辞禹想着长物居里的千寻草不多了,于是走过去摘了一些放进随身携带的百宝囊里,这是一件容纳物体的法器,他的这个能装下一屋子大小的东西。
这厢辞禹在挑挑拣拣地上的千寻草,那厢玄鸣宗的余淳真人瞧见有位身形样貌都与辞家庄庄主辞烨相似之人在林间走动,于是步履匆匆地赶了过去。
“辞庄主?”
辞禹闻声皱了皱眉,眼睛闪过一丝不悦,然他仍文质彬彬回过身,回了一声:“不是。”
余淳真人细细打量眼前人,发现他虽与辞烨有七八分相像,却确实不是辞烨,听闻辞烨有位隐居的胞弟辞禹,瞧这风华气韵,就是此人了。
“误会误会。”余淳真人朝辞禹客气地拱了拱手,“竟是辞少庄主。”
“有事?”
“听闻是阁下派人前来传消息的?”
辞禹回忆起之前在岸边那个逃出来的男人说了有关藏宝图和《异闻天书》的事情,看来此人就是想来问此事的了。
“有话不妨直说。”
余淳真人见辞禹这般直截了当,于是也不拐弯抹角,“不知道辞少庄主进入洞穴的时候,是何景象?”
辞禹简单地描述了一番。
余淳真人听他说的与本门弟子所形容无异,又问道:“可有什么特别之处?”
辞禹看了他一眼,往前走了两步,知道这人想问什么,“数不清的金银珠宝琳琅玉石,我让少钧给收了,如何?”说到这里他偏过头面色冷淡地看了余淳真人一眼。
辞禹虽然常年待在长物居,过着与世隔绝的生活,但他毕竟是辞家庄的少庄主,对辞家庄有益处的事情,他自然会留心。
余淳真人见他语气不似有假,端的也是一派“我能拿到这些宝贝是我的本事,你们拿不到是你们本事不到家,你奈我何”的清高姿态,于是礼貌地笑了笑:“辞少庄主本事过人,在下不敢妄论。只是……不知道您知不知晓近来流传的消息?”
“什么?”
“有《异闻天书》的踪迹。”余淳真人小心地打量辞禹的面色有没有不妥地方。
《异闻天书》对修道之人来说是一块肥肉,不管是谁拿到了,都无疑会引起一场不小的纷争。
辞禹不太稀罕嘁了一声,“辞家庄不必需要这种东西。”
这番话说的既傲气又自信,直接呛的余淳真人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该如何回话。毕竟辞家庄是人族中数一数二的流派,人家确实有这样的底气说出这样的话,也难怪在这场争夺之中,辞家庄一直游离在外。
余淳真人干笑两声,正思考着是要继续探探口风还是就此作罢时,碧烟阁的温星海在夜空中望见在林中交谈的二人,以为是辞烨来了,所以瞬移了过去。
温星海是众多修道之人心头上的红玫瑰,长得那叫一个千娇百媚,她却对辞烨情有独钟,可惜这辞烨是个多情郎,流连风月,二人暧昧多年也没有修成正果。
“辞郎?”温星海叫的柔情似水,一双水眸澶漫多情。
余淳真人回头一看,不禁感叹一声,心中略略羡慕辞烨,连这般娇艳的女子心思却都在他身上。
辞禹心中愈加烦躁,因为屡次被打断采摘千寻草,还要回答各种无聊的问题,拖延他回家吃饭。
温星海见辞禹转过身,眼神一愣,瞬间收敛了所有的情愫,恭恭敬敬地对着他行礼,“辞少庄主,星海有礼了。”
这厢说着,边上还有几个流派的长老也注意到了情况,心里都打着探口风的算盘走上前。
辞禹皱紧了眉,在他们说话前率先说道:“有什么就问他。”指了指站在自己面前的余淳真人后,他就瞬移溜了。
离得远了之后,辞禹停了下来,心情不快地啧了一声,千寻草也没有心情摘了,想到藏宝图散布事件,觉得事有蹊跷。
先不说《异闻天书》是真的还是只是个传说,就是这藏宝图也是可疑的很,各个流派为此争夺发生的流血事件,加上寻宝时遭遇到的危险,就拿这一次来说,便是好几个流派伤亡惨重,其他地方的更不好说。
辞禹抿了抿唇,决定回去找辛少钧。
此时或死或伤的修道子弟都被带出了大瀑布,各家在清点伤亡和做着现场处理工作。
辛少钧刚出来,就被一道人影拖走了,他惊了惊,很快反应过来这是辞禹的气息。
“少庄主,您怎么还在这?”辛少钧知道辞禹长居观灵山,这个时候理应回去了。
“知道是何人散布的藏宝图吗?”辞禹问。
辛少钧眼神一凌,这处偏僻,是个说话的地方,于是他悄声道:“庄主也在查这事。这藏宝图出来的蹊跷,最开始是在一艘海底的沉船里捞出的箱子出现的,后来慢慢出现在各个位置上。这些地方大多偏僻,所以也没有人知道这是什么时候被放在那里的。”
辞禹低垂着眼睑沉吟片刻,“是蹊跷,不管这些藏宝图中有没有真的一张,散布藏宝图的人都有一个目的——削弱各个流派的实力。辞家庄没去搭理这藏宝图,可能会被怀疑上。”
辛少钧点了点头,“这也是庄主在忧心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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