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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惟安醒过来的时候天蒙蒙亮,床边放了一颗夜明珠,在昏暗中散发着温润的光,木窗半开着,她坐起身时却感受不到半点寒风吹起来,四周暖暖的。
低头一看,发现自己身上的衣服换了一套,手腕上和额头上的伤口也处理好,她动了动,疑惑地蹙了蹙眉,摸了摸自己的腰部,发现也缠上了绷带,再往下摸一摸,大腿上和脚踝都缠着绷带。
沈惟安嘶了一声,揉了揉太阳穴,想来昨天摔得真是有够惨的。
木门吱呀一声开了,寒风卷着细雪吹了起来,木门很快就关上了。
辞禹端了杯热水进来,坐在床沿上,将茶杯递了过去,“感觉怎么样?”
沈惟安接过来喝了两口,“还好。”一杯喝完后,放到床边的案桌上。
辞禹看着她,问道:“你不好奇是谁帮你换的衣服上的药吗?”
沈惟安浑身一凛,深知通常这样的问话都是在委婉地告诉对方——这是我做的。
“你可是个男的!”
“怎么,不明显吗?”辞禹知道自己刚才这么一说,她肯定会误会,既然误会,那就顺着她的思路说下去。
他很喜欢看她炸毛的样子,有趣的很。
沈惟安差点咬到自己的舌头,“你为什么不让舒念珺帮我?!”
辞禹在她的怒目而视下十分的淡定,甚至还伸手替她理了理睡乱的头发,“你是我未过门的妻子,怎么能假借他人之手?”
“我什么时候答应过你了?!”
辞禹不理她这句话,自顾自地说:“也没有脱光,还是剩了一件抹胸和袭裤的。”他顿了一下,“不过袭裤撸了上去。”
沈惟安一脸沉痛地捂了捂胸口,默默地朝他竖起了中指。
他的嘴角溢出一丝笑意,“怎么,你们那也有‘若被看光就要以身相许’的习俗吗?”
她重重地哼了一声。
“那正好,我就娶你得了。”
沈惟安咬牙切齿地看着他,“没有!要是两个人愿意,就是鱼水之欢也不用负责!”
辞禹看她的眼神一下子变得很深沉。
沈惟安咽了咽口水,那目光太过直白,她吓得赶紧抱起被子将自己头以下的部位裹起来。
辞禹长臂一揽,将她抱到自己的怀里,收紧手臂,头伏在她的颈窝间,温热的鼻息喷在她的皮肤上,他嗅了嗅她身上淡淡的甜香,“你猜,我还能忍多久?”
沈惟安磕磕巴巴的:“什、什么,忍、忍多久?”
辞禹轻轻地笑了一声,抬起另一只手的手掌放在她肩膀上轻轻地揉捏,语调低沉轻缓:“那你再猜,我想对你做什么?”
沈惟安呆坐在床上,张口结舌了好一会儿,最后一气之下张口往他的肩膀咬去。
辞禹揉捏的手顿了顿,眉头一皱,继而倾身把她半压在床上,含住她脖子上细腻的皮肤,一会儿轻一会儿重地吮吸亲吻。
阵阵酥麻感从头皮窜到脚底,再从脚底窜回头皮,沈惟安的手心全是汗,连推人的力都使不出来,像只小奶猫一样,柔柔细细地求饶:“别……”
辞禹亲了亲她的耳垂后,才将额头抵上她的额头,他的喘息有点重:“再有下次,就不会这么轻易放过你了。”
他站起身,又恢复一派正直的模样,“收拾好了就出来吧。”
沈惟安躺在床上目送他出去后,在被窝里直蹬腿。
等她收拾好出去了,一锅热汤已经热好了。
今天的天气不怎么样,虽然快到正午了,天空依旧灰蒙蒙的,细碎的雪飘荡在广阔的海面上。
沈惟安自顾自地坐下来,辞禹把舀好的汤放到她面前,她一边喝一边听他们商量怎么分宝物。
辞禹只要了金银珠宝,剩下法宝武器灵丹妙药的,朗是承和舒念珺平分了。
沈惟安默默地点头,认为能见到这么和平的“分赃”现场实属不易,喝完一碗正要再舀一碗时,突然发现不对的地方。
她一甩汤勺,“我的那份呢?!”
辞禹摸了摸她的头,“乖,我的就是你的。”说完他拿过汤勺,慢悠悠地给她再舀上一碗。
法宝武器灵丹妙药啥的,给她她也用不上,倒是金银珠宝能够买买买,而辞禹恰好拿完了金银珠宝,这么一想,她很是满意地点了点头。
而对面的朗是承和舒念珺,在她撩起头发低头喝汤时,皆看到隐在衣领下的吻痕。
早饭过后,朗是承示意辞禹到一边说话,舒念珺见二人离开后,看了看闲闲翻着那本古书的沈惟安,颇为纠结地开口:“你的那个……”
“唔?”沈惟安抬头看她。
舒念珺看着她,点了点自己的脖子。
沈惟安疑惑地摸了摸自己的脖子,“怎么?”
舒念珺最后轻叹一声,掏出一面小铜镜递过去,“你自己看看吧。”
沈惟安接过铜镜,用手指掀开衣领看了看,然后瞪大了眼睛,脖子那里有一块青紫色的痕迹。
辞禹这个大混蛋!居然咬这么重!
被骂的辞禹正和朗是承站在船尾吹风,细雪拂面而过落在木板上。辞禹垂眸看着在海里玩水的炎荼,双手背在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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