,在特地造了这么一条九曲十八弯、长到不行的路。”
他们沉默了片刻,都认为沈惟安说的没错,就这样往前走,若是遇到什么情况再应对。
四个人在漫长的甬道里又走了一日,期间停下来休息了一段时间,继续往前再走了一日。
在这样四周都是黑沉沉的环境下,沈惟安情绪也不怎么样,她问了辞禹,从他们离开水面上了石台到现在为止,已经有五日了,如果算上下海的那段时间,已经快七日了。
沈惟安重重地叹了一声,她已经这么多天没有见过阳光,没有见过大自然了。她通过每个人系在腰带里的白火石,看了看他们的脸,压抑沉闷在心里渐渐蔓延。
海洋,压抑,黑暗。沈惟安突然想起以前看过的一个事件,然后兀自开口:“完了我想讲故事。”
朗是承回过头看着她啧啧两声,“讲吧,正好解解闷。这条路还不知道要走到什么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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