朗是承又看了看走在前头神采飞扬的沈惟安,尽管知道事情绝非如此,但还是不由自主地往某些旖旎的画面想去……
沈惟安见朗是承这眼神就知道他想歪了,所以她拍了一下他的头,“去去去,想什么呢?”说着又推了推坐在位置上的知熙,“来,我跟他玩。”
知熙站了起来,朗是承摸着下巴看沈惟安,“你说的惩罚……”
还不待他说完,知渊沉痛地捂脸,率先开口:“朗先生千万不要输。”
朗是承一惊,怔怔地望向笑嘻嘻的沈惟安,“你……你对这孩子做了什么?”
“你输了不就知道了。”沈惟安调皮地朝他眨了眨眼睛。
由于知渊的提醒,朗是承在这一局上很是小心。虽然如此,一盏茶后他还是输了。
沈惟安嘿嘿一笑,笑得众人一抖,忍不住搓了搓手臂上的鸡皮疙瘩。
“知渊,拿出来吧。”
知渊悲痛地叹了一声,掏出一张纸,递给朗是承的时候,拍了拍他的肩膀。
朗是承惊呆了,又听沈惟安说:“你知道把上头写的字念出来就好了。”因为沈惟安虽然看得懂这边的字,但她不会写,所以抓了知渊过去写,写的过程中知渊都要哭了。
不就是读上面的字,还能怎么的?朗是承也不解知渊为何是这样的反应,端起纸张看着字就念:“我是总裁,我的名字叫做刘二狗,——这什么鬼名字,还有总裁是什么?”
知渊已经捂着脸别过头,不忍心再看下去。
沈惟安笑得双肩微颤,忍着爆发的笑意回道:“就是,富商,很富很富的那种富商的自称。快往下念。”
朗是承撇了撇嘴,接着往下念:“女人对我来说不过是暖床的工具,谁都不配……”他念到这里,已经觉得很不对了,然后迅速扫了眼纸上的全部内容,面色那叫一个沉痛。
他终于明白过来知渊为什么会是这样的反应了,这孩子还要一笔一划地写,难怪这纸上的字迹都不如往日刚毅。
“真,真的要念完?”朗是承试图挣扎一下。
沈惟安用食指擦了擦眼角笑出来的泪水,“愿赌服输,念完它。”
于是朗是承颤抖着声音念完了——
我是总裁,我的名字叫做刘二狗。
女人对我来说不过是暖床的工具,谁都不配怀上我的孩子。
我对任何倾慕都不屑一顾,却周旋在各色女人之间。
可是,那个女人,引起了我的注意。
她太平凡了,但她太坚强了。
我引以为傲的自制力,在她面前一触即溃。
这个可恶的女人!该死!
她这是在玩火!
王翠花,你是我的!要逃?想都别想!
沈惟安笑得差点从凳子上滚下来,其余的人除了知渊都忍不住捂住嘴笑,朗是承一把扔开那张纸,往边上跑了几步,停下来猛地搓自己的手臂。
围棋和五子棋是完全不同的,所以围棋上的一切攻略对于五子棋来说,几乎都是无效的,而沈惟安在现代时因为不想学围棋,专门在五子棋上下功夫,掌握多项技术,几乎完败身边的人。
“来,知歌跟我来。”
“好。”知歌捋起袖子坐了下来。
半盏茶后知歌惨败。
知渊痛心疾首地拿出另一张纸,沉重地摸了摸知歌的头,然后再次别开眼不忍看。
知歌看了看纸上的内容,颤颤巍巍地抬起头,可怜兮兮地望向沈惟安,“我还是个孩子……你忍心吗?”
沈惟安憋着笑用力地点了点头,“太忍心了。快念。”
于是知歌面色沉痛地念完了——
他,坐拥三千佳丽,却因为爱上了我,一夜之间遣散后宫。
他,家财万贯,只因爱上了我,甘愿为我散尽家财。
他,有鬼医之称号,本该是全天下人的希望,只因爱上了我,负尽天下人。
而我,一个美艳娇柔、德才兼备、心地善良、活泼可爱、掌握天下人命运的女子,面对他们狂热的爱慕,该何去何从?
“哈哈哈哈哈哈哈……”沈惟安笑得差点喘不过来气。
这下周围的人都笑不出来了,因为想到自己如果输了就要在众目睽睽之下念这样的话,实在是……太丢人了!
知熙迈步上前,“我来!”
日光渐渐倾斜,几个人轮了几轮,每个人都念了几遍纸上的词,依旧没赢过快笑到背过气去的沈惟安。
最终朗是承一拍桌面,“辞禹也是下棋了得,有本事找他来一局?”
沈惟安一扬眉,一抬手,“知渊。”
“好的。”知渊立刻离开了。
等辞禹过来后,闲闲然地坐在沈惟安的对面,“正好,酸梅汤的事跟你算算。”
沈惟安豪迈地捋了捋被薄汗打湿的额前碎发,“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了。”
“口气倒是不小嘛。”
“哼,那是,本仙女乃街头五子棋小霸王,还未试过输是何滋味呢。”她说着鼻孔都快怼上天了。
辞禹冷嗤一声,不回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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