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惟安此时抱着变小的炎荼,正要再次“行凶”,闻声后停住脚步,恍恍然地回过头,有点没反应过来辞禹现在怎么会突然叫住她。
趴在她怀里的炎荼见了辞禹,颇为欢快地叫了两声:“嗷嗷。”
午后的阳光明耀灼灼,山间凉风习习,枝叶摇晃,唰唰作响。
她站在树影斑驳中,朝他不解地眨了眨眼睛。
原先打定要气势汹汹质问的辞禹脚步一顿,这倒是他第一次瞧见她认真装扮过后的模样,也是一怔。
沈惟安看着他背着手走到她面前,“常言道,人靠衣装,佛靠金装。原来用在你身上也合适。”
沈惟安听后十分嘚瑟扬起下巴,“嘁,那是因为本仙女天生丽质沉鱼落雁倾国倾城——嗷!”
辞禹没好气地直接抬手敲了絮絮叨叨自夸的人一记,“说说自己最近都干了什么好事?”
沈惟安咬着牙瞪了他一会儿,自然晓得他说的是哪件事,“我这不是为你分忧嘛。”
辞禹睨了她一眼,“我怎么觉得你在里头玩得挺开心的?”
沈惟安大咧咧地笑了,“我在这白吃白喝,能为你分忧自然开心得紧。”
辞禹眯起眼睛孤疑地打量眼前笑容真挚的人,“你倒是油嘴滑舌的很。”
谁知她狡黠一笑,微微倾身,“你又没有亲过我,怎么知道我油嘴滑舌?”
辞禹的脸黑沉了几分,沈惟安见状低下头嗤嗤地笑了起来。
“到此为止,不许再闹了。”辞禹这话说的有些严肃。
沈惟安知道他说的是哪件事,乖巧地点了点头,“嗯嗯,不闹了。”心里却道,不闹才怪咧。
辞禹对她装摸做样的乖巧早已学会视而不见,他朝她伸出一只手臂,“把炎荼给我。”
沈惟安立刻变成苦瓜脸,“啊……可我还要跟它玩呢……”
“嗷……”炎荼在自家主人的眼神下低低地叫了一声。
“不给我也行,那你也别想踏出长物居一步。”
于是沈惟安不情不愿的把炎荼递出去,心里却想:你以为我没有炎荼就不能耍威风咩?
像是听到了她心里话一样,抱着炎荼刚回身踏出两步的辞禹再次回过头,“要是还有一次被我发现了……”
“绝对不会!”沈惟安向他保证,心里补全了后半句:被你发现的。
辞禹又看了她一眼,抱着炎荼走了。
沈惟安对他的背影吐了吐舌头,辞禹似有所觉回过头看了她一眼,她立刻别过头装作看风景,再转过眼时辞禹已经走出树荫里,走在太阳底下。
明晃晃的阳光毫不顾忌的悉数落在他身上,他一手抱着炎荼,一手背在身后,腰杆挺得笔直。身穿白衣的人走在太阳底下,跟整个人都在发光一样,耀眼的很。
沈惟安看着看着,竟然挪不开眼了。
落夏里树间蝉鸣声声,草地上虫叫嘁嘁,那一瞬间不知怎么的,她在脑海里浮现一句——季夏三月,腐草为萤。
辞禹很快便消失在她的眼前,她站在原地晃了晃自己的手臂,然后伸了一个懒腰,蹦跶着跑出长物居。
死猪不怕开水烫,越被教训我越浪。哈哈哈!
虽然没有炎荼,但她很快就能想到其他的替代方法。
只是常言又道——常在河边走,哪能不湿鞋。
这回沈惟安哪只是湿鞋,简直就是溺水啊。
第29章 第二十九幕
经过这段时间,已经有好些人知趣不再上山,但也还有些人仍不死心还要一探究竟。
一拨又一拨的人里面,沈惟安觉得自己都坑的差不多了,而且今天也被辞禹发现了,于是打算最后再玩一回,就收手了。
五个人练完功后皆在草地上休息,不远处的大瀑布水声轰鸣。
沈惟安走过来盘腿坐下,知熙见她手上没有抱着炎荼,于是问道:“咦?炎荼没带来?”
沈惟安脸不红心不跳地回答:“这段日子以来也耍骗的差不多了,再来怕会被看出端倪。这样,我来玩一次山中精怪。如何?”说完她俏皮地眨了眨眼睛。
她带着他们随意找了一棵大树,站在树下仰头看枝叶繁茂里点点阳光。
知歌问:“要是没人来怎么办呀?”
“没事,”沈惟安垂眸看知歌,“我唱歌来吸引别人过来。”
五个人纷纷:“……”
沈惟安一见他们的脸色就知道他们在想什么,嘿了一声之后,向他们保证:“我这回肯定好好唱,绝对让你们惊艳的很。”
五个人互相看了看,还记得之前有好几次都是这样,她信誓旦旦地说这回肯定好好唱,结果唱的是:伤不起真的伤不起~我想你想的昏天黑地~
或者是这样:爱情不是你想买~想买就能买~让我离开让我放手你的爱~
还有这样的:你身上有她的胭脂味~是我鼻子犯的罪~不该嗅到她的美~擦掉一切陪你睡~
这唱词奇奇怪怪的就不说了,关键是她还唱的非常不着调,整体显得非常诡异。
所以五个人神情都很明显:怕了怕了,真的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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